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市的海归大小姐。
回国那年,妹妹抢了我姻缘,当上风光无限的团长夫人。
而我远嫁边疆,成了牧民的妻子。
上火车时,我拉着妈妈的手不肯放。
“妈,你可怜可怜我,我不要嫁给放牛的。”
我哭得喘不过气,眼前却飘过一行字。
后来,我趴在老公胸膛,一张张数着地契。
他说我只爱他的钱,于是我将地契一抛,点着他胸膛。
“胡说,我明明爱的是你的人。”
他满意地抱住我,而我吞咽口水,暗自想道:
“还真有八块腹肌。”
……
漫天飞雪中,火车驶向北方边境。
我想起妈妈毅然将行李抛入车窗,扯住我胳膊道:
“听话,那人亏待不了你。”
可她明明都未见过那人。
说是为我好,其实是舍不得妹妹去边境吃苦罢了。
沿着路标,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里,棉鞋全湿透了,冻得像是踩在刀尖上,让我眼眶的泪水直打转。
太苦了。
才刚来一天,我满心都是想回家。
我讨厌冷,讨厌边境,讨厌大雪,讨厌裹得像熊的灰袄。
“贡达来,我恨死你了!”
伴着我的怒骂,风雪间跃出匹骏马,黑色鬃毛迎风晃动,衬得马背上的人也无比高大。
“宣诗兰。”
马蹄扬起飞雪,贡达来讶异地勒住缰绳:
“你怎么不在火车站等我?”
“我都等一个小时了。”
他一开口,我强忍的泪水瞬间涌出来,止不住抱怨:
“天这么冷,我手脚全冻麻了,结婚都迟到,你是真心想娶我吗?”
“上马。”
贡达来单手提起我的包,我看着高出半头的马,冷脸道:
“上不去。”
我都踩不到马鞍。
贡达来沉默片刻,当我以为他能想出别的代步工具时,他唐突将我拦腰抱起,小臂结实的肌肉牢牢托住我腿弯,硬生生将我架上马背。
是公主抱!
我脸腾得烧起来,舌头都打起结。
而翻身上马的贡达来,却来了句:
“你轻得跟雪娃娃一样,洋人饭肯定很难吃。”
饭难吃。
美人在怀,他脑子只有吃!
我恼得不行:
“离我远点。”
“我不护着你,你小心掉下去。”
贡达来一拉缰绳,黑马扬蹄,冰渣子直往我脸上打,我忙不迭往他毛大衣里钻。
一望无际的雪地浮现出文字,我眨眨眼,险些以为是冻出幻觉了。
可文字始终未消息,还愈发露骨,让我都不忍直视。
说得也太直白了。
我望向贡达来鼓起的小臂肌肉,不同于海外公子哥的花架子,明显货真价实。
就摸一下,应该不会发现吧?
我吞着口水,悄悄摸向身后,隔着衣服捏了把他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