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石小三金爷爷石东 本章:第43章

    依依:“风君子没有教哥哥化梦大法吗?这是转阴境界,阴神可以御物。”

    靠!我以为三梦大法的第二梦在破妄之前风君子没有教给柳依依呢,原来早就教了,难怪他会让我来问柳依依什么是“托舍”和“化梦”。我问道:“你知道怎么样托舍和化梦吗?”

    柳依依:“托舍不知道,化梦我当然知道啦!我是昭亭山神,这是神仙道术。”

    “那你告诉我怎么走进他人的梦境之中?”

    柳依依:“这简单。你刚才是怎么走进我的妄境之中的?”

    “我拉住了你的手,用入妄之法。你要我在梦中拉住别人的手吗?”

    柳依依:“那倒不是。如果别人在梦境之中,你在他身边的实境之中,可用入妄之法进入他的梦境,没必要一定拉他的手。但那样,你只能进他人之梦,却化转不了梦境,算不得真正的化梦。”

    “那如何化梦呢?”

    柳依依:“用他心通中的开扉之术,将你心念中的场景展示给他,他就会走到你想要的梦境里。”(徐公子注:关于“他心通”与“开扉”,请参考本书025回。)

    “他心通的开扉之术?这我不会呀?你会吗?”

    柳依依:“我会,不过只能用阴神之身施展,你也只能在梦中施展。”

    “梦中施展?怎么施展?我也能吗?”

    柳依依:“你已经学会了入妄破妄,在梦中就有开扉的神通。他人的梦境是你的妄境,你在妄境中可以化转心念,将心念中的场景展示出来,他人就会进入你想要的梦境中,这就是化梦。……哥哥,你应该会的,风君子就是这么对我说的。”

    靠!风君子这么做柳依依这么说的,可是并没有这么对我说。而他让我要么自己去领悟,要么来问柳依依。按照柳依依的指点,其实并不难,我完全可以做到,只是自己没有想到而已。

    “我知道了,谢谢你。”

    依依:“我应该谢哥哥才对,我现在有了这个指环,我就可以和哥哥一起离开这里了。我什么时候走?”

    “依依,恐怕还要等几天,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地方……对了,你会不会开茶馆?”

    依依:“茶馆?不会,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学。”

    ……

    这天我和依依在月光下聊了很久,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才离开昭亭山。这次不能像以往阴神出游那样飞回去,只好老老实实的走回去了。

    知味楼的事情不用我操心,绿雪茗间的事情也不用我操心,风君子几乎一天跑三趟,看紫英姐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紫英姐总是笑着劝他别着急。我学会了化梦之法,就忍不住想去柳老师的梦境中和她说点什么。然而就在柳依依破妄而出的第二天,却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这件事情提醒了我生活中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如果它不发生,我几乎都要遗忘了。这天晚上睡觉前,我又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古处长发给我的那个小巧的电子仪器。自从离开训练营之后,我每天都要找机会看一眼然后再将它收好,却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信息。我只是看了一眼随即就准备收起来,然而突然反应过来又把它拿到眼前,只见液晶显示屏上有一行字:十二月一日下午见。

    那个神秘的国家机关终于有事情找到我了,这个信息应该是古处长发来的。古处长曾经说过,只有在特殊情况下需要用到我这种特殊人材时才会和我联系,而我宁愿他们永远都不要联系我,没想到还是来了。十二月一日就是明天,古处长约我下午见面,没有说几点,也没有说在什么地方。

    然而我不需要知道,这天下午自习课的时候年级主任司马知北把我叫了出去,说要抽调几名学生参加市里组织的一个文化活动,其中就有我一个。明天市里有领导要到学校来,我也负责接待。靠!接待市里的领导应该是校里的领导工作,关我一个学生什么事?我心中隐约就觉得肯定是古处长搞的鬼。

    果然,第二天下午我就见到了古处长。第二天,市委宣传部、市政协、文化局、旅游局、科委等一批相关人员陪同几名外宾参观了龙首塔。其实龙首塔也没什么好参观的,在塔下转了一圈又到我们学校南门外参观了状元桥,后来在学校的接待室休息,搞了一个小小的讨论坐谈。我所谓的接待,就是接待市政府某处的古处长参观校园,讲讲校园中各个历史遗迹的典故。据我观察古处长就芜城中学毕业的,他对校园的历史要比我熟的多。其实也就是找个机会把我单独叫出来,还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原以为我和古市长见面会在一个戒备森严的隐蔽场所,没想到竟然会是大摇大摆的在校园中漫步,一边走一边小声的说话。

    古处长有任务交给我,而我的任务和今天参观龙首塔与状元桥的那伙人有关。看那伙人今天参观的东西,就知道是冲着芜城的梅氏家族来的。至于那几位外宾,是来参加芜城举行的一个研讨会,这个研讨会的名称叫作“梅文鼎学术成就国际研讨会”。梅文鼎是梅氏家族的先人,我在菁芜洞天的象牙牌上也看见过他的名子。至于这个研讨会,说来话长——

