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郑玉成郑秉义何小姐 本章:第97章

    小萍照霍念生说的,给陈文港送饭要看着他吃没吃,什么大小细节都不厌其烦地汇报。

    霍念生来的频率其实很高,即便如此,只要他不在,小萍就会拍陈文港的照片发给他。

    她身上有一股伶俐劲儿,她能感觉到,雇主对自己工作的完成情况是满意的。

    但有时候,小萍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他们所有人这样严防死守地盯着一个人,单看行为,连她自己都加入了举止怪异的行列。可是又没有其他的办法。陈先生意志消沉,那位霍先生看起来也不容易。说真的,谁都不容易。

    *

    霍念生把车停在院里,他看向副驾,座椅上放着一个笼子,里面探出个黑色的鼻头。

    他笑了笑,打开笼门,伸手把一只黑黄相间的小狗抱出来。

    陈文港在花房晒太阳,他胸口摊着一本书,人睡着了,霍念生单手推开门,已经走到他身边了,他还没有要醒的意思。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得人犯困。

    霍念生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

    陈文港很快睁开眼,他做了个灰色的噩梦,内容不记得了,只记得被许多只手往下拖。

    他像是沉入了冥界,突然回到阳光充足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在舔他的脸,热情而温暖。

    他还反应不过来,只听霍念生问:“你看看是什么?”

    他把那东西抱远了一点,陈文港才看清他手里捧了只小小的德牧。

    极其年幼,搞不好才断奶没多久,四只毛茸茸的爪子划水似的在半空扒拉。

    霍念生捧着这么小小一只的狗,饶有兴致,把它举高到和视线平齐:“都说德牧凶,小时候这不是挺可怜的——听说一转眼就长大了,随便喂一喂就会很护主,你想不想养?”

    小狗低下头,想舔他的手,被他抱过来哄陈文港,“你看它长得像什么名字?”

    陈文港已经清醒了,他迟疑着,默然不语。

    他的沉默是抗拒的意思,他第一反应是想叫霍念生退回去。这不是玩具,是一个接受了就不能随便处理的生命。陈文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他的人生已是一片乱七八糟。

    霍念生弄来这么一只小东西,不负责任,以为不想养了就随便不要了?

    陈文港不吭声,也不肯接,他拧着眉头,还没开口,霍念生已经把狗放到他怀里。

    暖烘烘的一团皮毛往胸口钻,陈文港下意识抱住它,它发出嘤嘤的声音。

    霍念生说:“怎么样,可爱吗?”

    陈文港抬头问:“它是哪来的?”

    霍念生答非所问:“以后是你的了,放在家里陪你玩。”

    他把手放在陈文港肩上,又催促一遍:“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陈文港还是迟疑,他像是抱了个担负不起的重担,实在难以松口,然而他胸口的狗崽一无所觉,它用湿漉漉的眼睛望住陈文港,热情地把脑袋拱到陈文港的脖子下面,嗅他的味道。

    霍念生只是笑着,坐在扶手上看他们两个。

    陈文港的手已经放到它背上,他顿了半天,犹豫着下一个动作,还是搔了搔它的头顶。

    作者有话说:

    第131章前尘往事

    小狗得到回应,更加热切地叫了一声。

    霍念生执意要陈文港给它取个名字,但陈文港不肯,取了名字,就是有了羁绊了。他紧紧闭着嘴,霍念生瞥见他刚刚在看的书,那是一本轻松的科普绘本,讲宇宙天体的。

    封面上画着哈雷彗星,它拖着长尾,像一颗在宇宙中游荡的孤独的子弹。

    霍念生说:“叫哈雷怎么样?”他念了两遍,低头问狗,“好听吗?”

