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寺发出不很在意的鼻音,提出解决办法:“再做一件。”
羽泽支支吾吾了一会,把脸彻底埋进他的颈窝:“那你要亲手送给我……”
微风甜蜜,头顶躁动的树枝也悄悄地安静,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拥抱在一起,逐渐淹没在一片白色的花海。
“所以你刚才到底有没有看我跳舞?”
“嗯?”
“不准嗯嗯嗯!”
“嗯……哦。”
“到底看没看嘛!”
“不知道。”
“我讨厌你!我要回家我明天就回家!”
夏天悄悄过去,到了萧瑟的秋天,羽泽在山间的温泉玩耍时意外救下被鬣狗群追赶的风间绫香,两人互相搀扶着回到府里,被绫香的母亲桃姬撞见:桃姬是老头子不知道第几任的老婆,风间寺的继母,讨厌被家主偏心的风间寺,当然也连带着讨厌羽泽,尤其是对膝下一双儿女因为他各丢掉一边手臂而怀恨在心,如今又在宝贝女儿身上看到新伤,连缘由都不过问地就对羽泽处以私刑。
看着眼前一道道爬满荆棘的长鞭,羽泽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跑,被五个侍从合力拦下硬生生给抓了回来。
九十多道鞭子抽得他皮开肉绽,下半身被鲜血浸染到好像山林里盛开的红叶,他拼命忍住。冰冷的水牢把未来得及愈合的伤口重新泡开,整整七天七夜,他透过头顶的铁笼一遍遍望向月亮,拼命地活了下来。
他要等着风间寺凯旋归来,亲手把白无垢交在自己手上,成为他纯白的新娘。
他没有等来风间寺,等来的是用一朵彼岸花将他拉入地狱的栖川沢莲。
但他没有屈服,在对方几乎要进入他身体的时候抢过蛇牙刺进手心,锥心的疼痛终于唤醒他意识,那一瞬间,他想到的是:还好,还好他没丢掉成为寺新娘的机会。
可是直到秋天过去,漫天的大雪淹没了院门前高高的石阶,他没有等来那件象征着纯洁爱人的白无垢。
他没有等来风间寺。
往昔的痛苦历历在目,羽泽脚下发软,脑袋也传来一阵晕眩,恍惚间好像在海棠树群的尽头看见一道黑影。
脚底的风比他先动一步,席卷着一地的海棠花瓣向前方飘去。
火光照映在羽泽的瞳孔里,投射出一种新的生机与活力,他脚下的速度逐渐加快。
他奔跑起来,数以万顷的白色花瓣跟着他一起奔跑。
一圈缠绕一圈、一层叠着一层、花瓣海跟在他的尾巴后面飞舞,影子投映在墙上,好像白无垢在风中飘扬的裙摆。
他跑得太过激动,猛地撞上一堵从旁边闪出的肉墙,两人抱在一起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嘶!”碰撞的疼痛把羽泽逼回人形,他气恼地看向身下压着的那个倒霉蛋。
风间寺。
风间寺一脸漠然地回看他。
“你……看什么看?”羽泽不高兴地揉着脑袋,突然一阵凉风从屁股蛋上吹过,他打个冷颤。
他想起自己现在光着身子。
“不准看!”他慌忙把手蒙向风间寺的眼睛,却反被对方一把压在身下。
激烈的动作溅起了一地花海纷飞。
“风间寺你疯……”
“不想被发现就别乱动。”
风间寺示意羽泽向上看,羽泽抬眼,一只白鹤在不远处的头顶盘旋,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眼睛不断扫过地面。
“那个神经病……”羽泽小声抱怨,然后变得安静,脑袋侧向一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羽泽努力忽视身上不可忽视的重量,眼睛死死盯着躺在一侧的白色花瓣。
“看够了没有?”羽泽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
风间寺不回答,羽泽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他腹部的肌肉:“说的就是你。”
“你不看我,怎么肯定我在看你。”风间寺没有波澜地回道。
“那现在呢!”羽泽猛一个转头,和他对上眼神。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对视,好像有蛛丝黏连在中间,怎么都分不开。
羽泽垂下眼帘:“你的家教就让你一直盯着不穿衣服的beta看吗。”
风间寺:“我盯着不穿衣服的我的妻子看,有什么问题?”
羽泽失笑:“妻子?谁是你的妻子?”他再度抬眼,这次里面盛满一片荒唐,“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事情罢了。”
alpha的喉结动了动,没有作出反驳。
羽泽得以更加肆意的挑眉:“怎么?就算是捕风捉影的关系,就算心里已经装着另一个人,但该下贱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是不是?”
“没错,我就是这么漂亮。”
“看到的时候很惊讶吧?曾经干巴巴的毛头狐狸已经变成全身上下哪里都特别诱人的无敌漂亮超漂亮最漂亮的成熟狐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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