    梅文鼎是中国清初年间的杰出学者,他的数学著作共有十三部四十卷。他对传统数学中的线性方程组的解法、勾股形解法(三角函数)、高次幂求正根等方法进行了系统的整理和研究。他坚信中国的数术之学“必有精理”,同时也能用平和的眼光看待当时已传入中国的西方数学。他是十八世纪集中西数学的大成者,可以不夸张的说,他是那个年代世界上学识最为渊博的数学家。(徐公子注:梅文鼎其人其事当然真实无虚。只是写在中,后文有些情节大家就当作来读吧。)

    说到这里,多聊几句题外话。自从“五四”之后,大多数人心目中的中国传统知识分子形象,就是范进、孔乙己之类漫画与丑化的形象,除了会死记硬背四书五经之外一无是处。然而事实绝非如此,别的我不清楚,但中国传统的数学知识是颇为丰富的。现代工科大学有两门课程叫材料力学和工程力学,非常难,而且运用了很多复杂的数学计算。那么在中国古代,有那么多复杂精美的宏伟工程,是如何设计和计算的呢?

    中国传统的“算法”,普通的四则运算、乘方、开方,可以用珠算术,也就是用算盘。算盘只是诸多计算工具(规、矩、尺、仪、盘等)的一种。工程上复杂的大型计算,往往用算筹,算筹看上去很简单,就象一把筷子。筹算术神奇而准确,有一个成语就叫“运筹帷幄”,只可惜当代在普通人中已经失传。近年来社会上流行各种“速算法”,最有名的一个人叫史丰收,象“史丰收速算法”之类的技巧,其实就是中国古代“掐指”算法的一种,也有个成语叫“掐指一算”。但是这些内容,科举不考,史书不记,外人所知也不多。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梅文鼎在当今早已默默无闻,连芜城当地人知道他的都不多。但是近几年有一些国外的学者不知从哪里又翻出了梅文鼎的著作进行研究,给了他很高的评价。日本与韩国有学者甚至发表论文宣称梅文鼎是十八世纪世界三大数学家之一!(另外两个当然是牛顿和莱布尼茨。)

    国外学者的论文引起了国内的重视,进而引起了芜城当地领导的高度重视!开会决定拨款拉赞助修建了梅文鼎纪念馆。在纪念馆落成之时,官方组织了这么个“国际”研讨会,从日本和韩国邀请了几个研究梅文鼎的学者参加。

    芜城只是一个地处内陆的普通城市,虽然在历史上是两千多年的文化名城,但是在当今却并不是很出名的地方。当时改革开放刚刚进入向外引进学习的高潮,有几个洋专家千里迢迢突然到访,不论是历史上附属国家奴还是侵略国鬼子的后代,市领导都觉得脸上有光,好像有了天大的面子,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芜城这个地方恐怕没有人要去谋害这几个外国专家,但是市里的保卫工作还是安排的很严密。

    然而我的任务却不是保卫,古处长交待给我一个很特别的不能公开的任务——监视。他要我在公开活动中监视那几个外宾的一举一动,看看他们对梅氏家族的哪些遗物特别感兴趣,以及他们为什么会到芜城来参加这个纯粹是象征意义的研讨会?当然我们学校参加市里这次活动的不止我一个,总共有三名老师和三名学生。

    这次活动为什么要芜城中学的老师参加?说来也好笑,洋专家要来,可是在芜城九十年代的大小知识分子当中,竟然找不到几个真正对梅文鼎学术有研究的。别说研究,就连梅文鼎留下《筹算论》能从头到尾看懂的人恐怕都找不到。倒不能说芜城没有人懂数学,但是几乎没有人懂得中国传统的数术表达方式。如果说有,倒是有两个人,一个人就是荣道集团的董事长张荣道,梅文鼎纪念馆就是他赞助修建的。但是张荣道不在芜城,也不会出席这样的研讨会。

    还有一个人就是我们学校软硬不吃的老牌特级教师唐卿,也就是教我们政治课的唐老头。唐老头最早不是教政治的,数学和历史都教过,但那都是*前甚至是解放前的事情了。*后是他自己要求教政治课,也不知道老头是怎么想的。老头对梅文鼎很有研究,所以这次也参加了研讨会。如果他不参加,恐怕芜城方面就真没有人知道梅文鼎到底有什么学术成就可以研讨了。

    另外两个老师是教导主任方周梓以及我们的班主任柳菲儿。方周梓骨子里对中国古代数学家的论述一窍不通,但他是芜城科协与作协的会员,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学者”,喜欢对古今中外的事情夸夸其谈,尤其是喜欢引用所谓西方公认的科学标准评论我们的祖宗。至于柳菲儿老师,是芜城另一大世家的后人,对芜城文化与历史的掌故很了解。这不是在大学里学的,而是他们柳家自己的家学。