    小狗高高兴兴地“汪”了一声。

    霍念生笑了,他的眸子被阳光映亮,伸手也来挠它的头。

    手指相触,陈文港一个激灵。

    他硬着心肠,把它放在椅子上,说自己不想养,然后抽身出了花房。

    玻璃门被反手关上,小狗在坐垫上团团打转,冲陈文港离开的方向叫个不停。得不到回应,它越发急了,忽然扑棱一下跳下躺椅,原地打了个滚,翻身起来,冲到门边嗅来嗅去。

    霍念生走过去,把它捞起来,抱在怀里,他低沉地笑了一声:“行吧,你就叫哈雷了。”

    它嗅着霍念生的手,不明所以地嘤嘤直叫。

    别墅里什么宠物用具都没有,只有霍念生带来的笼子。小萍找来一个垫子,管家蹲在旁边出谋划策:“你不要去仓库找,里面都是灰,有螨虫的,你拿几块干净的布给它垫在里面,笼门记得拴好,不然万一跑出来,这么小的狗,咱们这么大的地方,找都没地方去找……”

    霍念生在卧室找到陈文港:“我晚上有个酒会,不陪你吃饭了,嗯?”

    陈文港犹豫着问他:“还能还回去吗?”他补充了一句:“狗。”

    霍念生笑道:“退什么?你不养我养,总行了吧,你不喜欢,别管它别理它就是了。”

    陈文港也没什么好说了,只是用一只眼睛望着他。

    他的视力如今好在是恢复了,右眼装了义眼,瞳孔颜色和他原来的很相近。

    霍念生给司机打电话备车,他很快离开了。

    傍晚,管家来叫陈文港吃晚餐。

    陈文港经过客厅的时往外看了一眼,花园那边远远聚了一小撮人,叽叽喳喳的。家里抱来一只德牧,好像个稀罕玩意儿一样,几个帮佣连同园丁司机,都在围着箱子看热闹。

    陈文港忽然问管家:“它要怎么吃东西?要不要喝奶?它不能喝人喝的牛奶吧?”

    管家说:“霍先生说它已经断乳了,狗粮让人送到了,专门喂幼犬的,一会儿就喂。”

    陈文港又问:“狗窝之类的呢?”

    管家回答:“也送了,也送了。因为要消杀一遍,过两天再拿来给它睡。”

    因为另一个雇主不在,他请示陈文港:“晚上让它在屋里睡,还是在外面?”

    陈文港说:“先把箱子放客厅吧。等霍念生来了,你具体再问他。”

    半夜,陈文港从床上坐起来。

    他发了会儿呆,慢慢起身,披衣下楼。

    万籁俱寂,静谧的客厅里有微弱的呼吸声。陈文港没有开灯,他凭着微弱的光线,在客厅角落辨认出箱子的轮廓。

    他轻轻跪在笼子边上,两手扶着地毯,秉着呼吸往里看。

    哈雷睡着了,在笼子角落蜷成一团,柔软又弱小。不知听到动静还是嗅到气味,它敏锐地睁开眼,发现来了个人,立刻精神起来,哼唧哼唧地往笼壁上扑。

    陈文港用手指伸进笼子,戳了戳它的额头:“不打扰你了,你睡吧。”

    哈雷在他身后委屈地叫个不停,陈文港头也不回上了楼。

    翌日小萍意外起晚了,她早上醒了之后又不小心睡过去,她梦到霍先生和陈先生再次爆发了一场激烈的冲突。陈文港砸了许多东西,霍念生勃然作色,指着他的鼻子骂起来:

    “你吃老子的,穿老子的,我哪一点对不住你,还给老子摆什么脸色?你给我滚!”

