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特克没搭话,他抬脚欲往外走,却被徐羡骋死死拖住。
徐羡骋浑身发抖,“叔叔,爱我吧……求你了……叔叔……求你爱我……”
孜特克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的胸口空荡荡的,像是把肉生生剐去一般痛,痛至骨髓,便是麻木,“松手……”他见徐羡骋打算胡搅蛮缠倒底,“还要我请你吗,主人?”
徐羡骋惊得手都握不稳了,“你说什么……”话未说完,见孜特克欲走,连头都没有回,他心绞痛起来,“叔叔——你要去哪里?去见谁?我要你留下来!”他的声音尖利起来,带着自暴自弃和掩饰不住的痛楚,“孜特克,我命令你,我是你的主人——”
孜特克的背影顿了顿,转过身,望向徐羡骋,“你说什么?”
徐羡骋浑身发抖,他知道自己说了定会后悔,但就是控制不住,无处发泄的毁灭欲和悲哀让他悲哀极了。
孜特克停住了脚步,徐羡骋连忙连滚带爬地上前,抱住了孜特克,注意到孜特克的下颌绷紧,显然是怒极。
徐羡骋突然不怕了,他想,自己可能已经失去了孜特克,单想起这一点就让他心痛至极,他觉得痛到极致,整个人便麻木了。
“孜特克,”他轻轻道,“你果真对我如此无情么?”徐羡骋抬起头道,“你就是……想断了我们的情分……”他望向孜特克,语气很轻,“我也不要你走……”
孜特克自高而下地俯视着他,从徐羡骋的角度望去,看不清年长男人的神情。
“留下来,我今天要操你。”徐羡骋仰着头,语气带着恳求,“你说了,我是你的主人的。”
孜特克沉默了很久,“要我跪在哪里?”
徐羡骋流着眼泪,指了个位置,“那儿。”
孜特克走了过去,他矮下身,跪在墙角,背部塌下,原本饱满而鼓胀的筋肉显得颓然而狼狈。
“转过来……”徐羡骋道,尝到自己嘴里苦涩的泪。
“我不想看到你的脸。”孜特克道。
徐羡骋眼泪顺着下颌往下,“可我要你看我。”
孜特克转过身,徐羡骋在他身下垫了衣服,“地上凉,”徐羡骋温柔道,这房是空闲的,撇去那长凳,几乎没什么摆设,“我要你看着我,孜特克。”
孜特克转回了身子,垂下眼,眼神避开了徐羡骋,不去看他。
徐羡骋箍着孜特克的脚踝,将孜特克往身下拖,他流着眼泪,泪珠一颗颗砸在孜特克紧实的小腹上,他去脱孜特克的裤子,手在那浑圆的臀部揉弄着,往里头粗暴地塞进两根手指。
孜特克没动作,一点反应都不给徐羡骋,像死鱼一般,由着他折腾。
徐羡骋流着眼泪,心里也较劲似的,他解开自己的裤子,实在太难过了,自己撸了好一会儿才硬。
徐羡骋有心要折磨孜特克,他三指拨开孜特克下身的穴口,扶着自己的肉物狠狠地插了进去。
孜特克绷紧了脊背,下身死死地咬住了徐羡骋的阳物,那儿很干涩,只能进一个头,绞得徐羡骋也很痛。
徐羡骋见孜特克蹙着眉不出声,心中一阵阵地酸涩,他晃动着下身往里捅,几乎是硬生生地捅了大半根进去。
孜特克皱着眉头,没做声。
徐羡骋去摸孜特克的肉棒,他搓了半天那儿都不硬。
徐羡骋内心绞紧了,握着孜特克的腰往里头狠贯,孜特克被他顶得头一下下地往后撞上了墙,徐羡骋去看他,孜特克偏过头去,一声不吭。
徐羡骋觉得自己要发疯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伤害自己,又想伤害孜特克,哪怕不计代价,他伸手去摸自己的剑鞘,从上头嵌套的装饰中,猛地抽出一个指头大的银环。
孜特克有些诧异于他的动作,下身猛地收紧,被徐羡骋握着腰肢狠贯了两下。少年人捧着孜特克的臀瓣,狠狠地将那收紧的软肉顶开,甬道不断地收缩,孜特克不由得发起抖来。
徐羡骋咬了口那银环,将那银环合拢的缝隙扯开,他伸头去吮吸孜特克的乳头,将那儿咬得发红发肿,接着捻着乳首将那儿拉了起来,用银环的尖端,狠狠地插进了唇边那颗滚烫红肿的乳头。
孜特克闷哼一声,伸手推开徐羡骋头,却被徐羡骋捧牢背部,固定住胸口,那根银环的穿过褐色的乳肉,尖端处渗了血。
孜特克喘息粗重起来,徐羡骋上去舔他的乳肉,尝到了鲜血的味道,苦涩又猩甜。
“……叔叔,都这样了还不和我说话的么?”徐羡骋低声道。
孜特克转过脸,徐羡骋伸手去摸孜特克的后鬓,想摸摸那里发红的纹身,却被对方避开了。