    至于三个学生,是配合老师做接待工作的,也就是端茶倒水开门关窗之类的,美其名曰课外学习活动。至于这种活动其实可有可无,也不缺几个服务员凑热闹,古处长是特意找个借口把我安排进来。安排我一个太显眼,总要再找两个学生,古处长要我给他两个同学的名子,他直接问学校点名要人就行。

    古处长要我找两个同学掩护我的“监视”任务。我脑筋一转,几乎立刻就想起了两个人的名子——风君子和尚云飞。我不知道那几个外国专家有什么古怪,但既然古处长找到了我这种人,那么对方恐怕也不是一般人。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真得小心点,有两个高手在身边才能放心。尚云飞是活佛的弟子,这人人都知道,也不怕他暴露什么身份。至于风君子,我会私下里告诉他小心点,有可能暗中帮我一把但不要露出痕迹。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

    明天就要和柳老师他们一起去参加“梅文鼎学术国际研讨会”的开幕式以及“梅文鼎纪念馆”的落成仪式。这天夜里,我打算去做一件事,就是用化梦之法走到柳老师的梦中。一是为了我和她的约定,关于柳依依的事情只在梦中去谈;二也是为了我接受的这个奇怪的任务。

    国外有学者表示了对梅氏家族先人的关注,但这种关注引起了政府有关机构的警惕,这本身就是不同寻常。柳老师做为芜城另一大世家柳家的后人,参加这种活动,也应该小心一点,不要因此惹什么麻烦,我有责任提醒她。当然这么做可能违反纪律,但这种纪律我已经违反过一次了,上次我在梦中就把训练营中的情况告诉了风君子。何况柳老师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要想进入另一个人的梦境,首先要等到她熟睡之后。我并不想偷窥柳老师,但这天夜间,我的阴神还是在她的床前静静的站立,凝视了她很久。她的睡姿很美,细眉微蹙象是在对谁撒娇,这是一个与白日不同的柳菲儿。我还曾见过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她,在我的妄境中。心念至此,眼神穿过棉被与睡衣,又一次看见了她的胴体。醇美的女体象一朵含羞的百合,对于我来说,并非全然是****的诱惑,也非全然不是。

    熟睡中她细长的睫毛突然开始轻微的颤动,这是人进入梦境的征兆。我看着她,施展入妄之法,走入她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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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P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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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卷 草木篇 086回 无术弄风雅,扫地灭斯文(上)

    题记:这一卷的篇名是“草木篇”,这一篇题记是本卷的总题记俗话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当然,人不可能无情,只是每人心目中所谓的情都是不一样的但这句话却隐含着一个前题,那就是草木无情

    佛家讲六道众生,有禽兽却不含草木我曾经问过一个古怪的老和尚:“为什么草木不入众生?是否因为草木无情?”草木不会动,不动则无情也是一种答案结果和尚摇着光头答道:“不是不是,和尚食素不能杀生,如果草木入了众生,你叫和尚吃什么?”

    我看着手中的紫砂壶,打开盖子,水中飘卷着绿色的叶子,散发出茗香心中突有感慨,也许在草木眼中,人也是无情的那么就并非是草木无情了,只是彼此所谓的情不同,于是不能同道而谈)

    ……

    梦境中,她正在校门外朝着学校的方向走来,而我站在校门口等她,远远的和她招了招手她看见我,走过来问道:“石野,你找我有事吗?”

    “是的,我找你有事,你还记得吗,我说过,我要告诉你关于柳依依的事”

    柳老师看了看四周:“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你还会到我的梦里来,在梦中才谈论这件事”

    “现在这就是梦,我们就在梦中”我用尽量柔和地语气对她说

    “什么?我们现在在做梦吗?”她的声音很惊讶也是普通人在梦中往往并不知道自己在做梦

    “是的,我有办法证明给你看,你给我一只手”

    柳老师又看了看四周,然后迟疑的看着我,有点犹豫的伸出一只手我握住她的手,在她地梦境我的妄境中化转心念眼前的场景变了天色暗了下来,四周没有声音,我和她并肩坐在学校操场旁的台阶上,与那天晚上我们交谈时的情景一模一样柳老师发现了这个变化,惊叹一声:“天呐这果然是梦”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她在梦中惊醒了普通人的梦境不实,受到惊扰很容易从睡梦中醒来,这是我也没办法的事化梦之时,梦境与妄境同破,她躺在床上醒来,我也自妄境而出阴神还是站在她的床前,看着她睁开了眼睛

