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又羞又怒,瞪他:“我何时想你了?你这样过来,可是把男德都忘了个干净?”
子宁直接无视所谓的男德,笑了:“兰姐姐,你若真是不想见我,今日便可以告诉我姐姐。”
周兰一愣,气道:“今日忘了,明日便告诉子菡。”
她也就早上的时候见了子菡一面,后面就忘了这茬了。
亏她昨日还担忧他和那些“夜莺”在一起。
子宁趁着这个空当,已经翻了窗进来,还很体贴地回头将窗户关好。
他朝她走过来,周兰越发想将自己隐在水中。
少年人高腿长,走到她沐浴的木桶前,穿透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瞥下来。
这个角度,可以很轻易看到水下的风光。嫣红的乳尖随着丰盈的双乳漂浮在水中。
周兰盯着他,不发一语,不想露出任何示弱的姿态。
子宁双手撑在木桶边缘,俯下身来,噙着笑看她的表情:“兰姐姐就是口是心非。我猜,你明日也不会告诉子菡,对不对?”
他靠得很近,身上兰麝的味道隐隐飘来。
周兰咬着唇,赌咒发誓般:“明天我一定会告诉子菡。”
子宁的目光一下凝了起来,沉默着似乎思考着什么。
周兰见他目露迟疑,又道:“你若现在回去,我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子宁歪着看了她好一会儿,从她细微的语气中捕捉到一些信息,接着笃定她不会将此事说出去一样,反而离她更近。
“那……便告诉我姐姐吧。之后你便可以顺当来我家提亲了。”子宁无所谓地道。
周兰愣了一下,实在不能理解子宁,她沉声道:“子菡没告诉你,我已有夫侍吗?”
子宁嗤笑一声:“姐姐,你来书院这么久了,你那夫君可有来看过你一次?”
周兰此时沉默了,眼神有些黯然。
确实,书院里其他女子大都已娶夫。她们的夫君时常会来书院探望,或送些吃食,或送些衣物荷包,甚至还有人专门在旁边租了个小院,专门来照顾妻主的。
而梁潇,没有来过一次。
她固执地道:“这次离家的时候,他说过会来的。”
子宁睨着她的表情,轻笑一声,直接伸手探进水中,玉指在浸了栀子花露的香汤中搅了一搅,闻了一下,很香。
接着,他轻轻覆了水到她身上,看起来是像帮她沐浴一样。
“哦,水都凉了,姐姐不起来吗?”感觉到温度,他问。
周兰也因为水温降低,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但身边有人,她怎么也不可能裸着身体出去。
子宁注视着她,眼中荡漾起细碎的星点,笑意盎然,目光落在她的胸前,让她觉得乳尖都痒了起来。
她没好气地说:“你出去。”
子宁闻言起身,走了两步,懒懒靠在屏风上,望着她:“我就在这里守着姐姐。”
“你在这里,我怎么穿衣服?”
“我看着姐姐,不是让姐姐很兴奋吗?”他歪着头,意有所指地,“姐姐那里都立起来了。”
68.舔耳
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也许是冷水的刺激,她的乳头真的挺立了起来,朱果形状漂亮,在水中随着波光微动。
他微抬下巴,目光落在了她的胸前,而后微笑着舔了舔嘴唇,朝她走过来。
她有种错觉,好像他刚刚舔的是其他的地方,奶尖变得更痒了。
周兰皱了眉:“你出去,不然……”
本来这样的情况,她应该是可以制止他的。可子宁是子菡的弟弟,她不想说出一些伤人的话。
子宁挑眉,接了下去:“不然姐姐就要叫人来把我赶出去了?”
周兰紧抿着唇,她刚刚确实是有这种想法,但是顾及到子宁的名誉,还有子菡的关系,她没有贸然这样做。
子宁轻轻一笑:“姐姐不会这么无情的。”
周兰压抑着恼怒,冷道:“怎么不会?”