徐羡骋眼睛发红,下身加大力道,闷头贯了一会儿。年长男人的肉穴被逐渐操出了点水,才勉强好受一些,让他的进出顺利了许多。
徐羡骋拉着孜特克左乳上的环,银亮的环沾连着乳肉,孜特克往后缩,但会导致银环往前撕扯,乳肉翻着裂开,又带出些猩红,年长的男人绷直了身子,鼻腔里发出闷哼。
徐羡骋下身加快了速度,他去亲孜特克,孜特克偏过头,被徐羡骋掰回了头,但孜特克并不配合。
徐羡骋心如刀割,孜特克不让他亲吻,他只能用脸颊蹭着孜特克短硬的胡须,下身狠狠地贯着。
渐渐地,二人浑身都热了起来,孜特克呼吸粗重了一些,他的小腹紧实地卷着,下身随着徐羡骋的动作嘬吸着,随着抽插,鲜红的肠肉随着徐羡骋的肉棒的动作而一下下地翻出,汩汩的清液往外淌,将二人结合处染得淋湿。
“叔叔真的不想要我么?”徐羡骋去摸孜特克肚皮上半硬的肉棒,往常孜特克早该硬得直抖,此时却这副模样,徐羡骋难受极了。
孜特克的后面估摸着是到了,下身绷紧,肉穴里狠狠地裹住了徐羡骋的肉棒,有清液喷了出来,胸乳耸动,乳环沁着血水,徐羡骋不肯给他休息,在孜特克发抖的时候,还在里头横冲直撞,孜特克不由得从喉咙里发出闷哼。
“叔叔……”徐羡骋道,声音带着哭腔,“抱抱我好不好?我的心好难受……不要这么对我……”
他去摸孜特克的短卷头发,伸手去摸孜特克耳后的刺青,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那儿泛红的字,他想去亲那里,被孜特克推开脑袋。
徐羡骋咬着牙道,“不!我要,我要!”他一口叼上孜特克的后颈,力道很大,他用牙尖磨着那里,尝到了猩味。
真难过啊,徐羡骋想,孜特克已经对他关上了心门,他再进不到孜特克的心里了,单单想到这一点就让他痛得发抖,苦涩的眼泪滚下,他扣着孜特克腰的手指收紧。
他后悔给孜特克刺上刺青,可又觉得,若是孜特克离开自己,他又好歹能留下点东西,增加些许孜特克回来的希望。
只是孜特克不会像从前那般爱自己了,徐羡骋伤心地想,流着眼泪,他原以为给自己披上了胄甲,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当孜特克真的恨上自己的时候,他又觉得天像塌下来了一般,自己软弱极了,又变回了那个孱弱的模样,浑身都是伤口。
当他软弱和虚弱的时候,没有人会接纳他了,他痛苦地想,那个在雪天打着颤、孱弱无力、冻得浑身牙关作响、渴求着一点温暖的小乞丐,失去可以退往的地方,失去了那个永远会温柔接纳自己的人。
徐羡骋眼泪簌簌地流,他把脸往孜特克后颈埋,闻着孜特克的味道,不住地流着眼泪,“孜特克……叔叔……求你了……爱我吧……爱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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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徐羡骋看完信,将手里的信纸捏得簌簌直响。
已经入了深秋,前线寒冷,粮草吃紧,叶知章预备带着自己的部队撤往狄恰,进而返回中原。
这么多年中原难以控制西域的原因,很大程度也是因为西域过于贫瘠,驻军多了便难以为继,驻军少了则无法统辖。
叶将军此番口头上是身体不适,实际上是返回辽东,另做打算——他在西域,几乎没费什么力,便在西域插了颗楔子,分化了定西候一系,若世子还在,他和徐羡骋都必须争相拉拢叶知章。现在世子谋逆被诛,徐羡骋还没有支撑西域的势力,额尔齐玛咄咄逼人,孤立无援之际,则更需仰仗朝中鼻息。
眼下,皇帝时日无多,而在辽东,那儿还有着惴惴不安的宁王,待着叶知章去安排。
徐羡骋想起这叶知章便浑身发抖,他回忆起自己得知孜特克去世的那日,那日的悲恸和愤怒便浮上心头,五脏六腑几乎要压碎了似的,这么多日过去了,徐羡骋做梦梦见那段日子,牙齿都会可怖地发颤。
“哎,羡骋,你要想清楚,”陈届看出了他的想法,大惊失色,这么劝他,“你在这狄恰截杀了叶知章,纵然他手下的神机营轻饶了你,到时候辽东无人坐镇,必然流民四起,大片田庄无人耕作。到时候,有强虏在外,内有饥民,外患内忧,定出大乱,我问你,你担得起这个罪过么?”
