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所以,刚想同陆离撒娇再讨些东西。
下一秒,她却被陆离直接掐着脖子按在了墙上。
赵晓云无助地拍打着陆离的手,求他放开自己。
她眼中含泪,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直到陆离冷冷地吩咐:“来人,去将大夫请来再开一副堕胎药,给她灌下去。”
赵晓云瞬间煞白了脸色,一个“再”字已经体现了在这个侯府堕胎已成寻常之事。
只是此前这样的脏活大多是由我来做的,陆离只需要在事后安慰这些女子一二便可。
在这个侯府,没有人配生下他的孩子。
哪怕是我。
在刚成亲不久,我其实便怀上了陆离的孩子。
我满心期待可以与他修复隔阂,重归于好,可是当我将这一喜讯告诉他的时候,得到的却是他不留情面地嘲讽。
“南回枝,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怀上我的孩子?”
他命大夫开了堕胎药,亲自掐着我的下巴给我喂了下去。
我挣扎、哭诉、求饶,却换不来他的一丝怜悯。
最后我只能像此时的赵晓云一样,无力地瘫倒在地上,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不是我们的孩子吗?”
“陆离,你不是说你最爱我吗?我想有一个和你的孩子有什么不对?”
陆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如同在看一个玩物:“爱?笑话,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落魄赵府送给我的侍妾而已,也配和我提爱?”
他的命令不容任何人违抗,纵使赵晓云有一千个一百个不愿意,此时却也只能任由家仆将她拖回房中,等待大夫过来一碗汤药打掉她的孩子。
发落了赵晓云,陆离急匆匆地披好出门的外衣,快步前去。
此时的他,还有最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另一边,昏睡几日的我终于在王府卧房内悠悠转醒。
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是永安王陈晏一直贴身照顾我。
哪怕仆从数百,他依旧亲手喂我汤药,将我照顾得无微不至。
我醒来时,看到的便是他俊美无双的睡颜。
他似乎着了梦魇,嘴中不住喃喃。
“南枝,南枝。”
我脸颊绯红,不明白陈晏为何会在梦中唤我的名字。
不多时,陈晏便悠悠转醒,见我已经好了大半,当即欣喜地命人将早已为我准备好的栗子糕拿了过来。
我吃着香软可口的栗子糕,想起曾与父母度过的无忧童年,一时之间竟落下泪来。
在永安王府,我又一次过上了难得的清闲日子。
陈晏每日下朝后就会与我闲聊,告诉我一些外面发生的事。
我静静地听着,偶尔与他逗趣几句。
突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声。
“陈晏!你给我滚出来!是不是你将南回枝藏起来了!你出来!”
“我告诉你,南回枝是我的,你别想将她抢走!”
“陈晏!你滚出来!你有本事就出来!”
是陆离,他猜到我来永安王府了。
我自知连累了陈晏,刚想下床自行去与陆离对峙,肩膀却被陈晏揽住。
他将我扶起来,语气温柔。
“别怕,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我给你撑腰。”
“陈晏!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告诉你,南回枝是我侯府夫人,你今天必须把她交出来。”
我自嘲地笑出声,侯府夫人,他难道不记得自己早在几天前就把我贬为妾室了吗?
也是,我的事情他从来都不在乎,我的尊严他想践踏就践踏。
就连我的和离书,恐怕此时也被他抛之脑后了吧。
哪怕心中已经有这么多的埋怨,在见到陆离的瞬间,看到他为我痴狂的模样时,我的内心还是忍不住泛起涟漪。
许是刚才吃多了栗子糕,此时我的胸口堵塞,喉咙里也说不出的干涩。
我叹口气。
“陆离,我们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