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
“你不爱我了,我也不爱你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从前的我心中总有一丝希冀,以为陆离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所以我一次次地在受到伤害时提出和离,又一次次地反悔。
我以为只要彼此相处时间够久,陆离总能发现我还是曾经的我,能够回想起他对我的好。
我甚至会学着他新娶的小妾的模样去取悦讨好他,我以为这样他就能收心,重新和我好好在一起。
可是我错了,南回枝就是南回枝,不该因为陆离的喜欢与否而改变什么。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僵持,突然赵晓云一声娇呼打破了局面。
“呀,姐姐腰间挂的这是谁的玉佩?”
“永安,这不会是永安王府的人给的吧?”
“姐姐这是要攀高枝儿去啊?”
“贱人!”
陆离本就因我想要和离一事而恼火,此时听到我竟与他的死对头永安王扯上关系,当即不分青红皂白地给了我一耳光。
我被这重重的一击打倒在地,手中的栗子糕也落在地上。
我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捡,陆离却抬脚狠狠地踩住我的手腕。
“这是哪个野男人给你买的?”
他目光阴冷,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赵晓云更是干脆捡起地上的栗子糕,拿来喂狗。
其他几个小妾也纷纷效仿,试着用这种方式来讨好新主母。
那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这一刻我的心头被怒火吞噬殆尽,我不顾身上的疼痛,猛地起身推开陆离,冲上去撕打赵晓云。
陆离被我推得一个踉跄,根本来不及反应,等到府中的下人闻讯赶来将我与赵晓云拉开时,她早已昏迷不醒。
陆离命人押着我跪在侯府大门前,声音冷冽:
“若是晓云出了事,你就一命偿一命。”
赵晓云昏迷了整整三日,我便被陆离命人强压在侯府门外跪了整整三日。
期间天上落雪,我的膝盖冻到麻木,几乎站立不起来。
周围人熙熙攘攘,大多都是来看我热闹的。
直到前来医治的大夫不忍心,劝说陆离若是再这样下去我恐怕会落下残疾,我这才被陆离丢回南府。
我躲在父母的灵堂前,在这里度过了难得安宁的时光,直到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
“姐姐,做错了事可不能躲着啊?你还没向妹妹磕头道歉呢?”
是赵晓云,我便知道她没这么容易放过我。
她端起灵堂上的烛火,故意在我父母的灵位前晃悠。
我目眦欲裂,恶狠狠地瞪着她,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憎恶。
“你到底想做什么?”
“呵,南回枝,你不会忘了我弟弟是怎么死的了吧?”
“我就是要夺走属于你的一切,让你们全家都遭报应。”
我冷笑。
“你弟弟当年私设赌坊,残害多少家庭。还调戏良家妇女,长街纵马,撞死无辜百姓,本就该斩。”
“你胡说八道!我弟弟只是年纪还小,不懂事,是你们南家逼死了他!”
赵晓云大叫一声,眼神里满是怨毒。
“看看吧,现在你们南家遭报应了。”
“你父亲以谋逆罪论处,你母亲疯了半辈子,就连你也被陆离抛弃,从侯府夫人成了下堂弃妇。呵呵,南回枝,这就是与我们赵家作对的下场。”
“啊,你说如果我把你们南家祠堂烧了,陆离会不会责怪我半分呢?”
“你敢!”
我拼命地阻止她,她却手腕一抖,任由烛火燃烧起来。
我冲过去想要护住父母的灵位,手腕却被人狠狠一拽,紧接着整个人就被甩出了灵堂。
望着足以将一切燃烧殆尽的大火,我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赶来的陆离此时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他的目光在我和赵晓云身上摇摆了一会,还是咳嗽了两声,劝慰道:“晓云大病初愈,她也不是故意的。”
“死人总是要给活人让路的,之后我多照顾你母亲一些便是了”
他絮叨了一会,见我还是不肯回话,不由得脸色转阴,骂了一句不识好歹便带着赵晓云离开了。
火势渐渐止住,只是里面的东西早已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