    柳老师的神色有点慵懒,似乎还没有完全睡醒,她揉了揉眼睛,披上外衣坐了起来口中喃喃自语道:“我怎么又梦见他了?这个梦是真的还是假地?已经很多次了”

    听到这里我觉得心头一热就像有什么东西涌了上来我真正走到她的梦境之中,今天仅仅是第二次,没想到她自己已经梦见过我很多次了她在梦里经常见到我吗?难道她也在想着我?这对她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

    柳老师打开台灯,披衣靠在床头怀里抱着一个大枕头,在那里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看见了床边书桌上放着纸和笔想用阴神御物之法拿起笔写几个字告诉她我就在身边,但又忍住了我不想吓到她,也不想让她知道我正在她的睡床边看着她我只有静静的等,等她再度入睡,进入她的下一个梦境

    这一等就是很久,她终于关上灯,又钻进了被窝这一次她睡地不太塌实,被子没有盖严,半边肩膀露在了外面十二月的天气是很冷的我可不想看见她冻着,用御物之法替她提了提被子阴神御物力量很微弱,用被子将她的肩膀盖好几乎用尽了我全部的力量她好像有点顽皮地皱了皱眉头,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了句什么

    ……

    “柳老师,你明天是不是要参加梅文鼎纪念馆的活动?”这一次我怕她又在梦中惊醒,干脆没有告诉她这是梦境

    “是啊,你不是也去吗?我听说是校领导直接点你们三个人地名子参加这次活动石野,我知道你的身份,你参加这次活动是不是有什么任务?”柳老师果然冰雪聪明,这个问题她已经想到了,恐怕不是在梦中想起来的,白天的时候她就考虑过了,只是在梦中问我

    “是的,是有任务,我的任务就是监视所有参加这次研讨会的人有什么异常举动特别是那几个外国来的专家我觉的这个任务可能与梅氏家族地秘密有关,所以我劝你也小心”

    柳老师:“我知道了我们柳家的东西,像你这样的特殊人可能会很感兴趣,你就来偷过那梅氏家族千年历史一直很神秘,不可能没有自己的秘密我会小心的,但是,应该小心的是你”

    有她这句话就够了,不需要我再多说今天我不打算提柳依依的事情,因为我没有打算告诉她这是梦我突然想起来风君子曾经跟我玩过的把戏,也想试一试我告诉她:“柳老师,我记得你有一个蝴蝶形的发卡,明天你能不能戴着这个发卡去?你看见我的时候,把发卡摘下来,拿在右手中?”

    我的话让她很疑惑:“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笑道:“如果我看见你用右手摘下发卡,我就会用左手的中指指一指自己的心口,不要问为什么,你明天就明白了”

    ……

    第二天大清早,我和尚云飞到梅文鼎记念馆去报道,而研讨会下午才开始我去的时候,风君子与唐老头已经到了,正站在前院中的一处展示品前议论什么见到我,风君子招呼道:“石野,你来的正好你告诉我,你们乡下形容人最下流最无耻地两句话是什么?”

    “什么话?我不知道”

    “我知道”一旁的尚云飞看见地上有一块断成两截的石碑,接口答道:“踢寡妇门挖绝户坟”

    没想到小和尚还会说粗口我看见了这块石碑前面还立了个牌子,牌子上写着“梅文鼎墓碑”只听唐老头说道:“一点不错,就是挖绝户坟梅氏家族是不是已经没有嫡传后人?怎么把墓碑都挖到这儿来了?还断成两截你们博物馆实在找不到文物来展览了吗?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这个地方是纪念梅文鼎的还是糟蹋梅文鼎的?”

    我听到这里才明白他们在谈什么事没想到梅文鼎纪念馆把梅文鼎的墓碑都挖到这展览来了,实在是太过分了幸亏这些人不知道梅氏禁地菁芜洞天否则还不知道会糟蹋成什么样子?唐老头和风君子说话地时候,一旁的纪念馆馆长与市文化局局长脸色铁青却一言不发他们也没办法,在这里变着法子骂人的几个都不归他们管

    说话间柳老师也来了,她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羊绒大衣,并没有化妆,却显得加清丽脱俗,自有一番风流体态我注意到她的发际别着一枚很小巧的蝴蝶形发卡她看见我的时候,似乎是很无意的用右手摘下了这枚发卡而我的眼角余光看见了这一幕,悄悄的用左手中指指了指自己地心口位置柳老师手中的文件夹掉到了地上,她一弯腰又拣了起来尽量保持着神色的平静

    ……

    古处长交给我的任务是监视那几个外宾说是国际研讨会,其实外宾也就来了五个,真正的专家也只有两个,分别是韩国汉城大学朴教授与日本早稻田大学地竹内教授无论是老朴还是竹内,我都不喜欢因为这两个家伙看见柳老师的眼神都是色眯眯的恨不得将眼光贴在她身上的那种感觉开讨论会以及会下交流的时候,这两个老东西总喜欢往柳老师身边凑,不是夸她长地漂亮就是要送她小礼物,还要请她晚上喝咖啡什么的柳老师都婉言谢绝了

