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礼钊喝了席间的酒,他松开手时,唐殊被他近距离地俯视着,闻到他气息里的一点酒气。
唐殊并没有喝,他微张的嘴唇表面有些湿润,是沾了刚刚胡乱弄上的自己口水的水光。
对视了不知道多久,小腿骨被皮鞋尖踢到的痛感隐隐传来,唐殊意识到自己的狼狈,觉得这都要怪沈礼钊——一个把他压了这么多年的眼下看着衣冠楚楚的混蛋,所以他相应地需要索求到一些什么。
于是他微微抬起了脖子和下巴,一点点和沈礼钊靠近,在完全清醒的时候和沈礼钊索吻了。
湿润温热的唇瓣轻轻贴在沈礼钊的上,缓缓磨蹭,因为维持姿势过久,他发力的上半身都在轻轻颤抖。
沈礼钊伸手枕住了他的后脑勺,搂着他往下压,让他落回实处。
青草尖扎在沈礼钊手背,沈礼钊低头吻住了唐殊柔软的嘴唇,含吮时发出暧昧黏腻的水声,他含混地评价:“现在是软的了。”
手机早从唐殊虚握的手里掉了出去,唐殊被沈礼钊拉着坐起来,时隔半个月的见面,他们的触摸和亲吻都比往常还要热烈,绵长,隔着西装也能感觉到双方里面皮肤和身体的温度。
在电话里说了很多遍“我想你了”的唐殊,用手指触碰着沈礼钊西装上的暗纹,用舌尖舔了舔沈礼钊的口腔上颚、齿列和唇舌;他把唇贴在沈礼钊的下巴、喉结和耳侧。像只勤勤恳恳、认认真真地在讨好也在做着标记工作的小动物。
沈礼钊垂眸看着他,任他动作。
唐殊最后终于退开一点,抬手圈着沈礼钊的脖子,把头垂下来。
他在沈礼钊耳边问:“我的嘴还是硬的吗?”
光天化日之下,像是一种明目张胆的勾引和挑衅,他回应沈礼钊的话,心砰砰直跳,声音很轻地说:“不管怎么样,和你亲的时候,还有给你口的时候,都是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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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22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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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礼钊对唐殊的撩拨只笑了笑。
过了半晌,唐殊还地瘫坐在草地里,沈礼钊已经站了起来,低头叫他:“起来,走了。”
“去哪?”唐殊仰起头看向沈礼钊,目光不加掩饰地从头到脚地打量,“谁给你置办的行头啊,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早知道以前就该让你穿穿,穿给我一个人看,不至于现在我才是最后一个看见的……”
说着说着倒是委屈上了。
远处马路对面传来人声和汽车声,沈礼钊瞟了一眼茂密的竹林,弯下腰牵着唐殊的胳膊往上拽了拽:“有人要来了,多大的人了还练地啊,殊少。”
“你完了,沈礼钊。”
唐殊一骨碌起身,赖在原地巍然不动。
沈礼钊笑说:“不走我就松手了。”
唐殊闻言看了沈礼钊一会儿,又垂眼去看握住自己手臂的沈礼钊的手,没有把“你松手啊”这样威胁的话说出来,他缓缓地说:“每次你也是这种感觉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唐殊又说:“其实我不想让你松手。”
沈礼钊隔着面料摩挲了两下他的手臂内侧,俯身去吻了他,很轻的不带情欲的一个吻,却莫名显得郑重。
沈礼钊问道:“什么感觉?”