徐羡骋手中擦拭的刀具砸在一旁的桌上,压着嗓子道,“……我就眼睁睁地放他走么?”
“你现在根基都不稳,怎么去和叶大人争权?”
徐羡骋垂着眼一言不发。
“你能在西域立足,再图谋其他,到时候可以操作的东西就多了……”陈届劝道。
“我知道,”徐羡骋道,“可那老东西没几年就死了,我们这儿跑个马都要五十来天,”他低声道,“我不甘心,就这么让他跑了。”
陈届默然。
徐羡骋深吸一口气,他觉得烦闷又恼火,他在来时,额吉恰的部下许久未见他们领头,已经有聚众闹事的迹象了,他烦躁起来,“额吉恰现在怎么样?肯吃饭了吗,给他放上半个时辰,不吃就拿走。”
陈届压低声音道,“你要不还是看看,不要闹得太难看。”
徐羡骋哼了一声,道,“我去见他。”
徐羡骋去见了额吉恰,对方被软禁在自己的房间里,已经有三天了。
徐羡骋听说额吉恰在世子死后,两日未进食水,今日才喝了点水,勉强没死。
他心里冷笑,觉得额吉恰真是认死理,大势不认反倒愚忠得很。
徐羡骋进门便道,“我听说额吉恰大人,这几天,捱得十分不好受。”他才跨过门槛,看见里头有一男子,半跪在地上,正在劝额吉恰喝粥。
——徐羡骋定睛细看,是之前的御林军统领刘照。
徐羡骋没清楚二人之间的关系,“刘大人,稀客啊,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语气轻松,却出了一背浃冷汗,若是刘照可以进出这儿,那自然还会有人可以乘机而入,更别提孜特克处了。
刘照望着徐羡骋,眉微微蹙着——他比徐羡骋大上几岁,出身武将世家,生得风流俊俏,长得显小,和徐羡骋看起来倒像是同年的。
“徐督帅……”刘照这么道,“额大人此番并非有其他意图,世子犯了谋逆之罪,他并未参与,只是旧主难忘,忠心耿耿,一时半会儿才……”
“刘大人,这是西域之事,”徐羡骋道,“你个中原人怎么如此上心?”
刘照垂着头道,“在下无能,护驾不利,六相念在在下祖上功荫,降为校骑,充刺西域,日后若无大赦,不得回京。”
——又多个发配的,徐羡骋想,大概是祖上权势滔天,不然也不会在如此年轻的年纪当上统领,还能在这样的罪责下保全性命。
徐羡骋嗯了一声,不耐烦道,“那好,我有事和额吉恰说,您先请?”
刘照咬了咬牙,似乎是下了决心,“不瞒大人说,属下自山谷一役,幸得额大人救助,自那之后,便对额大人情根深种,难以忘怀……”
徐羡骋挑了挑眉,额吉恰本身虚弱无力,听了他这话,愣是从刘照身边挪开几步。
陈届在后头哄笑出声,“刘大人,您在说什么?情根深种是这么用的么?”
