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常芸公主楼大人曲寒尽 本章:第20章

    门扇一开,门内赫然立着那肃冷孤高之影,常芸满腹狐疑,张望起屋中各角,疑云布满心间。

    常芸一望地上杂乱的干草,开口问道:“扶晏哥哥,你在这做什么?”

    公主仔细又望,察觉起楚大人的清面有着淡淡的红痕,困惑掠过心头。

    “喂马。”

    他正色庄容而回,道得极其自然。

    闻言,险些轻笑出声来,温玉仪忙捂紧了唇,生怕自己添了事端。

    “喂马?”常芸更是不得其解,不禁再次环顾起四周,“为何忽然要来喂马……”

    慢条斯理地拨落锦袍上粘着的干草,楚扶晏肃然答道:“适才骑行时见干草少了,便想来添些干草。”

    常芸随他的目光看去,那鹤纹锦服上果真有干草遗落,想必他是善意大发,真是前来饲马的……

    “可这些干草好是肮脏,扶晏哥哥怎能碰此粗活……”双眉不由地蹙了紧,公主忙劝阻着,“不必这样操劳,这些脏活自有项府的奴才来做。”

    顺手理完袍袖,他从然踏出茅屋,泰然自若地朝行来之路折返:“芸儿言之有理。走吧,那匹赤马不好安抚,莫让它无人照看。”

    常芸忙并肩而去,临走时回望那屋中,梁柱后露出的一角裙摆遽然入了眼。

    待二人走远,屋内归于寂静,温玉仪缓慢从柱后行出,只感是有惊无险。

    余温还留于软唇,掀起的波澜仍未平息。

    她轻理着被扯乱的锦裳素裙,弯腰拾起散落一地的干草,觉此人今日着实怪异了些。

    不过无碍,想着他所说的保温家安然无虞,她便要尽心伺候,令他舒心了,她才可安生上一阵。

    漫天绯云飘渺而散,日晖笼罩于草木之上。

    将干草装满了马槽,她寻了处阴凉之地,倚靠至石墙边,清闲地打了一盹。

    约莫着过了一个时辰,迷糊中被一随侍唤醒,她起身端肃地回于楚扶晏身侧,再踏上归程。

    回于府邸途中,目光依旧投落在马车前端,温玉仪远望那清寂背影,回思起茅屋中的炽热缠绵,耳根不觉泛了红。

    此景被剪雪察觉,丫头噗嗤作笑,意味深长地一咳嗓:“奴婢都瞧见了,方才楚大人带着主子乘马扬鞭,像极了一对神仙眷侣。”

    “何人说主子与楚大人不相配的,奴婢只觉得此乃天作之合,旁人不得妄议。”小心翼翼地与她道着,剪雪双目笃定,佯装肃穆般一拢眉心。

    “是吗……”

    她不免有些讶然,这一思绪经剪雪不断提点而变得明晰,樱唇因拥吻而更加红润,唇边那清冷之息久久未散。

    所以,是各自与心中残念皆不得善果,不如与他一同坠入欲妄之渊,为他递上一暖?

    大人只身坐于高台甚是孤独,睡于他的枕边,她应是要关切一些的。予他床笫之欢,她可得权势之利,终究是感畅快淋漓。

    至于爱慕之情,她不愿多思,也勉强不了。

    剪雪瞧她发了愣,以为在思索上一语,忙又说道:“奴婢说的还有假?反正那常芸公主爱而不得,已尘埃落定,主子索性将错就错,把楚大人占为己有。”

    “主子何不想想,楚大人所拥的权势可倾天下,若得大人的青睐,温氏于朝堂之位便能稳固。”越说越觉欣喜,剪雪兴奋而语,一不留神抬高了语调。

    “我乏了,容我小憩一阵。”