“……没什么,不知道算了。”
唐殊好像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接了吻就朝沈礼钊笑。沈礼钊由此停顿了片刻。
“等会我倒要看看是谁完了,”可沈礼钊的耐心似乎还是用完了,他松了手,拿指腹不轻不重地擦唐殊润红的下唇,沉声提醒道,“拍拍身上的杂草,捡上你的手机,跟我过来。”
唐殊愣在原地一瞬,看着沈礼钊转身的背影,心里清楚这是要去干嘛了,一时间异常激动又有点害怕。
他把自己收拾干净,镇静地环视周围,迈着步子匆匆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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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去度假村酒店相反的方向,绕着竹林往里走两圈,则到了度假村内院落独立构成的别墅房区,白墙黑瓦,绿水青石,仙境一般缭绕的雾气从汩汩的温泉水出口冒出来。
唐殊跟着沈礼钊踏上青石板台阶,直到刷卡进门,一路都没有碰见别人。
门关上了,唐殊心里随着锁舌合上的那咔嗒一声倏地一跳。
“你提前在这入住过了啊,”他们换了鞋,唐殊站在玄关处打量屋里,“准备得真周全,都没有提前告诉我。”
进门还只是休闲区,沈礼钊走去打开了通外外间院子的推拉门,在外面洗了手进来,转身回来坐在了沙发上,挺括笔直的西装外套被他脱了扔在一边。
沈礼钊松了松领带,衬衫领口和袖口的扣子也都被解开了。
他看向唐殊,只说:“过来。”
唐殊有一瞬间觉得他们的身份在对调。
他没吭声,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很听话。
“江伏为了安排这场宴会早就在这边布置,”沈礼钊说,“我昨天就来了,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但你没接。”
唐殊踩上了平实柔软的地毯,站在沈礼钊面前解释道:“昨天我在港口,没接到。”
他用膝盖把沈礼钊的腿撞得动了动,沈礼钊抬眼注视着他,他继续说,“江伏给我们定的是酒店房间,别人知道你在这里另开了房吗?”
沈礼钊伸手按着他的膝弯,低笑了一声,说:“只有你知道。”
唐殊拨开了沈礼钊的手,不需要催促地就抬腿跨坐在了沈礼钊腿上,他刚贴拢过去,沈礼钊就搂住了他的腰。
房间里很亮,屋外流水叮咚的声音不绝于耳,唐殊把脸贴在沈礼钊的颈侧,塌腰往沈礼钊身上蹭,一副不知羞耻的模样。
“干什么?”沈礼钊这么问他。
是在预料之中的情况,唐殊说:“做吧。”
沈礼钊不动:“这半个月一个人都做了些什么?”
“就那天.......你终于打电话给我那天,弄了一次。”
“现在再弄一次,给我看看。”
怀里的人呼吸一滞,沈礼钊边解他衣服的纽扣,从他后背流连到胸前,边从容地往后靠在沙发上。
“就是你让我弄的那样......”唐殊浑身发热,知道沈礼钊到底想听什么,稍有犹豫就说出了口,“沈礼钊,我想你了,想和你做......不要一个人。”
话音刚落,他身上的衬衫就被扯了出来,很快裤腰也松了,沈礼钊把他的裤子往下脱,手掌贴着后腰的尾椎往下探时突然停了下来,唐殊的身体也陡然变得紧绷,头埋得更低了点。
沈礼钊问:“穿的什么?”
“可以直接进来的。”唐殊小声说。
唐殊穿的是情趣内裤,只有前面兜着的一小块布料和几根细绳勒着。沈礼钊抚摸着他光滑的皮肤,手掌很热,温柔地按在腿根和臀缝之间,他让唐殊把头抬起来。
勾起那根白色的细绳再一松手,松紧带回弹在臀肉上,发出轻微又清脆的响声。唐殊抱着沈礼钊瑟缩了一下。
“我来之前洗过澡了……”
“骚货,”沈礼钊搂着他往前,那两条腿便被迫分得更开,脱了一半的裤子绷紧在腿上,姿势显得色情又有些丢人,“想得不行了?”
“想你了。”
唐殊最近的举动着实有点出其不意。
他攀着沈礼钊的肩膀,早已衣冠不整,只是被沈礼钊揉捏着两瓣臀肉就轻轻喘息起来。
可沈礼钊却突然扬手打他,十分响亮的一巴掌,唐殊短促地惊叫一声,扭动着身体想躲,却偏偏往施暴者身上躲,可怜兮兮地抬眼望过去。
“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沈礼钊低头亲了亲他,笑着说。
“想你......想你了。”
又一巴掌落下,唐殊颤抖着哼出声来,就听见沈礼钊问他:“所以我该回答那你想着吧,对吧?”