    他的面目是那样狰狞,最后抽象地扭曲成她小时候村里那些粗犷的汉子。他们抽着旱烟,在不出海的日子聚在一起吹牛打牌,直到老婆来喊回家吃饭,不高兴的时候会动手打老婆。

    小萍吓醒了,看看闹钟,意识到到自己睡过了头。

    她手忙脚乱穿好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主屋,已经日上三竿。

    陈文港平时这个时间是不会下来的,今天他坐在客厅里看书,姿势规规矩矩。

    哈雷围着他的脚转来转去。陈文港低头注视它,它的尾巴期待地摇成一朵小花。

    他垂下一只手,哈雷立刻扑上来,伸爪拨弄他的手指,像找到了好玩的玩具。

    管家在对讲机里嘱咐喂狗。小萍装了半碗羊奶,泡了幼犬狗粮,正要放到笼子里,心里一动,她到陈文港身边,小声问他要不要喂。陈文港思考了很久,哈雷眼巴巴地在他的脚上踩来踩去,他手指蜷了蜷,把小碗接过来。

    从这天开始,哈雷成了半山别墅的一份子。

    它是霍念生带回来的,但在别墅长期居住的是陈文港,管家还是以陈文港的意见为准,问他介不介意让狗在房间里活动,如果他不喜欢,就把它的活动范围限制在院子里。

    陈文港想了想说随它高兴,别跑丢就可以了。

    哈雷获得了自由自在的特权,它每天大摇大摆出没于别墅任何一个角落。

    管家给它戴了项圈,上面装着定位器。它听话得不像一只小狗,第一次戴就没有表达出任何不满,低头用鼻子嗅了嗅,被喂了两颗零食就同意了。

    但它还是对陈文港情有独钟,只要看到陈文港,就吧嗒着四条腿追在他脚后跟后面。

    以至于陈文港走路都不得不低着头,怕一不注意就会踩断它的腿。

    哈雷似乎觉得这是什么新奇的游戏,反而更加起劲,追得乐此不疲。

    但陈文港始终抗拒回应它的热情——听说德牧只认一个主人,他希望它认准霍念生,跟他培养感情。它跟着陈文港是没有结果的,只要他从这里出去,可能连养活它的能力都没有。

    霍念生最近倒忙起来了,他一周来个两三次,大部分时候不顾得留下过夜。

    他来的时候会先找哈雷,抱着到陈文港面前,拉着他一起逗它玩。

    他离开的时候,哈雷就跑到门口,耷拉着耳朵目送他的劳斯莱斯离开。

    有一次它嗖地追了出去,如果不是司机及时发现,差点卷到车轮底下。当时陈文港脸都吓白了,捂着心脏坐到地上。霍念生握着他的手,从他兜里掏药,给他压在舌头底下。

    霍念生呵斥了哈雷两句,它呜咽着趴在陈文港腿边,把下巴搁在他的大腿上。

    陈文港一把把它紧紧搂在怀里。

    他让小萍上网搜怎么照顾幼犬。

    幼犬饲养要保证营养,补充钙粉和维生素,对牙齿和骨骼发育极其重要。

    幼犬离开母亲后,会叫,会不适应,主人不用过于担心,多陪它玩玩就好了。

    幼犬要从小做好社会化训练,主人有义务教它学会人类社会的规则和习惯。主人要摸它,让它对触摸脱敏,要让它听懂唤回和跟随口令,要让它定点上厕所,学会回笼,学会等食,不然以大型犬的体格,长大了如果爆冲、扑人、乱吃东西,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和危险……

    小萍哀叹:“这也太多条条框框了,怎么跟养孩子一样麻烦呢?”

    哈雷把它的枕头叼过来,递到陈文港手里。陈文港意会,抓住枕头,它又甩着头抢回去。

    “别跟它拔河,别跟它拔河!”小萍一边扒拉手机一边大喊,“你看这个上面写呢,这样会鼓励它养成跟人抢东西的毛病,不好!”