    她阖眼细思,忽觉自己是暂且理不清了。

    若问是否欢喜与楚扶晏行亲近之举,她不作抗拒,甚至还有不耻之绪在作祟。

    可若说情念,她未尝有之,对楼栩的情思仍浮于心上,不曾淡去。

    一个人怎么能同时眷恋着两名男子……

    温玉仪万分惊讶,忽觉原先的心悦已变了样,自己与那朝三暮四的女子又有何差别。

    夜幕将近,马车回了王府,她心思紊乱,随他步履一前一后地前往书室,愈发像大人的贴身侍婢。

    “主子要去哪儿?为何不回那偏院去?”剪雪望主子一入府便跟着大人而走,赶忙上前问道。

    她明媚一笑,倒是忘了他今早应的搬离别院一事,经剪雪一问,欣然回道:“楚大人需要服侍,我自然是要伴他左右。再说了,今后也不用回那一处偏院,大人会为你我另外安排居所。”

    闻听要离开那偏院,剪雪顿时喜上眉梢:“楚大人当真这么说?”

    “瞧把你高兴的,住在何处都一样。”温玉仪本觉着此事尚小,但见这丫头兴高采烈,心绪也随着欢愉起来。

    “当然不一样!”丫头似拨浪鼓般摇了摇头,得意地挺起胸脯,“大人待主子好,王府中人就不敢造谣生非,对主子怠慢不逊了。”

    这女婢将王府中的尊卑之别说得头头是道,倘若让这丫头成楚大人的侍妾,想必剪雪定会尽千方百计去将他讨好,她暗暗作想,原本充满喜色的眼眉忽而黯淡。

    侍妾……

    对了,楚大人将来许会纳上些许侍妾,到那时,她便真成了可有可无之人。

    待到那时,她再回那偏院,过上唯有一人的清静之日,归于初始,寻一安宁。

    这些时日靠近大人是她有所求,才尽量地取悦趋奉,待温家稳了朝中势力,她便可安度一生。

    争宠之事她也不着兴致,到时就自由自在地过着小日子。

    如此甚好,甚好……

    书室内如常宁静,砚台旁摆放着几支墨笔,纸上墨迹已干,清风一吹,将纸张吹落至屏风旁,恰巧迎来二道身影。

    楚扶晏负手而立,一展云袖便遣下了殿中府奴:“都退了,此地只需王妃伺候。”

    殿内奴才不明真相,只看着楚大人面色森冷,匆忙退去。

    说到伺候,除去缭乱的神思,不禁瞧向之前沾墨上身的砚台,她浅笑莞尔,转身向书案而行,以为是大人又要唤她磨墨了。

    “看来大人身边是缺一磨墨之人了……”

    刚行二三步,她忽被猛地抵于室墙,不想撞到了屏风,动静尤为剧烈。

    室外府奴许是因他方才的冷颜不敢入殿来,她陡然心颤。

    还真是她所想的伺候……

    “方才被扰了,此刻继续。”

    楚扶晏沉冷而言,不由分说地再吻她软唇,来势之汹有过之无不及。

    肩头素裳被扯得狼狈不堪,似片片桃瓣七零八落地滑落而下。

    第32章

    让你侍寝,本王便未轻视你。

    “大……大人……”

    料想后续举止,

    她低喃出声,又羞又怯,觉此处书室太是不宜。

    此地乃是他常年理政的书室,

    墨香随处飘荡,如何能与拨云撩雨沾上边……

    想于此处,

    温玉仪急忙推却,

    支吾其词:“妾身自马厩回来还未沐浴,大人何故心急……”

    深邃眸光望向女子襦裙,几根干草堪堪挂于裙角,他神色一冷,

    顺势松了开。

    “那你先去沐浴了。”

    这抹娇娆清姿蹲身理起褶皱的裙摆,肩处素衣又整齐而着,

    待起身时,她未忍住笑意,掩唇低笑了起来。

    “因何而笑?”对此景不解一二,楚扶晏冷声一问。

    茅屋内似偷情般的举动重叠于眼前,她轻敛娇容,软声细气般道着。

    “大人本是妾身的夫君,行亲近之举怎像偷人一样。”

