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陶淮南迟骋 本章:第17章

    迟苦很自然地接了句:你就是烦人精。

    我要是跟别人搞对象你也会生气。这是陶淮南最近悟出来的,他跟迟苦对彼此的情绪应该是一样的,没道理他不生气。

    迟苦冷冷道:你敢吗?

    我不敢。陶淮南倒是诚实,我可害怕你生气,你生气哄不好。

    迟苦看他一眼,陶淮南说:你跟别人比跟我亲了,这是背叛。

    这俩字都出来了,迟苦无语地转向一边。

    本来就是。陶淮南绷着下巴,又重复了一次。

    他这样好好说话,迟苦听得下去,也不跟他较劲了。在他脸上用力掐了一下,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陶淮南撇了撇嘴。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迟苦问他。

    你就知道说我。陶淮南垂着眼,就对我最凶。

    我跟别人凶得着?迟苦高冷得很,跟陶淮南说,有闲心你就多背会儿书,别琢磨没用的,什么搞不搞对象,谁给你看烂东西了?

    陶淮南眨眨眼,没反应过来。

    哥在外面叫他俩出去吃饭,迟苦站起来,伸手给他:有话就直接问我,别自己在那想,想得差十万八千里再跟我拧劲儿,再来一次我还收拾你。

    陶淮南还没想好他这两句话,迟苦把他拉起来,带他从休息室出去,打算去厨房一起吃饭。

    人都去厨房了,大厅就只还剩下一个纹身师还在干活。

    大门被推开的时候迟苦还没当回事,带着陶淮南往厨房走,头都没转一下。

    陶淮南刚理明白迟苦的话,带着点不敢置信的雀跃,小声地问:你是不是没

    话音没落完,被门口别人惊诧地叫的那声迟苦打断了。

    两人都朝着那个方向转头,一个看得见,一个看不见。

    看得见那个几乎在瞬间,完全出于下意识的动作,把看不见那个往身后一塞,眼神盯着门口,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第28章

    操的那人一脚迈进来,

    玻璃门咣的一声合上,迟苦又退了一步,陶淮南听见那人不可思议地说着,

    还真他妈是你!

    他的语气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很陌生的声音,

    陶淮南问迟苦:谁?

    迟苦没说话,陶淮南又听见那人骂了一句脏话,之后说:我他妈还真以为你死了,敢情背着我在这儿当少爷呢?

    陶淮南皱了下眉,

    他说迟苦死了这话实在刺耳,陶淮南没忍住回了一句:你好好说话。

    这就是你伺候的瞎子吧?那人打量着陶淮南,

    又转回目光继续打量迟苦。

    ===第19章===

    迟苦又把陶淮南往身后塞,

    大厅里还在工作的那位纹身师抬头问:你谁啊?

    我谁?这人耸着肩膀夸张地嗤笑一声,我是他爹!

    陶淮南眨了眨眼,突然明白了。陶淮南瞪大了眼睛,

    儿时留的记忆太深刻了,他攥紧了迟苦的手,急切地扬声喊:哥!哥陶晓东!

    哎!陶淮南喊得太急了,陶晓东饭都还在嘴里就从厨房跑了出来,问道,

    怎么了?

    陶淮南朝着他的方向,指了指门口说:他说是迟苦他爸!

    陶晓东这才朝门口看过去,

    有点背光没太看清。他眯了眯眼,之后挑起了眉。

    你他妈可真行,

    陶晓东!这人冷笑着,

    难以置信道,你还真把我儿子带走了,

    你谁啊?你咋想的呢?

    陶晓东嘴里的饭才咽下去,去前台抽了张纸擦嘴,平静问他:哪个是你儿子?要不你在这儿喊声儿子你看有没有人应你。

    放屁!迟志德怒吼一声,指着陶晓东,你这是拐卖孩子!这是你孩子吗你就领走了?

    那你问问?陶晓东看看那俩小的,你问问他俩哪个不是我家的?看看有没有人愿意跟你走。

    你别跟我在这儿扯,我的种,上哪儿也他妈留着我血。迟志德自己进来在沙发坐下,给自己点了根烟。

    陶晓东冲迟苦那边侧了侧下巴,跟他俩说:吃饭去,没你俩事儿。

    迟苦皱着眉,有点担心地不愿意走,被陶淮南拖走了。

    其实这几年陶晓东一直跟迟苦奶奶联系着,让她有事打电话过来,也经常给她寄东西。老人当年为了让孩子能活,把孩子托给陶晓东,虽然本质上是陶晓东多养了个孩子,他不欠谁的。可不管怎么说迟苦又听话又省心,让他不用时刻操心着陶淮南,陶晓东念好也承情。