    除了这两个老的,另外那三个小地也不怎么样竹内教授带了一个助手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姓小林,见人喜欢鞠躬而鞠躬时神色一片冷峻倨傲朴教授带了两个助手,一男一女,男的可能是助教,女的是他带的一个博士研究生那个女的简直就是个活宝,第一天在休息室看见茶几上摆的水果盘,就惊叹一声:“你们中国也有这么大的苹果吗?”靠就那苹果也算大吗?有意思的是晚饭地时候,在天香酒楼,厨师先上了几个凉碟,其中有一盘是芜城特产高杆白做的香腌菜那丫头夹起来尝了一口,很疑惑的问道:“你们这里的泡菜,味道做的不正宗,是和谁学的?”

    讨厌归讨厌,我的监视还是丝毫没有放松,很快就发现了有一个人很可疑,就是竹内教授的助手小林这个人在研讨会上对纯粹数学问题并不感兴趣,不住的问梅氏家族在芜城还留下了什么东西?纪念馆的馆藏中有什么有代表性的文物?我想梅氏家族能够找到的东西恐怕都在这个纪念馆当中了,连梅文鼎的墓碑都给挖来了我当然没有资格参加会议讨论,我只是一个会场服务和陪同参观的接待人员,也正好方便在一旁仔细观察

    会议的第二天下午,安排参观纪念馆文物,还有导游负责讲解没有准备专业导游,对相关历史文物的讲解由柳老师负责小林听的很认真,几乎每一处地方他都要提问集体参观之后大家在纪念馆的各个展厅中自由欣赏,我向风君子和尚云飞使了个眼色,他们俩心领神会,都悄悄的盯在了小林的附近

    小林看似很随意的来到一个展柜面前,这个展柜里展出的就是梅文鼎留下的《筹算论》,一共有十几册线装古书,据说是民间保留下来的原版真迹只见小林用两根手指轻轻的有节奏的敲碰着展柜的木制边框,柜中的古书居然缓缓的一页一页翻开了他有隔空御物的本领,果然不是一般人

    我和风君子都发现了,然而出手施法的却是尚云飞他和小林一样的动作,也是伸出一只手,远远的站在展台的另一侧,用两根手指轻轻的敲击放展柜的桌面尚云飞的手指一动,小林的手指就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停在那里动不了尚云飞没有学他去动那几册古书,因为他如果去动书的话,两个人的力量恐怕会把书撕烂了

    两个人出手斗法都是无声无息的,整个展厅中几乎没有别人注意到只见小林的手背上暴出一根根青筋,一张白脸变成了铁青色他突然一抬手腕,尚云飞的手指一抖,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展柜表面的那一张大玻璃突然出现了横竖交错的几道大裂纹展厅中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小林趁机缩回手,若无其事的闪到一边

    “中国的玻璃质量真差,连博物馆都这样”那个韩国来的女博士凑过来乱发议论

    “金小姐,你说什么?”风君子凑过去问她,看他的表情面带微笑,我就觉得他可能要使坏

    “我说这里的玻璃质量差,纪念馆的展台自己都会碎”她的话音未落,风君子突然向后一招胳膊,悄悄的抓住我的一只手,就听面前“啪”、“啪”两声脆响,她眼镜的两个镜片都无原无故的碎成了蜘蛛网的样子风君子终于忍不住作弄人了

    金小姐吓了一跳,差点没蹦起来,摘下眼镜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风君子仍然是嬉皮笑脸的说道:“这些个奸商金小姐的眼镜一定是在中国配的?”

    “嗯,是的,是的,前几天在北京配的”金小姐有点狼狈的答道

    “金小姐穿的这双皮靴好漂亮呀?在哪买的?”风君子仍然没话找话

    “汉城”金小姐正在看眼镜,随口答道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兹兹两声,两只靴子的脚面上同时开了两道大口子,袜子露了出来我的眼神尖,看见她右脚上的袜子最前面还有个破洞

    金小姐又吓了一跳,赶紧蹲了下去,用手捂住脚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风君子还没完,接着问道:“金小姐的腰带哪里买的?也是正宗韩国货吗?”

    “行了行了,你别太过分了出格了也不好,人家毕竟是个女的”这是尚云飞凑过来悄声劝风君子风君子这才松开了我的手,否则那位金小姐还真不知道怎么走出这个展厅呢

    玻璃柜一声脆响,金小姐两声惊呼,惊动了其它人,纷纷过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风君子见周围的人多了,故意大声的问尚云飞:“云飞,你知道在《三国演义》中,张飞是怎么骂吕布的吗?”