    此话不假,

    她分明是明媒正娶来的,怎在公主面前会偷情之感……

    楚扶晏闻语身子微僵,

    默然良晌,暗忖起此话来。

    说来也是,她本是他的妻,

    他自当可肆意承欢,

    光明正大的,不必遭外人非议。

    然而奇怪的是,

    他分明对常芸倾慕不已,如此与发妻亲近,好似不符合常理。

    可已达成默契,说是各取所需,互作替身的,他自当不必有罪恶感。

    “常芸若见了,本王会被闹得心烦。”

    许久,他轻声回言,容色冷寒,不容她辩驳半分。

    温玉仪恭然一拜,将头又埋低了些:“妾身明白,妾身……懂进退。”

    只觉是贪上了她的美色,是欲望使然,绝非有他念……长指抚上粉黛桃颜,楚扶晏心感一丝亏欠,半晌启唇相问。

    “你可觉得是本王辜负了你?”

    “未曾有之,”哪料得面前姝影平静而答,眸色与平素一般沉静,“大人待妾身已是极好,妾身知足。”

    “大人能对温家手下留情,妾身无以为报。”她似怕大人曲解,又盈盈道上一句。

    像是这些讨好之举皆是为温家所做,除去私己之利,她没有半分念想,自然不会觉着他有所辜负。

    未曾上心,何来被辜负一说。

    楚扶晏又感烦闷不耐,燃起的欲念被硬生生地压下,他轻挥袍袖,淡漠道:“无需你服侍了,沐浴完便去歇着。”

    “今日出行了半日,加之昨夜……你定是乏了,”就此一顿,他拾起被吹落的纸张,坐于书案边,执笔而书,“侧殿我已命人腾出,你可搬去了。”

    此人心性无常,大抵是因哪一举动扫了他的兴。

    温玉仪却不以为意,想他能说出移居之事,应该不会太过怒恼,便回偏院收拾起物件,命下人搬进了侧殿。

    琉璃为帐,珍珠为帘,侧殿自比那别院宽敞明亮,云屏雕着朱雀图纹,摆设华贵了不少。

    四顾奢华寝房,她抚摸着案椅床柜,倒是怀念起偏院窗前的那棵桃树。

    待她离去,打扫院落的奴才应与从前那般极少前往,一切再归于萧条的景象。

    搬移了居所,回想起他骤止的言行,她后怕地懊恼起来。

    懊恼着两日一过,他若未觉顺心,温家面对的便是没落之灾。

    倘若他心绪不佳,到头来后悔莫及的只有她。

    到了翌日午时,有下人恭肃来报,告知那楚大人唤她去书室伺候。

    温玉仪安定了心,昨日扫的兴像是对大人毫无影响,仅是她多虑了。

    “大人有何吩咐?”

    她闻言立马赶来,立于案台边有礼有节地问着,仪态较前日更恭敬些。

    楚扶晏轻点着书案,目光却未从书册上抬起:“壶内茶水已空,还不去倒些茶来。”

    提壶一看,壶中的清茶真被饮了尽,她了然端壶盏入承盘,不为娴熟地朝室外行去。

    “端稳了些,你这样端着迟早会出乱子。”

    壶盏于盘上摇晃的细微声响飘过耳畔,他闻声瞧去,肃颜又道。

    此前从未这般侍奉过男子,举止自是有些生硬,温玉仪沉默着点头,将玉壶摆放端正,像模像样地退出书室。

    不多时,这抹柔婉之色又现于室内,把那装满热茶的紫砂壶放置而下,正欲拜退,耳旁再落一命令。

    “本王要沐浴,去浴池备些温水。”

    沐浴?

    她忽感迷茫,不晓他用意何在,莫非要让她伺候洗浴不成……

    案旁姝色木然片刻,楚扶晏没了耐性,一搁手中墨笔,凛眉问道:“是有哪一字你听不明白?”