子宁走了过来,俯身撑在她面前,狡黠道:“如果真的被发现了,我就说,我是姐姐叫的夜莺。”
被发现叫夜莺,他们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周兰愣住,没想到他这么无赖,双手握着木桶边缘气得发抖。
子宁见她脸色不好,忙道:“好姐姐,刚刚的话是说着玩的。”
周兰想起了上次在晚上看到的那几个藏在阴影中的男人。
她冷冷瞥过去:“你这两次都是怎么过来的?和那些夜莺混在一起?”
许是这几声质问戳到了点上,子宁愣了一下,偏过头去,错开她的视线:“没有,我只是借了他们的路子。”
他顿了一顿,声音软下来,瞬间变得无辜又乖巧:“来见姐姐一次真不容易。”
周兰肃然:“你知道这多危险?你怎可自轻自贱,和那些人混在一起?”
子宁眉毛微扬,似是很开心:“姐姐是在担心我吗?”
周兰咬牙,几乎想问问他脑子里整日在想些什么:“若是稍有不慎……”
还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他俯身过来,堵住了她的双唇。
她睁大眼,子宁的脸近在咫尺,睫毛微微颤动。
他的嘴唇软软的,带着清甜的果香,似乎是桃子味的,津液都十分甘美。
“你喝了酒?”她意识到什么,推开了少年。
他的脸色微醺,星眸闪烁细光:“只喝了一点,是果酒。”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恋恋不舍:“再亲一下。”
说着,他的手缓缓落在她洁白的后脖颈上,稍微用点力,一点点抚摸过娇嫩细腻的肌肤。
子宁感觉到她一阵颤抖,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凑了过来,尖巧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而后两人呼吸交错。
周兰伸手挡住他:“不行。”
“怎么不行?刚刚都已经亲过姐姐一次了。一次和两次,有什么分别?”
“……就是不行。”她勉力推开他,子宁顺着她的力道往一边歪去,嘴唇碰到了她的耳朵。
正争执着,忽然听得一阵脚步声。
绣球本来在外面折衣服,听到这边有人说话的声音,有些疑惑。
绣球隔着屏风问道:“娘子,可有什么事?”
周兰紧张起来,盯着面前的少年,抓紧了他的手臂。
要是他发出一点声音,两人都会被发现。
周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朝着屏风外的绣球道:“无事。”
同时警告般地看了子宁一眼。
他离她很近,接到她的眼神后,眸色微暗。
他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用舌尖将她白皙的耳垂濡湿,而后整个含住。
她一阵激灵,上次这么被人舔,还是和林玉一起的时候,被湿热的唇舌包裹的感觉让人浑身颤抖,几乎要叫出声音来。
“嘘──”子宁捏住了她颤抖的肩膀,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姐姐很喜欢这样吧?别出声,会很舒服的。”
他露出一个温煦甜美的笑容,狭长的眸微微眯起,荡漾着水光。
周兰的眼神带火,转头过来看了他一眼,似在忍耐着什么。
子宁迎上她警告的目光,笑了一下,这一次咬在她的脖颈上。
周兰呼吸一窒,抓紧了他的肩膀,沾着香汤的手指将他的前襟打湿。
绣球刚刚分明听见了有人说话,屏风上的影子绰绰,她犹疑道:“怪了,刚刚明明听见了什么声音。”
周兰勉强道:“刚刚……我在背诗呢。你去找桂花油,我一会儿要抹。”
绣球听周兰说在背诗,不疑有他,应了声好,回里屋去拿桂花油。
见人走了,周兰松了一口气,转头对着子宁冷道:“还不起来?”
子宁抬头,见她面色微青,是真的动了气。
他不敢再惹她,于是适时地起了身,讨好地笑道:“姐姐,你别生气,我一会儿就走了。”
周兰不语,斜斜睨着他。
他把挂在屏风后的淡兰色锦巾抽出,展开,朝她眨了眨眼:“我帮你围上。”
起身,也就是再一次被他看光而已。刚刚就算是在水中,也已经差不离了。
周兰一阵头痛,只希望他赶紧离开,莫让人发现了。
她索性直接从水中走出来,玲珑起伏的身躯破水而出,滴滴香露顺着锁骨流下。
身后一阵倒吸气的声音。
周兰朝后一瞥,见子宁愣在原地忘了动作,轻蹙眉:“怎么了?”
