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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选择旁观,也曾退让不语,
直到那天他明白——
有些局,不是你要不要破,而是你不破,便会被吞。
这一章,不是他踏入江湖,而是江湖,终於轮到了他动手。
——阿嘉
【悠然心录|破局之始】
我曾认为,江湖之事与我无关,
直到敌人连我最在意之人都不放过。
我明白了,若只懂退让,终将退无可退。
既然风已起、雪已来、剑已现——
那便以我之琴,合他人之志,破这场江湖旧局。
萧家之乱方歇,问礼当堂立誓,整肃家族制度,废除虚名长老之位,将实权交予能守、能行之人。此举一出,风家与凌音阁皆致书声援,柳家亦迅速回信表示支持。
当夜,大厅灯火通明,青东、暮词与行裕齐聚萧府,四方之势,首度同桌议局。
「玉琴阁已动三次,再不应对,就是我们自断未来。」问礼沉声开口。
「江湖已乱,若仍各守自家门墙,便是分崩之始。」青东亦叹。
「风、柳、凌音、萧——此局既成,我提议成立四方联盟。」暮词掷下金令,「推萧悠然为联席执使,专责应对玉琴与青云联军。」
满堂一静,众目投向悠然。
「若我接下此位,不仅为守,亦为破。」悠然缓缓起身,目光如剑,「从此不再退,从此,不再避。」
话锋一转,悠然提出隐忧:「可至今玉琴阁主权玉思,始终未现踪影,令人不安。」
众人亦有疑惑,行裕缓缓道出旧事:「他曾遭玉琴前阁主琴玉欣一掌重创,至今内伤未癒。那掌名曰天玄玉锁,一发功便自锁一层真气,至十层则气脉尽封,如废人。」
「这种掌法,竟能如此诡异?」青东骇然。
「乃玉欣独门绝技,极难破解。」霜凛开口补充。
他语出往事,说起琴玉欣当年被权玉思设局,失心疯狂,最终被风家之人风凉洐所救。玉思原yu追杀玉欣,但被风家之主联众人围阻,才不了了之。
玉欣最终虽被医好,却不再信人,唯独风凉洐不离不弃,才逐渐让她心结解开,也因此才有当年那一掌的反击——天玄玉锁。
「虽然她没说解法,但我确信玉思若再现,必已寻到法门。」霜凛凝声。
思及此处,风静提议:「玉琴阁能召四方会,我们也可召以琴会友之会——名正言顺,广邀江湖,共议当世之变。」
众人皆称妙。青东拍手大笑:「好!我柳家响应。」
问礼亦点头:「就此举四方之名,召江湖之士。若真以琴会友,那就让我们的琴声胜过他们的野心。」
夜已深,众人散去。悠然独坐庭前,月光落在琴上,琴未动,人先沉。
风静悄然走来,轻点他肩:「你又在想什麽?」
「以琴会友,真能打动人心,还是只是x1引权势之徒?」
风静轻笑:「不是为了打动,而是为了引动。你弹的琴,向来能叫人沉心。只要你在场,这局,就不会白破。」
她牵起他的手,与他并肩坐下。
隔日,问礼立即派人四出张贴告帖,帖上以金文书道:「以琴会友,共议江湖未来。风、柳、凌音、萧,四方联名。」
清晨,悠然已坐於门外弹琴。琴声拂过萧宅,余音袅袅。
「这孩子,总是想太多。」青禾微笑。
不久後,另一道琴声悄然加入——风静坐於亭中,与悠然同奏一曲,两人琴意交融,竟浑然天成。
问行侧耳一听,感叹道:「这琴声……居然如此契合。」
行裕轻笑:「能与悠然琴声融为一t的,不多。」
而此刻,远在玉琴阁的权玉思得知四方联盟之举,震怒非常。砸坏案几之际,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缓步走入。
「何必动怒?我去一趟,不就好了?」
「不行,此举会让人以为我承认旧事为真。」权玉思咬牙。
黑衣人笑而不语:「他们说以琴会友,又没说不准出事。」
权玉思皱眉:「那你……自己小心。」
黑衣人转身,嘴角g起森寒笑意:「不过是一群玩音的,能成什麽大事?」
三方同起破沉局,万里风雷一夕图。
旧盟再立心为剑,新仇未雪血还书。
不是谁掌江湖意,只看谁能立世初。
且看今朝破局者,步步为营定天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