    上个月陶晓东刚给老人寄了些补品,眼看到年了,又让老家叔叔给送了不少东西,肉和粮食都不缺。毕竟迟志德不在家,老人身边连个人都没,没人操持这些。

    可谁知道今年迟志德回来了。

    迟志德在南方待了这几年,起初确实是吓的,不管是不是自己儿子,打死了都犯法。但是过了最初两年就没那么怕了,也起了点怀疑,但也没急着回来,在那头做了点小生意,也又成了家。

    今年是因为在那边沾了赌,外面欠了债,打算回来躲躲。

    回来一看老人过得不差,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以为老太太是把孩子卖了,让她拿钱出来。

    老人矢口否认孩子的事,迟志德于是追问起孩子当年埋哪儿了,老人说不出来。

    当年事情一出是吓得慌了神,现在神志清醒,老太太糊弄不过去了。

    迟志德其实在家里已经闹过一段时间了,老人骗不过去,索性不再说话了,问什么也不开口。

    让迟志德猜到陶晓东头上的,就是陶晓东寄过的那些东西。老人过日子仔细,什么都不舍得扔,纸盒留着卖钱,包装袋也都留着,上面都带着寄件人和地址的。

    这一点都不难猜。

    迟志德这次来嘴上也不提要求,就一个目的,要把儿子领回去。

    陶晓东不可能让他领,却也不主动提条件。

    迟志德在店里撒泼耍横,这在陶晓东这儿都不好使,店里这么多人呢,一群玩纹身的,够唬人了。

    迟志德闹也不敢太闹,可也不走,站在店门口说陶晓东拐孩子。后来甚至还报了警,跟警察一口咬死了陶晓东把他儿子拐走了,让他们父子分离了这么多年。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既然一方报了警,警察就不可能不处理。把几个都拉了回去,按流程问询做笔录。迟苦一点不慌,对小时候的事记得清楚,说了很多他爸打他的事,还说老家医院应该还能查到当时的记录,也给警察看了头上和身上的几处旧疤。

    这种官司警察也就是走个流程,他们断不了。何况他们见得太多了,原生父母耍无赖讹收养家庭的事儿并不算少见。

    陶淮南被留在店里,等了小半天。天都黑了哥和迟苦才回来,陶淮南听见哥的声音,一连声地问:迟苦呢?迟苦回来了吗?

    迟苦出了声:在这儿。

    陶淮南自己摸着过去,牵着迟苦的手:他打你了吗?有没有事啊?

    迟苦捏捏他手,说没事儿。

    黄哥白天不在,刚回来没多久。问陶晓东:他要多少啊?

    没提,现在就要孩子。陶晓东折腾了一天,白天的客户都另改了时间,跟大黄说,这几天消停不了。

    那怎么着?黄哥压低了声音,没想让俩孩子听见,我找点人?

    别。陶晓东失笑,跟他慢慢掰扯吧,别搞暴力。

    陶淮南担心坏了,眉头一直紧锁着,紧挨着迟苦一刻都不分开。

    小时候迟苦他爸在陶淮南心里留下了深深的一笔,深夜里的怒吼叫骂,砸在门上的那一砖头的震响,以及面包车上浓浓的血味。

    那可都是迟苦的血,迟苦当时才那么小呢,流了那么多血,都抽了。

    陶淮南想想这些就禁不住害怕,迟苦撸撸他后背,说:没事儿。

    我好害怕,陶淮南一只手抓着迟苦,另外一只手扣着沙发布,他不会把你带走吧?

    带走就带走。迟苦平静道,没什么怕的。

    陶淮南马上开始摇头,眼睛瞬间就红了,抓着迟苦:那可不行啊,你咋这么说,我不让你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光是想想都要哭,陶淮南都不知道怎么好了:你别走,你回去他打你

    他打不着我了现在。迟苦掐掐他脸,我现在跑得快。

    陶淮南拍开他手,又舍不得放开,拍完放手里攥着,捏迟苦的手指头尖。

    好在现在放寒假,不然陶晓东还真放心不下,怕迟志德去学校闹。现在放假就好办多了,天天陶晓东走哪儿把他俩带到哪儿,迟志德没能耐真跟陶晓东干什么,他也不敢。

    陶淮南这几天吓得都瘦了,生怕迟苦被带走,饭也吃不下去,牛奶都不喝了,早上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往旁边摸迟苦,摸着了就轻轻地搓搓胳膊,摸不到就慌。

    迟苦上厕所去了,陶淮南往旁边一摸是空的,坐起来叫迟苦。

    半天没听着回应,吓得心都扑通扑通跳,光着脚出了房间。

    陶晓东在厨房煮粥,看见他出来,问:醒了?

    陶淮南问:迟苦呢?

