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清楚地认识到暑假过去了的,不是愈来愈近的日期,也不是假期出游的返程,而是开学前一晚上通宵大战作业的酣畅。
15年前的2月18日,东兴街的一个不太起眼的老小区里,柳琲出生了。
他好像生来就是主角,他在这15年里,过得可谓是顺风顺水,各种buff叠满,当然了,不包括钱在内。
柳琲长相,是那种看一眼就想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就想套个麻袋带回家的。
皮肤白皙,乌黑的瞳仁和头发,一笑,眉眼弯弯就像两条小鱼,映着光,看在人眼里,好比一幅水墨画。
他长得高,15岁的年纪,就快1米75了,这种身高,在放眼望去尽是小土豆和矮冬瓜的南方,很罕见了。
在学校,老师对他又爱又恨,爱的是无论什么意外死活掉不下来的年级第一,恨的是整天没个正形,不看成绩,那就是年级里吊车尾,打架闹事,到处闯祸的“差生”,总是游走在处分和检讨边缘。
也正因如此,柳琲那人际关系,硬要画出来,就是一朵蒲公英,向西周扩散。
寒假匆匆过去,义正言辞地在昨天晚上赶完作业上床睡觉之前,跟被窝进行大型分手的柳琲,终是敌不过被窝的魅力,在闹钟响第4次时,还在床上。
席徽起了床,洗漱完下楼去买早餐。
早餐店不是什么正经早餐店,也就邻里几家或住着近些的多光顾,小区不大,林林总总加起来还不超过50户,基本混个脸熟。
卖早餐的是个年近古稀的奶奶,远远地看见席徽来了,招呼着:“灰灰,不早了,小北还没起呢?”
席徽走近笑了笑:“蔡奶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哥那人,连玲婶的大嗓门都叫不醒,今天这闹钟才响了4遍,怎么可能会醒。”
蔡奶奶笑了:“那你下回让你玲婶拿个喇叭再去喊,保管叫的醒。”
席徽耸耸肩道:“叫是叫得醒了,但那只怕是会把人全都叫醒,扰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