刘照脸色微红,“在下是个粗人,以为这个情,有崇敬、仰慕之意……”没想到他长得清俊,但肚子里没什么墨水,也确实是个大老粗。
——到了这代,中原尚文轻武,文官为尊,常常讥讽武将举笔如扛鼎。徐羡骋很早就发现了很多中原来的将领,打仗赛狗屎,自诩儒将,练武不甚上心,反而腋下夹个书册,时不时出来念念,偶尔仔细一看,那书还拿反了。
徐羡骋寻思这刘照虽然不至于到这程度,但也很可能肚子里这点墨水是这样来的。
后头陈届尴尬道,“刘大人,要不您还是先走一步?”
刘照也是真心担心额吉恰,话也说得实诚,“我着实担心额兄的身体,自那日额兄救了我,我早已认定了这个哥哥,嗯,有句话说得好,哪怕生不能同裘,死也愿同穴……”
徐羡骋听不下去了,“你走吧,我们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他若是不吃,也有人教他吃的。”他话语一转,“你是从哪儿进来的,为何没有人和我说?”
“……西墙下有个狗洞,属下本觉得钻不进去,一钻就进来,也退不出去了。”
徐羡骋没想到他这么实诚,愣了片刻道,“你先走罢,之后我再喊你。”
待那刘照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之后,徐羡骋才对着额吉恰道,“大人真是好名声,饭也不吃,还有小子来喂。”
额吉恰靠坐在墙角,短发衣衫纷乱,十分狼狈的模样,闻言抬了抬眼。
“大人还是得吃饭,”徐羡骋道,“若是这么大的架子,我便亲自给大人灌下去。”
额吉恰道,“徐羡骋,你连世子都敢杀,奈何不了我一个小小的都统不成?”
徐羡骋道,“自然,我还需要额吉恰大人管束手下的士兵,若是你死了,他们群起闹事,那亏的是我么?我看,是狄恰的百姓罢了。还有,额吉恰大人的手下,怕也会遭了殃,一家老小不保,我看,若不想大人手下跪在外头请您吃饭,还是自己吃了罢。”
徐羡骋见额吉恰变色,俯下身补充道,“若是大人不服,把我弄死了,狄恰无人坐镇,会不会乱起来?”他笑了笑,“额吉恰,你说,你该不该吃这碗饭?”
额吉恰低声道,“徐大人真是仁慈,”想来他自己也觉得此时讽刺念叨没有用,转而问道,“孜特克在你那儿么?”
徐羡骋垂了垂眼,他知道额吉恰得意思,“大人还有心思关心他人,想必也没有饿得那么严重。”他吸了口气,轻声道,“我听说,前些日子,有人试图躲过护卫去进孜特克的屋子,甭管是不是大人身边的人干的,若是被我发现了——”他露出一个微笑,低声威胁道,“额吉恰大人,愿我们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徐羡骋出了门,临走前道,“把那狗洞堵住。”
徐羡骋走着,心里越发难受,额吉恰虚弱但带着讥讽的模样和孜特克离开自己的恐惧,都让他内心虬结不已,他匆匆地往回赶,见到了房里的孜特克。
孜特克本来和家里的仆人孩子在说话,见到徐羡骋,脸色微变,示意让小孩子下去。
“叔叔……”徐羡骋心里微酸,他有很多话想说。
这几天,他忙着做事,傍晚回来,孜特克只在佣人房、柴房、厨房睡,去哪儿都不和他一起,他每天到处找人,找到了人,对方又睡下了,徐羡骋又舍不得喊醒对方。
徐羡骋上前搂住孜特克的后背,闻着孜特克发旋的味道,“今日我回来得早,就想着见叔叔一面……”
孜特克没理他。
徐羡骋抱着孜特克的背,将下巴搭在孜特克的肩上,任凭对方扭身想甩开他都死不撒手,喃喃道,“叔叔……你知道么?那老不死的要来狄恰,叔叔,我想杀了他……”
孜特克的动作顿了顿。
徐羡骋继续道,“我想到叔叔的伤,我就难过,凭什么他能轻易决定以这样下作的手段去害叔叔,那些天,我想到叔叔经历的,难受极了。孜特克,你能不能抱抱我……”
“玛尔罕的身体怎么样了?”孜特克问。
徐羡骋的动作顿住了,内心全是愤怒和痛苦,他知道孜特克因为那叶将军对玛尔罕心存愧疚,只是内心一时间难以接受,“叔叔……你偏偏要在这种时候问我么?”
“你说的,我早不爱听了,那我说的,你也不爱听,这样的事情,不是很寻常么?”