    “妾身遵从大人之命。”

    她听言赶忙一退,想着温家的兴亡盛衰都落至他掌中,便当机立断地向浴池走去,不带丝毫犹豫。

    隔着一卷珠帘,白雾缭绕其中,氤氲水汽弥漫四散。

    温水落池声轻荡于浴池上,洁净沐巾被叠放在旁。

    闻浴池处传来水声,夏蝉匆忙赶了来,见王妃正为楚大人备着水,吓得不轻。

    已伺候大人起居许久,近日却眼睁睁瞧着王妃抢了粗活,夏蝉束手无策,心切道:“王妃娘娘,这备温水一事从来都是奴婢做的,娘娘只需吩咐奴婢一声,不必亲自干这些活。”

    温玉仪不慌不忙地试着水温,心底像思忖着何事,忽问:“本宫问你,大人平素沐浴时,需在侧如何服侍?”

    “大人从不让人伺候沐浴,这浴池周围也从未留过侍婢,”夏蝉茫然晃起脑袋,幡然醒悟王妃行此举乃遵照大人之命,战战兢兢地提醒着,“娘娘若想……若想侍候大人,还得瞧大人脸色行事。”

    “知道了,你退下吧。”

    揣度此人的心思真需要费上些神气,她默然一叹,望清水已备足,就想前去禀告。

    书室屏风后,那道清肃身姿正目不转睛地阅着一本书册,良久也未翻过一页,思绪令人捉摸不定。

    “温水备好了,妾身来为大人更衣,”温玉仪于轩门处站定,朝室中之人恭谦拜去,“大人随妾身来。”

    书册霎那间被放落在案,墨笔因他的起身幅度向案沿滚去,又于下一瞬,被骨节分明的皙指搁回笔架上。

    楚扶晏淡然随步而去,穿过珠帘步入浴池边,双手肃然一展,云袖便宽大地展于她眼前。

    深知当下理应为他更衣,可他的锦衣袖袍不似寻常人家的青衫褐衣,暗扣繁多,繁琐得要命,她仅仅解过一回,此刻已记得不甚清晰。

    身后娇影环于腰际缓慢扯着鞶革,他微感气躁,眉间染了不悦:“衣带都解不会,这还需我教你?”

    她嫣然轻笑,解衣之举未停:“大人恕罪,大人行衣繁琐,妾身还在摸索着。”

    “摸索?”

    楚扶晏轻念此二字,伸手覆上在腰间游移的纤指,带着她解了一扣。

    “摸索有何稀奇,床笫枕席,云雨巫山,也才解上一回……”想着那夜无痕春风,她低声而语,面上一染绯霞,“妾身生疏不足为奇。”

    “你可知,本王待你已极是容忍,”清冷之影岿然不动,话语恶劣,语声却未硬朗半分,似蕴藏了不忍在内,“若换作他人,早已被本王赐死。”

    他所言皆是真话,若她背后没有温家这一势力可利用,顺从他的性子来,她根本在入这王府前就已尸骨无存。

    温玉仪稍叹一声,觉这几日碍了他眼,不自觉嘀咕道:“那大人便赐死妾身,待妾身走后,大人就可与公主执手天涯,行百年之好。”

    提及常芸,烦躁之绪更加强烈,他一凝冷眸,凉薄而问:“刚成亲不久的温家长女惨死王府,你让世人如何看待本王?”

    “大人生性残暴,待人薄情冷义,是坊间皆传的流言。朝野之官对大人闻风丧胆,连陛下都要俯首称臣……”她终是脱下他的外袍,从后走到身前,着手去解剩下的亵衣,边解边柔声道着。

    “大人还在乎赐死妾身这个无足轻重的人?”

    楚扶晏垂眸低望,女子娇柔若笼中金雀,心上怜悯渐起:“好一个无足轻重……你是这么想本王?”

    “让你侍寝,本王便未轻视你。”

    无言半霎,他似作解般道下一语。

    亵衣较锦袍便易解了许多,她轻巧解落系带,大人的上身便不着寸缕地映入眸中,瘦削健硕,修长峻拔。


如果您喜欢,请把《和夫君互作替身后》,方便以后阅读和夫君互作替身后第20章后的更新连载!
如果你对和夫君互作替身后第20章并对和夫君互作替身后章节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后台发信息给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