    陈文港松了手,哈雷摔了个屁股蹲。

    它翻个身,趴在枕头上,两只爪子蜷起来,伸着舌头喘气,不明所以地看他。

    陈文港没忍住,笑了。

    小萍继续在网上搜罗建议,看到很多主人说,要趁狗还小的时候,给它多拍点照片、视频,就这么几个月的功夫,留下珍贵的纪念。哈雷在拍照的时候也任凭摆弄,它把鼻头抵在镜头上,露出一张鱼眼畸变的毛茸茸的脸,然后突然打了个喷嚏,逗得小萍拍手大笑。

    陈文港的手机里很快装满了照片和视频。

    其他工作人员也喜欢它,厨房时不时给它用鲜果肉蔬煮新鲜的餐食。

    但只有陈文港端去喂,哈雷才肯动口。它的服从性好像是天生刻在骨子里的,教什么口令很快就能学会。过了一个月,这个别墅除了霍念生过来,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喂它了。

    小萍有天发现客厅里的狗窝不见了。

    陈文港把哈雷连狗带窝挪到了自己卧室里。

    似乎谁也没注意到这件事,只有哈雷尤其高兴,但它得寸进尺,反而不愿意睡自己的窝了。在陈文港的纵容下,它每天要跳上床跟他一起睡。

    这样一来,它跑到院子里玩,再回来就必须得擦爪子了。管家每天晚上不厌其烦地端着水盆,蹲在卫生间给它洗脚。不知什么时候,这个活计陈文港慢慢也接了过去。

    有天霍念生半夜过来,看见陈文港趴在床上,他一条胳膊搂着哈雷,睡得很沉,屋里进了个人也没有醒。倒是哈雷睁眼,它支棱起脑袋,看着霍念生,尾巴啪啪地拍着床面。

    霍念生摸了摸它的脑袋,陈文港终于也醒了,下意识往旁边腾了腾位置。

    霍念生亲了亲他的额头:“你们俩怎么搞的?”他拉开灯,“看看,一床的狗毛。”

    哈雷张着无辜的眼,扭着脖子去舔他的手。

    陈文港迷迷糊糊,他一手怀着狗,一手勾着霍念生的脖子,回应他的吻。

    霍念生把哈雷抓了下去,他从柜子里拿了床单和被罩,大半夜也没叫人,自己张罗着换了,才搂着人睡下。陈文港还探着头去看狗,霍念生按他的脑袋:“别看了,它有自己的床。”

    作者有话说:

    第132章前尘往事

    陈文港一觉睡到早上,身边空空如也,人和狗都不见踪迹。

    他揉着眼下了楼,见霍念生搬了个低矮的鞋凳,坐在食盆旁边,两手搭在膝盖上,看哈雷把头埋在盆里吃东西。他看得专心致志,陈文港舒了口气,也走过去,在旁边蹲下一起看。

    霍念生微笑着说了声“早”。

    陈文港蹲得腿酸,顺势在地毯上坐下,把头靠在霍念生膝盖上。

    霍念生拿小腿给他当靠背,揉了把他的头发,陈文港捂嘴打了个哈欠。

    哈雷灵敏地顿住,抬头好奇地看他在干什么。陈文港笑起来,说了声“什么你都想看”。霍念生也笑了,搔搔它的脑袋,它才又低下头,顶着两个人的注视,把食盆舔得干干净净。

    小萍还在尽职尽责地打小报告。

    陈先生拿刷子把哈雷刷了一边,从头到尾捋下好多浮毛;陈先生特地早起了两个小时,吃完饭陪狗在花园玩飞盘;陈先生去了厨房,他好像是想自己给哈雷煮饭,炖糊了一口锅,但是盛出来的东西好像还凑合,反正哈雷把盆舔得干干净净……陈先生这,陈先生那……

    这丫头机灵得很,靠着这些,她从雇主那换了不少红包。

    宠物疗愈已经不是什么新鲜课题了,复诊时,医生对此也给予了肯定的态度。那医生又拿出了一堆学术依据,比如科学研究表明,一个人在抚摸宠物时,血压会有明显降低。喂养宠物还会增加人的价值感,冲淡那些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想要消失的念头……就算不用他讲,有目共睹,陈文港渐渐对他的狗表现出了高度依赖,吃饭睡觉都要黏在一起,舍不得撒手。

    他还在吃抗抑郁和抗焦虑药物,玻璃罩子依然隔绝着他和外面的世界。尽管他无法打碎它走出来,但哈雷蜷着爪子趴在他胸口的时候,把脑袋搭在他膝盖上的时候,把嘴巴凑到他手里讨要零食的时候,叫他似乎在每天冗长的生活里,重新抓住了、触摸到了一点东西。