“我不明白,”徐羡骋猛地将孜特克的身体转了过来,孜特克不由得往后几步,磕在后头的石桌上,咬着牙,“叔叔这般和我倔强有什么意思,”他神情狰狞道,“我告诉你,孜特克,再过几日,她便要随那皇帝进京了,那皇帝身体已勉强可以走动了——”徐羡骋轻轻道,“叔叔,我告诉你,你若是忘不掉她,我便替你来,”他的语音又急又快,尖锐的嫉妒和欲望显露无遗。
孜特克没说话,冷冷地看着徐羡骋。
“我们就在这西域,哪儿也不去,”徐羡骋的声音又软了下来,带着恳求,“叔叔忘了她,和我好好地过日子,不行么?”
徐羡骋望着孜特克冷漠的模样,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像个丑角,死缠烂打,丑态百出,却又不肯松手认输。
他轻声道,“叔叔……你真是这么恨我么?”
孜特克挣开他欲走,却听徐羡骋在后头,血红着眼,“孜特克,你若是走了,我便让玛尔罕房里的侍女都来听听,不要逼着我当着其他人的面干你——”
孜特克抬脚就走,任凭徐羡骋在后头的哀求被风吹散。
徐羡骋低着头,浑身发抖,身体时不时地痉挛两下,显然伤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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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后头传来响动,徐羡骋平息了好一会儿,才向后看去,望见后头有仆人打扮上前。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徐羡骋皱眉道。
那人凑上身来,在徐羡骋的耳边道,“大人,娘娘昨日生产了,是个女儿,但生来便孱弱,今早断了气,娘娘产时便艰难,悲伤过度,也是出气多进气少,怕是不行了……”
徐羡骋觉得这消息像是惊雷一般,她有些吃惊,他爬起来,发生浑身没有力气,“不是吩咐你们都瞒着她么?”他道,“我去看看。”
待徐羡骋进了那院子,听见小侍女在一旁低低地哭泣。
徐羡骋掀开帘进了房,瞅见玛尔罕躺着床上,平日梳得齐整的发髻纷乱,随着冷汗贴在鬓边,女人面如金纸,唇上一丝血色也没有。
玛尔罕听见了响动,在侍女的搀扶下勉强了几次才坐起身子,望向徐羡骋。
玛尔罕脸色很差,但还是尽力挤出一个笑,“徐羡骋……”她轻轻道,气若游丝,“我有话要和你说……”
徐羡骋心中剧震,不经意间扫到床边,那儿的小摇篮里放着个布团,露出来的地方隐约能看见婴孩青紫的鼻唇。
徐羡骋吃了一惊,收回了眼神。
她注意到徐羡骋的反应,眼神一黯,眼泪流了下来,“你说的没错,那个替我去死的小姑娘,赫尔奇……我害死了他们,报应到了我女儿身上……”她低声道,“我请萨满为他们和我女儿念经……希望他们能得到冥福……”
徐羡骋道,“报应这些,都是说不准的没有的事情,请娘娘节哀,娘娘还年轻,还会有其他的子女。”
玛尔罕摇了摇头,“李瓀死了是么?”
徐羡骋没说话。
“也是……”玛尔罕表情黯然,低声道,“你们两个……必然是都存了对付对方的心思,他慢了一步……是么?”
徐羡骋沉默着。
玛尔罕点了点头,她眼神动了动,望了望徐羡骋的身后,“能让我见见孜特克么?”
“不行,”徐羡骋想到孜特克心肠硬了,他坚决地摇头,“他有事。”
“你放心……我之前怨你,是我心存痴念,”玛尔罕道,“我早知道,我和孜特克,本就是有缘无份的……”玛尔罕轻声道,“……他们说,孜特克一直和你呆着,不愿意来见我,是这样么?”
徐羡骋心中疼痛,没有搭腔。
玛尔罕难看地笑了,“这样也好,我也不愿意他见我这样……走得也心甘情愿了……”
“娘娘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徐羡骋道,“我看陛下身体已经好了许多,过两天便要启程返京,京里比我们这种地方好多了,假以时日,定是能调养好的。”
“我不去京城,”玛尔罕摇头道,她怔怔地望着桌上的花,那花儿是西域独有的品种,娇艳脆弱,若是挪到中原,便会枯死,“我在狄恰和都护府,都不曾快乐过……现在……我的孩子也走了……她走了,我也没什么心愿了……”
徐羡骋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