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遗孤,不敢肖想正妃之位。"
他瞳孔骤缩,喉结滚动两下终未言语。
礼成时唯有管家和两名侍女观礼,连合卺酒都是温凉的。
洞房花烛夜,他嘴里喊的仍然是“洛洛”,但是却一夜要了我七次。
他动情时的温柔和热吻,让我心里觉得他对我是有爱的。
后来从管家口里得知,我刚刚进府时,皇帝当时问过他。
是否要给我和他赐婚,他拒绝了,说我只愿意做他的妹妹,他会好好护我。
其实是怕我占了他王妃的名头,伤了白月光的心。
再后来,他醉酒强暴了我,觉得对不起他的白月光,但他又控制不住自己喜欢我的身体。
于是这种扭曲的关系让他无法面对我这恩人的女儿和他的白月光。
而我却明知他只是把我当成工具。
也舔着脸委曲求全的将就他,心里总希望有一天他能真正爱上我。却不知这就是悲剧的源头。
月余后,我跪在佛堂蒲团上,看着御医搭在腕间的丝帕迟迟不落。
"王妃喜脉强劲,当是大好之兆。"
老御医话音未落,窗外传来青瓷碎裂声。
秦颜策跨过碎瓷片冲进来,甲胄都未卸去,眉心朱砂痣红得妖异。
"你说……喜脉?"他伸手欲碰我腹部,却在半空僵住,"怎会……"
我低头抚着平坦小腹,那里正孕育着新生命:
"王爷当天赐的避子汤,我没喝。"
他猛地后退,佩剑撞得案几哐当响。
他猝然转身,玄色大氅卷起满地海棠:
"赵峰,取库房那支百年老参来。"
七个月后,北疆战报八百里加急。秦颜策披甲出征那日,我扶着腰站在城楼。
看他猩红披风卷进漫天黄沙。当晚羊水突然破了,
稳婆说胎位不正,参汤灌了七碗才保下条命。
"是个小姐。"
产婆将襁褓放在我枕边,婴儿小得能托在掌心,
"先天不足,须得用名贵药材养着。"
御医和府医把脉过后,郑重说道:
“小姐,需要百年雪莲吊命!不然恐怕……”
我数着帐顶流苏,听着女儿细弱的啼哭。
——
秦颜策凯旋那日。
我抱着念念跪在祠堂抄经,他盔甲未卸便闯进来,带起的风扑灭了烛火。
"王爷看够了吗?把雪莲给我们。"
我拢紧女儿襁褓,她小脸青紫得像雨前茄子。
他影子定住,半晌才听金甲摩擦声:
"赵峰,把西凉进贡的雪莲都送来。
以后每年都会有三株,不用担心。"
念念周岁宴那晚,曼洛闹和离要回京的消息传遍王府。
更鼓响过三巡,秦颜策踹开房门,蟒纹靴底沾着别苑的桃花瓣。
"听说曼洛吐了血。"他扯开腰间玉带,玄色蟒袍落在地毯上像条死蛇,
"你爹当年为救本王死了,你说……本王该怎么还?才能抵消。"
我护着襁褓里的女儿后退,后背撞上拔步床:
"王爷要取血还魂吗?"
他忽然低笑出声,指尖划过我锁骨处的旧疤:
"蓝洛,你比曼洛有骨气。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嘛?
别那么强势,让我老是觉得有一种愧疚感。"
锦被翻浪间,我数着他在我颈侧留下的新淤青,听见他唤了八次"洛洛"。
窗外春雨淅沥,打湿了司曼洛送来的亲笔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