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裹紧流产的胎儿;另一段是母亲在产房咬断脐带,将我的胎血涂在女鬼棺木的符咒上。
鬼胎发出尖利的啼哭,震得人皮灯笼接连爆裂。
二叔公从树顶跌落,桃木芯拐杖突然长出血管扎进他脊背:"不!
我才是苏家......"女鬼的骨架突然散开,白骨拼成个产婆接生的姿势。
她指骨抵住我后腰旧疤——那是儿时手术留下的疤痕,此刻却浮现出脐带形状的符咒。
鬼胎突然停止挣扎,它右半身属于我的那部分开始脱落,露出底下宋氏胎儿完整的躯体。
母亲的白骨在这时扑向二叔公。
她指骨插进他眼眶,抠出两颗混着朱砂的眼球。
西池塘水倒灌进祠堂,冲开地砖下的陶瓮,里面封存着三十三个苏家男人的心脏——每颗心上都刻着"替"字,我的名字在最后一颗新鲜心脏上淌着血珠。
"该还债了。
"女鬼的声音和母亲的重叠在一起。
翡翠剪刀自动飞向鬼胎心口,剪刃刺入的瞬间,西百年前被封印的哭声与我的啼哭共鸣。
槐树上的人面瘤接连爆裂,树根处涌出黑色血泉,每一滴都映出当年被献祭的宋氏族人面孔。
二叔公的皮肤开始片片剥落,露出底下槐树皮般的肌理。
他用朱砂线缝住的嘴撕裂开来,吐出的却不是舌头,而是半截缠着脐带的桃木钉。
鬼胎突然张开黑洞般的嘴,将桃木钉连同二叔公的魂魄一起吞入腹中。
池塘水退去的刹那,我看见母亲的白骨与宋氏女骨架相拥沉入塘底。
她们的指骨交握处生出并蒂莲,花蕊中躺着两枚褪色的脐带结。
鬼胎爬到我脚边,褪去怨气的躯体化作婴儿虚影,它攥着半块翡翠镯碎片,轻轻放在我渗血的耳洞上。
祠堂供桌突然坍塌,露出底下暗室。
墙面上用脐带血绘制的族谱正在融化,我的名字从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