    哈雷对此一无所知,它从不考虑它对主人的意义。

    它只是喜欢挨着陈文港,啃自己心爱的咬胶和玩具,真实地又毫无保留地需要他。

    如果陈文港不喂它,它会挨饿,如果陈文港不陪它玩,它会无聊。

    不管陈文港一个人躲在哪个房间,最多两个小时,哈雷总能嗅着气味找过来,它啪啪甩着尾巴,要摸要抱,如果陈文港半夜不睡,哈雷就打着哈欠卧在他旁边,困得眼睛一闭一闭。

    它需要他,他也需要它,哪方面多一点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成了一个共生体。

    德牧这样的大型犬,每天都需要足够的运动量,哈雷越长大,就有越多的精力需要发泄。它时常在陈文港的怀抱和户外撒欢之间左右为难,它学会了表达这种为难的方式,就是叼来自己的狗绳,急切地塞到他手里。总是以陈文港妥协告终,带上玩具在外面陪着它。别墅足够大,整个庭院都是它的游乐场。它可以恣意奔跑,钻进冬青墙里打滚,跳到喷泉池里游泳。

    这还不够,它还心心念念等着霍念生来,因为霍念生来了,会带它到后山玩飞盘。

    那里地方更大,漫山遍野,一天下来,它自己可以把自己累到瘫痪。

    但不管在哪,陈文港一个呼哨,它就会颠颠地跑回来,出现在他面前。

    小狗长得果然是快,不过两个月的功夫,哈雷的体型有了质的飞跃。

    它尖朵慢慢立了起来,介于大狗和小狗之间,身材有了威风凛凛的雏形,但它还不是太会耍威风,脾气温驯,任摸任抱,从不会随便对人龇牙和吠叫。

    七月流火,暑气还没完全散去,霍念生牵着它去后山的溪涧里玩水。

    陈文港跟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在山路上走。

    哈雷见了水高兴疯了,扑腾一声跳下去,溪水漫过它的肚子,它奋力地游来游去。

    陈文港坐在石头上,他脱了鞋袜,把脚泡在水里,溪水冰凉,沁人心脾。

    这时他还不知道坐在身边的霍念生在打什么主意。霍念生拔了几根狗尾巴草,编了个环,给他套在小指上。陈文港随手取下来,听见他跟自己商量,说想送哈雷去接受更专业的训练。

    霍念生的诉求很明确,他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把它培养成一条护卫犬去的。

    陈文港第一反应是舍不得,他意识到,送它走就意味着一年半载的分离。

    霍念生看着陈文港,陈文港抿着嘴,回视他半天,似乎欲言又止,其实脑子里很长时间空白一片。他没能找到反对的理由——哈雷本来就是霍念生抱回来的,要养它也是他的主意。

    陈文港潜意识一直默认霍念生才是哈雷正经的主人。所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霍念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他也没有十分强硬,到最后还是说动了陈文港,他说工作犬的本能里有工作的需要,它们有自己的价值要实现,哈雷也未必喜欢每天只玩玩具的生活。

    陈文港点头说好,于是很快订下日期。

    他站在门口霍念生把哈雷带走了。

    身边一下空了,让陈文港突然不适应,茶饭不思,好在过了两个月,峰回路转,有天突然连狗带人都回来了——一辆吉普开到了院子里,下车的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肌肉强壮,手臂结实,带着几道肉粉色的疤,讲话有一些外地口音。他说自己是个退役的军犬训导员。

    打开后备箱,哈雷嗖地一下蹿下来,热情地甩着尾巴,扑向门口的陈文港。

    为了让哈雷跟其他同类相处,它在训犬基地住了两个月,相处得差不多了,霍念生花重金把训导员请了回来。这个训导员前前后后在别墅住了有一年的时间,训练地点就在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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