唐殊早知道逃不过这顿惩治,可这么多天就这么一小件事,他还特地穿了件那什么难受又丢人的玩意儿,就算有气早该消掉些了吧?
怎么还打这么重啊......
“次次电话挂得比谁都快,你就是这么想的?”
“我......啊!”
唐殊被按着后背侧倒在了沙发上,屁股上又挨了好几下,他耳朵通红,身上白色衬衫褶皱堆叠,西裤仍然卡在大腿处,情趣内裤把臀部勾勒得饱满。
他声音含糊委屈地求饶:“沈礼钊,我错了。”
沈礼钊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把屁股打红了就去床上,好不好?”
“不好!你个变态。”
沈礼钊沉默地将他腿根那两根细绳拨开,沿着会阴往前摸,摸到囊袋揉了揉,唐殊带着颤音“嗯”了一声。
他早就被逗弄得兴奋,沈礼钊越打他越硬,此时更觉难堪,眼眶和身下一块儿湿了。
然而唐殊还没来得及流眼泪,沈礼钊就弯腰凑过去,找到他的下巴掰过来,亲昵地吻了上去。
唐殊被沈礼钊搂着从沙发上起来,领带掉在了茶几上,衬衫长裤堆在一旁,沈礼钊把他脱光,唯独剩了条相当于没有的内裤,带他去了隔壁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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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的格局相同,只不过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一个冒着雾气的温泉池。
地板也从冰凉的大理石变成黑檀木,唐殊趴在床沿,赤脚踩着也没有觉得很冷。沈礼钊离开他去拉上一半窗帘,房间里的光线顿时影影绰绰,别有一番情调。
他扭头去看沈礼钊,看着沈礼钊朝他走过来,然后走进了视野盲区里。
拉抽屉的声音,皮带扣松开的声音,床面下陷的声音。
紧接着唐殊被沈礼钊从后面抱住了。
炽热坚硬的胸膛紧贴过来,唐殊握了握沈礼钊的手臂,很快转了个身,和沈礼钊面对着面。
他们赤身裸体地交缠在一起,沈礼钊抬起唐殊的一条腿往自己腰上扣,唐殊抚摸搓弄着沈礼钊的胸腹,问道:“你怎么不打我了?”
他找打的本事向来一流。
沈礼钊听完面色如常,抬手就狠狠往他屁股上揍了两下,唐殊呜呜大叫两声,阴茎却硬挺地戳着沈礼钊。他撅着泛起粉色指印的屁股,垂着头,立马跟个鹌鹑似的窝着不动了。
沈礼钊给他揉了揉,笑着坐起来,看着唐殊用力攥着自己的一条胳膊,带他又往上躺了些,另一只手握上他那条腿的脚腕,往外打开了:“腿张开点,自己扶着。”
腿间风光一览无余,唐殊的性器被从情趣内裤里拨弄出来,顶端滴出来的水就黏在自己的小腹上。他急促地吸气,乖乖让沈礼钊碰他,沈礼钊手上沾了腻滑的液体,有一搭没一搭戳弄着他肛口的皱褶。
那里已经做过事前准备,轻易便容纳下了手指。
唐殊被弄得快疯了,也忍得快疯了,他哼哼出声,沈礼钊一边啄吻他一边握着阴茎撸动,将润滑剂抹上去,继续给他扩张了两下,然后把龟头抵到后穴入口,按住粗大勃起的性器往里进。
才刚进一个头,唐殊半张着嘴从喉咙发出呻吟,却突然推着沈礼钊:“等会......沈礼钊,等会......”
沈礼钊停下来,碰了碰他的腿和胯骨,问道:“怎么了?很疼?”
“套,”他解释,“等会儿如果他们找我......得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