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

    雅纪纤细的手指爬上风间寺的身体，一点一点感受他宽阔的肩膀：“立花羽泽，他是你的妻子，对不对？”

    见风间寺眉头蹙起，雅纪发出调节气氛的笑声：“哎呀，就算我不怎么出门，总会听到一两句仆人们的悄悄话——而且，我的身体相比之前还算有起色，非要遇到一些刺激，勉强也撑得过去。”

    说完他停顿了一会，待从风间寺脸上看到想要的表情，又一脸轻松地笑了。

    “他很可爱。”雅纪倒进风间寺的怀里，环抱住他的腰，“是那么的充满活力。”

    “不像我，病殃殃的，连路都走不好。”

    风间寺陷入沉默，不一会，听到怀中omega啜泣的动静。

    “我不应该回来对不对？我不应该逃离那个可怕的海岛、可怕的鲛人、不应该想着你的身影吊着最后一口气回到狼族……”

    “雪姬姑姑一定不希望你最后看见的是这样的我！”雅纪崩溃地号哭起来。

    听到他母亲的名字，风间寺眉眼间的阴郁更加深重，他握住雅纪的手，用力将它们从腰间掰开。

    “我说过会照顾你。”他说道。

    雅纪抬起泪迹斑斑的脸：“那孩子呢？”他抓起风间寺的手，覆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你答应我会做他的父亲，对不对？”

    omega的表情充满希冀，似乎把对生的希望都寄托在接下来的回答里。

    风间寺闭上眼睛，长长吐出口气，说道：“我答应你，不论孩子的性别是什么，健康与否——都会以风间寺长子的名义降生。”

    雅纪破涕为笑：“新月祭当天，那个鲛人也会来。”

    雅纪的笑容僵在脸上:“你说……阿部钏？”

    “可是…可是你怎么能放任那种兽人……”

    “既然他胆敢在对你作出那种事以后还跑来找死，”风间寺睁开眼，将冰冷的目光对准他，“想必一定是做好了跟风间家对峙的准备。”

    “我当然会成全他。”

    烛光倒映在雅纪的瞳孔里，快要覆灭地左右虚晃。

    半晌，他认同地点头：“没错。”

    “他是该死。”

    *

    新月祭开启前一晚，整座府邸的火光冲天。

    从空中俯瞰，代表着百兽各家氏族的招魂幡参差不齐，红黄蓝绿的色彩各异，从蚁群般密集黝黑的房屋间林立而起，将府邸染成一片彩色的幡海。

    待明晚月亮盈满，一年中最璀璨强盛的月光会直射进装满百家幡旗的祭坛，月神会保佑兽人们接下来屡屡突破险境、薪火得以不息。

    羽泽双手扒在窗台，在数百张幡旗中找到代表狐族的绛红色。

    他幸福地望着那抹独一无二的红。

    “羽泽！”

    窗台下突然跳上来一道黑影，吓得羽泽一屁股坐在地上。

    “太一？”

    “我好想你。”

    太一二话不说扑进他的怀里，把脑袋埋在他胸前磨蹭，不等他说话又兀自跳起来。

    太一张开手臂，在月光下转圈：“好看吗？”

    他穿一件墨黑质感的全绣羽织外披，腰间系条金丝角带，一颗色泽鲜翠欲滴的半月勾玉宝石从带子中间垂落下来——代表他是风间家众多次代继承人之一。

    “好看。”羽泽肯定地点头，不穿亮色的太一仿佛一夜之间脱去了少年气，看着成熟潇洒不少。

    一身黑，更像风间寺了。

    讨人夸赞的被夸奖完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不自然地摸着脖子：“咳……这身衣服本来是明晚给祭坛献幡旗时才能穿的，但我想先给你看……”

    “你最近有没有很难受？”太一跳跃话题，又朝着羽泽靠过来。

    炽热的手掌从他腰间衣带松散的地方钻进去，直摸上柔软的胸脯，揉捏奶头。

    羽泽不喜欢在太一这里被动，推搡他贴过来的胸膛：“这才几天？”

    “是吗？”太一鼻尖蹭在他脖颈使劲嗅上面的香气，“我怎么这么难受？”

    “我好疼啊羽泽，我好像受伤了羽泽，你给我揉揉。”他抓起羽泽的手往自己裤裆里钻。

    “滚蛋！”羽泽一脚踹开他。

    太一又委屈又生气地坐在那里：“你讨厌！你想要的时候怎么不这样！”

    “我好心好意来带你去见哥哥……”

    “见我哥哥？”羽泽眼睛一亮，“什么时候？现在？”

    太一“哼”地扭过脸，不搭理他。

    “太一。”羽泽声音放软，往他身旁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