    厕所吧。陶晓东没太注意。

    陶淮南自己摸着去了厕所,迟苦正在洗头,陶淮南摸着人了往人后背上一贴。

    迟苦弯着身子往后瞄一眼,把拖鞋踢给他:没记性。

    我以为你哪儿去了呢。陶淮南舒了口气,我喊你怎么不答我。

    我没听见。迟苦接着洗头。

    你总听不见。陶淮南嘟囔着说。

    迟苦动动腰,让他起来,说他:别一早起来就净事儿。

    陶淮南撇撇嘴,啥情绪也没了,踩着迟苦的拖鞋转身出去了。

    磨了半个多月,眼看着要过年了,迟志德也磨不下去了。坐在陶晓东店里要跟他唠唠。

    陶晓东就等着他唠,把他领到休息室,让他说。

    迟志德说:孩子不是你的,硬留你留不住,打官司你也赢不了。

    陶晓东点头:所以?

    要不儿子我领走,以后我留着养老。

    陶晓东不说话,等着他继续说。

    要不给我一百万,这儿子就是你的,打今儿起是死是活姓迟姓陶我都不管,我也不会再来找你。

    一百万。陶晓东都听笑了,你也真敢要。

    我有什么不敢的,迟志德打量着房间,冷笑着说,这么大的店你支着,你不差钱,你们干这个的都有钱。

    陶晓东不搭他茬,沉默了大概一分钟,再开口的时候说:正常我不会搭理你,一分都不会给你。孩子我愿意养,当初也是老太太求到我这儿了,但我不愿意把这变成买卖交易。

    可我也懒得跟你折腾,我弟天天揪心怕你搞事儿,我烦得慌。陶晓东盯着他,淡淡道,十万,你拿着就拿着,不拿就拉倒。

    迟志德一口气噎在那里,站起来:陶晓东,你跟我玩儿呢?我儿子在你这儿就值十万?

    不值。

    门被从外面拧开,迟苦接了他的话,看着他说:我一分钱都不值,想领我走你就领,要钱一分没有,我没几年就十八了。

    给老子闭嘴!迟志德瞪着他,迟苦跟从前变化很大却依然一眼看得出是迟家的种,迟志德骂了两声脏的,之后说,没你说话的份儿!

    陶晓东也跟迟苦说:你先出去,小迟。

    哥你别给他钱。迟苦平静极了,跟陶晓东说,给了这回还有下回,咱们家钱谁也不给。

    陶淮南没睡踏实,迟苦一走他就醒了,从沙发边自己摸过来,前面都没听见,只听到迟苦说的一句: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陶淮南脚步一顿,睫毛微颤着,眨了眨什么都看不到的眼睛,然后用了很大力气在迟苦后背拍了一下,隔着毛衣拍出了沉沉的一声闷响。

    第29章

    这手劲直接把迟苦拍得往前窜了一步。

    迟苦拧着眉回头,

    见陶淮南绷着脸抿着嘴唇的样儿,标准的陶淮南式低落表情。迟苦现在没心思跟他多说,朝着门里又说一句:钱肯定一分没有。

    陶晓东用手背朝他摆了摆示意先出去,

    迟苦于是关了门退出来。

    你打我干什么?迟苦问他。

    陶淮南咬着牙,

    眼睛都瞪红了。

    明明就什么都看不见,

    生气的时候还总瞪眼,干瞪也看不着。迟苦抬手往他眼睛上一扣:别瞪了。

    陶淮南又是伸手一拍,啪的一声落在迟苦手背上。

    迟苦也不当回事儿,把陶淮南带回了大厅的一组小沙发。陶淮南刚才睡觉盖的迟苦外套,

    迟苦捡起来搭在旁边,和他说:我不能让哥给他钱。

    陶淮南根本不想听这个,

    他现在什么都听不下去。刚才迟苦那一句就直接把陶淮南脑子里别的都挤走了。

    开口的时候声音不是很稳,

    陶淮南情绪压不住,问迟苦:是不是我跟你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啊?

    迟苦没答话,陶淮南又说:我都说了不让你走不让你走,

    你还偏要那么说。

    那让哥给他钱?给他一百万?迟苦随手捋了下陶淮南翻起来的一块袖口,跟他说,他这次过来就是要钱,给了这次还有下次,没完了。

    陶淮南不懂这些,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事最后得怎么办,他也很害怕。不想让哥给钱,

    哥挣钱很辛苦,可也不想让迟苦走。

    就算跟他走了我也还会回来。迟苦很少这样耐着性子跟陶淮南解释什么,

    现在两人坐在沙发里,

    隔着沙发背别人听不到他们说什么,迟苦低声跟陶淮南说,

    他不可能永远在家,他走了我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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