子宁回过神来,目光沿着她光滑的背脊一直往下,声音变得低哑:“你抬起手来。”
周兰照做了。
他的手捏着浅缎的两端,绷紧的布料从背后包裹住她的身躯,一点点朝前贴合。
最后到了她的胸前,他从后搂着她,在前面松松地打了一个结,白皙的指节碰到了起伏的山峦时,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好了。”他的目光恋恋不舍在锦缎下微露的风光。
其实,离得这样近,就很想捏一下两只饱满的桃。只是怕她会生气,终究是压下了这个念头。
听他说完,周兰转身,将缎子扯紧,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现在,马上走。”她不带任何感情地道。
子宁轻轻哼了一声,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在周兰再次发作之前,退了几步。
“下——次——见。”他边翻窗户出去,边朝她做着口型。
周兰正想说没有下次,绣球拿着桂花油过来了。
屏风拉开,里面仅剩下周兰一个人。
69.隐欲
周兰头发半湿,裹着锦缎站在浴桶前,望着窗户的方向,神色不虞。
绣球微怔:“娘子,怎么了?”
周兰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道:“我在想,能不能把那窗户封了。”
绣球哑然:“……这是为何?”
周兰沉默了一阵。若是真的封了窗,恐怕子宁不翻窗户,就直接走正门了。
那才是真的惊吓。
她一阵郁卒,坐在木椅上让绣球给自己擦头发,然后抹了桂花油上去,淡淡的花香沁在空气中,让人心情逐渐放松。
待头发干了之后,周兰吹了蜡烛,躺在床上辗转。
她拉过被子蒙住头,一闭上眼就是子宁狐狸般的笑脸在眼前晃。
然后又想起了梁潇临走时对她说:我会来看你的。
真的会来看她吗?她开始想他了。
不知道信有没有寄到家里呢?他看了她写的信,会什么反应?
周兰抱着被子,靠在软枕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把脸埋在在枕衾中睡了。
……
“兰兰。”梁潇坐在她的床边,声音低沉地唤他。
她睁眼,看见他。
天光微微亮,洒在他的瘦削的脸廓上。
逆着光,他的表情模糊。
他说:“你走的时候答应了我什么?”
她一怔:“什么?”
他很突然地用力握住她手腕:“你怎么能让别人亲?”
周兰起身,惊慌道:“不,我不是……”
他面色沉沉,恶狠狠地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呼吸急促着去扯她的衣带。
接着,场景一转,回到了在周府的时候。
在梁潇的床上。红被翻浪,兰麝香乱。
他掐着她的腰,她香汗淋漓,指节抓紧了被单。
一次又一次深入的进出,身体完全的贴合,性器炙热的温度似乎要让她灵魂都烫伤。
“我们……要一起……”肆意地挺弄间,他断断续续地说。
他没有讲更多的话,但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他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十指交握,滴滴汗水落在她洁白的背上。
强烈的感觉,不仅仅是来源于身体上的刺激。而是因为从他激烈的动作中,她意外地读懂了某些他未说出口的话。
要一起……
身体上的融合,是他爱欲的表达。
在这样的明悟之中,她激动地在他怀中呜咽起来,被他抱着腰从后面进入。
除此之外,他还有其他各种她不知道的欲望,游离在梦境的表面,是她不知道的灰暗面。
画面又一转,她回到了书院的床上。
她身下不着寸缕,双腿分开,身上盖着一层薄被。
迷迷糊糊之间,舒适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然后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人在吃她的穴。
濡湿的声音,伴随着舌尖的舔吮,让花穴中爱液的不断地往外流。
那舌抵在敏感点上轻舔,嘴唇不住地吸吮,逼迫她承受巨大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