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心想，要是找不到怎么办？
江柏猜出他心中顾虑，说道：“我可以凭借气味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你。”
林秋看着江柏，见他表情认真，不安地问：“怎…怎么做？”
江柏摸了摸他的鳞片，道：“不急，我先帮你解决眼下的问题。”
“发*期。”
最初的温柔试探让小人鱼这个初学者有了经验准备，但仍是青涩得很。
小人鱼粉嫩唇肉微微分开小口呼吸着，懵懵懂懂地贴向江柏。
“这样喜欢吗？”
林秋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期待有点大于紧张。
他沉默着不回答，咬着唇轻哼出声。
蛟尾的鳞片比起小人鱼，更像是银白色杂糅，间或有那么点黑色，同样漂亮。
林秋没听清他在对自己说什么，注意力都被他那块漂亮的鳞吸引住了，鳞下的轮廓要比视频里大一些。
迟钝如他也知道要做什么了。
林秋蹙眉，“你快把尾巴变回去。”
江柏很强势，身上气息带着十足的侵略性，是面对猎物在口时的志在必得。
“不喜欢吗？”
“可是它很喜欢小鱼的尾巴，只是没有你的漂亮。”
江柏任由鳞下的变化持续着，蛟尾不管不顾地同小人鱼的卷在一起，两种相近的颜色映衬，无端有着涩气感。
“我…我进幻室，你要怎么找到我？”
江柏眼神幽深，又抱着小人鱼亲。
“交换气息。”
林秋懵懂清纯的不解目光望着江柏。
他又让蛟尾开始蹭小人鱼的鳞片，等到怀里小人鱼露出呆呆地痴迷神态时，缓慢摆动尾巴蹭动。
“或者是这样。”
言语间，江柏磨着小人鱼的唇亲上去，这次和先前不一样，有血腥味。
林秋很奇怪，又不好直接问，只能再次找系统。
888：
林秋半推半就地顺着江柏，只是嘴巴而已，没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江柏突然问：“半夜偷偷去池里泡水了是吗？”
林秋莫名其妙：“没有。”
江柏摸了摸他的鳞片，“这不是吗？”
林秋耳朵尖腾地泛起红晕，头埋在江柏颈侧，把所有表情变化藏起来。
“成年期人鱼的鳞片尾尖部分会变成完全的深粉色？”
“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小鱼。”
明明很喜欢，手上还要推拒，嘴里尖牙冒出来想要刺伤他。
林秋忆起秦郁说的话，“那你见得人鱼真多。”
江柏隐约察觉到什么，捏了捏小人鱼的腰侧，哄道：“鳞片打开。”
“别的人鱼你也这样吗？”
林秋恍惚间问出一句话。
听出小人鱼的不悦，江柏磨着那块最漂亮的鳞：“谁和你说的这些？”
“秦郁？”
“他觊觎你，自然会编排一些我的谣言。”
“我只有你这条小鱼。”
“所以，可以让我进去了吗？”
“让我和你交换气息。”
林秋摇摇头，半信半疑道：“那你之前有研究过其他人鱼吗？”
江柏耐心地抚慰着小人鱼的情绪，揉揉他粉色的肤肉。
“我只研究我的小鱼，只有你。”
……
过了许久，江柏贴在小人鱼的耳边道：“很厉害。”
林秋知道他意有所指，就不搭话，他脑袋还是很晕沉，一些人鱼的生理本能让他格外依赖江柏。
江柏作为长期观察他的研究员，一点变化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有心逗弄，故意用蛟尾尖部若有似无地扫过合不上的鳞片。
林秋哭腔溢出，抖着手指去摸鳞片，被江柏抓住。
“不许。”
“没事，好好的。”
“什么伤口都没有，粉色变深了而已，痛吗？”
也不是痛，但江柏还是担心，抱着人去了地下室的池子里。
光线昏暗，但周围布置好像是海底世界，缸里还有个巨型贝壳。
不止如此，唯一一张床也是贝壳形状的。
江柏把选择权交给小人鱼：“选一个？”
林秋不好意思开口，主动去亲他，让他不要说些让人羞耻的话。
江柏帮他做了选择，跨步进了生态缸里的贝壳床。
两人一进去，贝壳的开口会自动合上，里面的容量很大，四周顶部挂着灯。
环境明亮，林秋无措地闭眼。
雪白肌肤泛起更诱人的粉，视觉消失，其余五感便会放大。
密集的亲吻声，吞咽声，缸里慢进来的水声，小人鱼担忧地要起身，被江柏摁回原处。
“这些灯不会坏吗？”
江柏将人抱起来一点，亲了亲：“不会，是防水的。”
……
超过约定时间36小时后，院长才联系上江柏，他很不客气地将其指责一番。
再次醒来的林秋被别墅外等着的基地工作人员带到一个坍塌的仓库门口，这更像是个爆炸后的建筑遗址。
外墙上很多烧黑的斑驳痕迹，其中夹杂了干涸的深红液体。
下一秒，眼前场景变化，废弃仓库转眼间变成研究基地大楼的模样。
和888检测到的一样，这个所谓幻室里，感染气体遍布。
林秋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幻室里要做什么，他想到江柏会进来，凭着记忆找去他的办公室。整栋楼都很安静，灯光明亮，墙面洁净，可一个活人都见不到。
时间推移，林秋走到大厅，楼梯间有几个工作人员的身影晃过。
他跟过去，密密麻麻的腥臭气味袭来。
“小心点，这些都是要抬去集中销毁的。”
销毁什么？
