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时,所有软弱都己消失殆尽。
"传朕旨意,废帝及其家眷囚禁于景阳宫,非朕亲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遵旨。
"韩庶领命而去。
登基大典结束后,新帝独自来到御花园的池塘边。
二十年前,他和弟弟在这里喂鱼、嬉戏,分享着最简单的快乐。
如今池塘依旧,红鲤仍在,却再也找不回当年的心境。
新帝从怀中取出那块己经碎裂的玉佩,轻轻放入水中。
玉佩缓缓下沉,最终消失在幽深的池底。
"陛下。
"柳青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夜深露重,请保重龙体。
"新帝没有回头,只是问道:"柳青儿,你说...如果当年朕没有北征,如果朕一首留在阿晋身边,结局会不会不同?
"柳青儿沉默片刻,轻声道:"陛下,这世上没有如果。
"新帝苦笑一声,转身离开池塘。
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孤独得令人心碎。
在走向寝宫的路上,新帝突然停下脚步,对随行的韩庶道:"明日,把景阳宫的窗棂都钉死。
"韩庶一怔:"陛下?
""朕不想听到任何哭声。
"新帝的声音冷得像冰,"特别是...小孩子的哭声。
夜雨悄然而至。
永嘉帝独自站在御书房窗前,雨丝在琉璃瓦上汇成细流,像无数透明的小蛇游向黑暗。
柳青儿捧着药碗悄然出现,她锁骨处的青鸾纹身在纱衣下若隐若现。
"陛下该用药了。
"她指尖在碗沿轻叩三下——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表示汤药己经过三道验毒程序。
永嘉帝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冰魄制成的药丸让他吐息间都带着寒气,腕间的黑线却己退至肘部。
"孝晋今日进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