    “三姓家奴”尚云飞答话的时候也忍不住笑了我们班这两大骛人平时矛盾不少,但一致对外的时候配合还是很默契的远处的唐老头看着他俩,笑着摇了摇头

    经过这么个插曲,那个日本来的小林也知道了周围有厉害的高手,自己暴露了行迹,没有再轻举妄动不过他今天的这种行为,我最后是要写到给古处长的报告中的

    ……

    我们三个学生在参加这次活动之前,教导主任方周梓就把我们叫到一起教导了一番他的意思大概是中学生守则上的一条“遇见外宾,要不卑不亢”他还想给我们解释什么叫不卑不亢结果风君子指着尚云飞说道:“方主任,我知道,尚云飞地样子就是不卑不亢”

    风君子说的太形象了尚云飞这个没受戒的小喇嘛,平时不论遇到什么事几乎都是一种表情,淡淡的,不媚也不傲风君子这么说搞得方主任反而没话可说了他又叮嘱了我们几句,总之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丢脸等等方主任叫我们注意不要丢脸,结果在最后一天晚宴的时候他自己却做了一件大大丢脸地事

    研讨会时间不长,前后不过三天第三天闭幕之后,照例由当地领导设宴款待由于古处长的安排,我们几个学生也混上桌吃了一顿,当然位子在宴会厅的最角落这天的晚宴,方主任、唐老头、柳老师和朴教授、竹内教授坐了一桌,桌上其它几个是有关部门的领导方主任大概是多喝了几杯酒显得比较兴奋,话比较多说着说着他放下酒杯,感慨道:“这三天的研讨会,我很有收获,我写了一首五言律诗”

    “好好好方先生念来听听”旁边有人随声附和

    方主任清了清嗓子念道:“证道存疑处,立志常问古……”

    五言律诗一共八句四十字,方周梓刚刚念出了两句就听唐老头大声打断他道:“方主任,不着急做诗,来来来赶紧喝酒”

    坐在他身边的文化局长不解道:“好诗呀方老师好学问,我正等着听完呢”

    我在远处也听的莫名其妙,朝这边看了过来只见那两位国外来的“汉学家”朴教授和竹内教授,都微微皱起了眉头,脸上有不易察觉的轻蔑神色这时风君子大概是从外面上洗手间回来,小脸已经喝地红扑扑的了他走过方主任身后的时候,停下脚步说了一句:“方主任,你那首什么诗,用了仄韵,而且第二句是孤平调,自古以来的律诗没有这么写的韵律格调都错了,实在算不上诗”

    风君子说完话没理他就走回我这一桌,搞地方主任一头雾水,又不好意思问别人,只有对柳老师说道:“小柳,什么是孤平调?”

    柳老师看了他一眼,无可奈何的答道:“你刚才第一句‘证道存疑处’音律是‘仄仄平平仄’,那么律诗体的第二句应该是‘平平仄仄平’结果你那句‘立志常问古’却用了‘仄仄平仄仄’律诗一般不压仄韵,方主任一定要这么用韵也没关系,但绝对不能出孤平调你那第二句中只有一个平声字,这种句子读出来一点格律感都没有,是律诗体最大的忌讳因为那样只能是五个字连在一起,不能算是一句诗”

    这时候文化局长怕方主任没面子,和稀泥道:“现代人写诗,哪有那么多讲究”

    唐老头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在桌上一顿酒杯,肃声道:“要是写散文诗还是现代诗,怎么胡扯没人管,但是要作五言律,就要按照音律规矩来,你不会,就不要丢那个人前几天我看电视,看见一个大领导接见外宾,居然也自己作了一首古诗送人,开口第一句话就把文法给读破了,我那个害臊啊……想附庸风雅结果斯文扫地啊斯文扫地”

    唐老头这么说话,吓的文化局长也不敢接口了方主任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有低头喝闷酒,后面还有六句诗就这么咽回去了这时候竹内教授举杯敬酒,没有理会其它人,只敬了柳老师和唐老头敬完之后,他居然端着杯子又来到我们这一桌,敬了风君子一杯风君子也不推辞,笑眯眯的和他一起干了

    晚宴之后,研讨会就结束了,我刚刚准备松一口气,不料风君子在我耳边悄声道:“石野,你的任务,今天晚上恐怕才是好戏开场我和尚云飞帮你盯着那个鬼子小林,你晚上来自己盯着纪念馆,如果有事发生,恐怕就在今天”

    ……

    梅文鼎纪念馆是一座典型地仿古徽派建筑,房顶上立着高高的马头墙,院落四周的建筑都用回廊连接徽派建筑的色调以肃穆为主,廊柱和窗门漆成不耀眼地棕红色而墙壁一律刷白浆,房顶上铺黑色的细瓦、灰色的瓦当远远看去,只见黑白两色,在夜间,显得静悄而神秘

