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她的冲动。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发烫，慌忙撑起上身，却听见她小声说：“其实……其实什么？”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余暖暖忽然抓起一把落叶撒向天空，金黄的雨幕中，她的笑容比阳光更璀璨：“其实我早就知道，每次占座的都是你呀。”

    落叶落在他们交叠的腿上，林深看见她毛衣上的校徽闪着光，和自己胸前空荡的位置形成奇妙的呼应。

    她坐起来时，口袋里掉出个小盒子，里面是两枚银杏叶形状的耳钉——和他今早塞进她书包的那对，一模一样。

    “该回去啦，模特先生。”

    她站起身，向他伸出手，指尖还沾着钴蓝色颜料。

    林深望着她掌心的纹路，想起速写本里那只小兔子，此刻正隔着纸页，与小鹿遥遥相望。

    他将手放进她掌心的瞬间，听见远处传来阿宁的口哨声。

    余暖暖笑着拽他起身，落叶在他们脚边发出清脆的响，像无数句未说出口的话，在深秋的风里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