林秋还要再跟上去，888检测出他们搬运的东西是什么，提醒道：
还是来不及了，有个搬运的人因为连日来的加班，头晕目眩。
腐烂的人鱼尸块滚到林秋脚边，更重的腥臭味充斥他的整个呼吸。
几名工作人员试着靠近，他们没有推开门，而是尝试着询问：“谁？”
林秋僵硬地愣了一秒，几个工作人员在毫无防备之际，瞬息死亡。
他看不到动手的人，那些尸块还在门内。
林秋呆滞着上前，888阻止：
随后，他望见前方有个熟悉的身影。
眨眼的功夫，身影又不见了。
林秋揉揉脸，自己没看错的话，那人是秦郁？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人鱼就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这种环境下遇见秦郁。
第94章
海底人鱼12
海底人鱼12
忽然，楼梯通道各个入口，四面八方涌来无数被感染的海洋生物，
除了人工培育的人鱼，还有水母，藻类，巨齿鲨，
蝙蝠鱼，
乌贼，海马等。
他们无差别的攻击噬咬，
没了水，林秋用鱼尾逃跑很吃力，在系统帮助下变出双腿，
又跟着888的提示一路避开感染者。
高级实验室的楼层有工作人员内部使用的休息室，那处的防护要比其他地方的好，还设了电磁罩防护系统。
林秋穿过长廊找到目的地，才想起来这里需要高级研究人员的权限码。
可是他找不到江柏的位置，
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进幻室。
小人鱼靠着墙面喘气，
他有好几个小时没有泡过水了，那种难捱的本能反应出现。林秋忍不住并拢膝盖磨蹭，
可怎么也缓解不了干渴的不适。
脑子里想起江柏掀开他的鳞片的情形，泡在水里的情形。
那些生物是变异过的，
又受到感染，行进速度很快，
他现在膝盖都还在打抖。
如果再迎来一波攻击，
他一定跑不掉了。
林秋找系统打开商城，里面有一些能防身的工具，
净化药品，防毒面罩，激光枪，能源枪，这些都需要高额积分兑换。
可怜的小人鱼，偃旗息鼓地关闭商城，眼眶湿润地望着紧闭的透明墙，神色无措地在墙角蹲着。
陡然间，远处传来不小的动静，明亮灯光下的小脸瞪圆了眼看向声源处。
也不知道是看到什么，小人鱼眼睫慌乱抖动，眼眶很快湿红一片，眼泪珠子摇摇欲坠。
在弄清楚那是什么之前，林秋没有太大的胆子过去查看。
这里大部分是高级实验室，里面的生物不知道是都感染后逃跑了还是怎么回事，安静地落针可闻。小人鱼有些疲累，可他不敢睡，依旧警惕地望着四周。
没多久，走廊深处出现微弱的脚步声，一点点逼近。
林秋咽一口唾沫都不敢用力，呼吸也不敢过重，可还是被发现了。
那是个被感染的人类，对方脸色惨白，胸口处的皮肤破裂，内脏黏连下垂在地板上。
裸露在外的皮肤渗血，滴落，在地板上成一道蜿蜒曲折的线。
行进的脚步很僵硬，宛若行尸走肉。
这个人身上是研究人员的制服，他应该是被感染的海洋生物给攻击了。
林秋顾不得其他，拔腿就跑，那感染的工作人员跟着追过来。
他行进的动作还是僵硬，可速度很快。
实验室的门锁是需要门禁卡或者指纹的，这间实验室同样，林秋正准备开口向里面呼救时，那研究员按住他的肩膀。
对方身子半折状态，头探过来从下至上的角度看着小人鱼。
“嘿嘿。”研究员咧开嘴角发出诡异的笑声。
林秋人都傻了，举起的手顿在空中。
他有一只眼睛是空的，周遭皮肤似被什么烧焦了。
这时，有人拽起他的手臂暴力往实验室里拖，是有温度的人类手臂，林秋挣扎一瞬后平静。
身后感染研究员的沉闷吼叫声和砸门声混合着被隔绝在外，实验室内一片寂静，只白色墙壁染上不少深色粘稠液体，同进入幻室前看到的一样。
小人鱼走了两步，垃圾桶被绊倒，那里面散落出来的是怪物肢体和药剂垃圾，种种迹象昭示着这里发生过一场激烈战斗，不过又被人收拾干净了。
林秋还沉浸在方才的恐惧中，他努力平缓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嘴唇被他无知无觉间咬到发白。
秦郁饶有兴致地打量他：“这就是传说中的人鱼？这么没用，几个感染人类都对付不了？”
很熟悉的脸，只是对方身上多了之前没有过的危险气息，整个人似笼了一层阴翳。
林秋后退了几步，戒备地望着秦郁。
这间实验室里有外面的监控视频，画面一共有三个，走廊外，电梯附近，还有大厅。
画面里，走廊的灯闪烁不停，忽明忽暗，深处似又有蠕动的黑影靠近，看影子是个庞然大物。
秦郁脸上还有污秽，但他似无所谓一般，还能有闲情逸致地同林秋说笑：“江柏呢？让你被怪物追着跑，弄成这幅狼狈模样？”
对方的语气友好，如同真的是在关心一个朋友，可是他看不见任何关切的神情，只有诡异直白的笑容。
他一步步朝着林秋走近，全程，目光都是半点没有错落地盯着他的脸。
嘴上却是熟稔的亲切话语。
林秋暂时不想靠近这个古怪的秦郁，只是对方料定他心里所想，伸手把他拽了过去。
眼前的漂亮小人鱼，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和宽松短裤，雪白长腿露在外面，脚上还没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