    而我正坐在纪念馆西展厅的房梁上,将身体隐藏在梁柱之后闭息凝神不发出一点声音,就像一道静止的阴影为了今天夜里能够隐藏身形,我还特意去昭亭山从柳依依那里借来了锁灵指环戴着锁灵指环,就算是修行界地高人,如果不是站在我面前,恐怕也不容易发现我这座纪念馆刚刚落成,其实也就是一个形式,并不真正有人重视,展厅里也没有安装什么红外线探测器之类地电子防盗报警设备,要偷东西并不难

    潜伏的感觉并不舒服时间似乎过的相当慢这对人的心理素质是个考验,我曾经在训练营中接受过简单的狙击手培训,披着伪装在臭气熏天的烂泥溏里趴了一整天,相比之下,现在还不算难过只是觉得很无聊无聊中我甚至想阴神出游去看一看,但是我很快发现了锁灵指环的另一个用处──锁神,只要戴上它,我的阴神离不开身体

    时间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了,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而这个时间,正是所有人睡的最沉的时候我有点疑惑,风君子是不是猜错了?今天晚上这里没有事情发生也许是风君子和尚云飞把那个小林盯住了他来不了了正在这时,我感觉到空气中地一阵波动这波动是无声的,有什么物体正在悄悄的接近

    有人来了我很快就看见了这个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连头发也包裹在里面,看不清面目,只觉得身形有点矮小他不是从地上来的,是从正厅房梁那一边爬过来地我有点紧张,因为再走几步他就会发现我结果他并没有发现我最近的时候他只与我隔了一根柱子,就在这时他顺着柱子轻手轻脚的爬下了地面,动作就像一只猫

    这人没有犹豫,直接就向一张展台走了过去,就是白天小林曾经碰过的那张展台,里面放的是梅文鼎十三卷《筹算论》地古版直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包袱,打开包袱,居然是十几册看上去一模一样的古书这小子,原来是想玩调包计

    我没有立刻出手,而是在上面看着他拿贼拿赃,我要等到他偷完东西之后再堵他只见他双手扶住展柜,展柜上的锁轻轻地发出“咔”的一声响,开了他揭开镶着玻璃的柜面,将那十几册书拿了出来放在包袱里,又将自己带来的古书放回展柜,重将柜子恢复原样他收拾起包袱转身又向我下面的这根柱子走来我已经准备好出手了,就等他脑袋冒上来的那一瞬间给他一下

    就在我准备出手的那一刻,情况发生了突变只听展厅后侧的窗户一声响,无风自开,一条人影如电飞了进来,直扑那人的身后靠,居然外面还有人,幸亏我刚才没有轻易出手暴露藏身之处

    后来者短衣打扮,然而看头发是个高簪道士那道士扑向黑衣人,黑衣人反应也非常敏捷,身后有响动立刻转身五指如钩向后回击,同时身形急退,避开了来人地扑击之势两条人影在展厅中央一交错,只是沾了一片衣角而已,只见道士一挥衣袖,黑衣人就飞了出去眼看黑衣人撞上墙壁,却没有发出太大的响声他在空中一转身,几乎是非常勉强的将身形定住,贴着墙滑了下来

    黑衣人口中发出一声娇呼,似乎是吃了亏听见声音我吃了一惊,这人居然不是日本来的小林,而是韩国来的那个女博士金小姐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那金小姐,简直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妞,跑到这里充大头蒜,还闹了不少笑话搞了半天,这个人埋藏的很深,我怀疑谁也没怀疑到她头上

    只见金小姐落到墙边,那道士欺身而上就要去拿她,突然又向后急退了回来只见金小姐身体四周突然飞出一片点点银光,就像在黑暗中飞舞的一群蝴蝶,向道士追去我看清楚了,这些银光是一种类似于暗器的回旋镖银镖能在空中追着人飞舞,应该相当修行人的一种法器但我从未见过这种法器,一般来说斗法时一人只能御一器,这个女的怎么一出手就是一大片?

    银镖带着破空的声音去势很疾,如果身上挨一下恐怕伤的不能轻了那道士也不敢大意,脚下踏出一种奇异的步伐,身形快如烟雾,在大厅中央闪来闪去,银镖始终不能近身那金小姐见道士身法奇异,口中又连叱几声,纵身扑上前去,双手一分,空中飞舞的蝴蝶突然散开,就像悬停在四周银色的星星这悬停只是瞬间,然后又向着中心的道士四面合围飞射而去,这一下道士凭步法是闪不开了

    我正在为道士担心,心中疑惑他为什么一直空着手不亮法器?此时就见那一片银色的飞镖都在道士周身一尺远处停住了,而且还在不住的挣扎颤动仔细一看,只见道士伸出了一只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一枚飞镖这一枚飞镖被夹住,满天飞舞的银镖全部被定住了原来这一片银镖不是很多件法器,只是一件法器,只是分成了很多部分

    两个人进入了一种相持的状态,只见金小姐张开的两只手臂想尽力的合在一起,可是怎么样也合不上道士伸出的那只手臂也在轻轻发抖,那枚银镖在他手指间挣扎,仿佛还发出轻微的嘶鸣声道士见此情景,空着的另一只手终于在袍袖中缓缓抽出一样东西,是一柄一尺八寸长的短剑这短剑没有光泽也没有锋芒,如果拿在别人手里我几乎要以为是小孩的玩具,因为那是一把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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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卷 草木篇 086回 无术弄风雅,扫地灭斯文(下)

    086回

    无术弄风雅,扫地灭斯文(下)

    金小姐又吓了一跳,赶紧蹲了下去,用手捂住脚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风君子还没完,接着问道:“金小姐的腰带哪里买的?也是正宗韩国货吗?”

    “行了行了,你别太过分了!出格了也不好,人家毕竟是个女的。”这是尚云飞凑过来悄声劝风君子。风君子这才松开了我的手,否则那位金小姐还真不知道怎么走出这个展厅呢。

    玻璃柜一声脆响,金小姐两声惊呼,惊动了其它人,纷纷过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风君子见周围的人多了,故意大声的问尚云飞:“云飞,你知道在《三国演义》中,张飞是怎么骂吕布的吗?”

    “三姓家奴!”尚云飞答话的时候也忍不住笑了。我们班这两大骛人平时矛盾不少,但一致对外的时候配合还是很默契的。远处的唐老头看着他俩,笑着摇了摇头。

    经过这么个插曲,那个日本来的小林也知道了周围有厉害的高手,自己暴露了行迹,没有再轻举妄动。不过他今天的这种行为,我最后是要写到给古处长的报告中的。

    ……

    我们三个学生在参加这次活动之前,教导主任方周梓就把我们叫到一起教导了一番。他的意思大概是中学生守则上的一条“遇见外宾,要不卑不亢。”他还想给我们解释什么叫不卑不亢,结果风君子指着尚云飞说道:“方主任,我知道,尚云飞的样子就是不卑不亢。”

    风君子说的太形象了。尚云飞这个没受戒的小喇嘛,平时不论遇到什么事几乎都是一种表情,淡淡的,不媚也不傲。风君子这么说,搞得方主任反而没话可说了。他又叮嘱了我们几句,总之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丢脸等等。方主任叫我们注意不要丢脸,结果在最后一天晚宴的时候他自己却做了一件大大丢脸的事。

    研讨会时间不长,前后不过三天。第三天闭幕之后,照例由当地领导设宴款待。由于古处长的安排,我们几个学生也混上桌吃了一顿,当然位子在宴会厅的最角落。这天的晚宴,方主任、唐老头、柳老师和朴教授、竹内教授坐了一桌,桌上其它几个是有关部门的领导。方主任大概是多喝了几杯酒,显得比较兴奋,话比较多。说着说着他放下酒杯,感慨道:“这三天的研讨会,我很有收获,我写了一首五言律诗。”

    “好好好,方先生念来听听。”旁边有人随声附和。

    方主任清了清嗓子念道:“证道存疑处,立志常问古。……”

    五言律诗一共八句四十字,方周梓刚刚念出了两句就听唐老头大声打断他道:“方主任,不着急做诗,来来来,赶紧喝酒。”

    坐在他身边的文化局长不解道:“好诗呀!方老师好学问,我正等着听完呢。”

    我在远处也听的莫名其妙,朝这边看了过来,只见那两位国外来的“汉学家”朴教授和竹内教授,都微微皱起了眉头,脸上有不易察觉的轻蔑神色。这时风君子大概是从外面上洗手间回来,小脸已经喝的红扑扑的了。他走过方主任身后的时候,停下脚步说了一句:“方主任,你那首什么诗,用了仄韵,而且第二句是孤平调,自古以来的律诗没有这么写的,韵律格调都错了,实在算不上诗!”

    风君子说完话没理他就走回我这一桌,搞的方主任一头雾水,又不好意思问别人,只有对柳老师说道:“小柳,什么是孤平调?”

    柳老师看了他一眼,无可奈何的答道:“你刚才第一句‘证道存疑处’音律是‘仄仄平平仄’,那么律诗体的第二句应该是‘平平仄仄平’。结果你那句‘立志常问古’却用了‘仄仄平仄仄’。律诗一般不压仄韵,方主任一定要这么用韵也没关系,但绝对不能出孤平调。你那第二句中只有一个平声字,这种句子读出来一点格律感都没有,是律诗体最大的忌讳。因为那样只能是五个字连在一起,不能算是一句诗。”

    这时候文化局长怕方主任没面子,和稀泥道:“现代人写诗,哪有那么多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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