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将槐木棺推入池塘,新娘的呼救声被雷声碾碎。
当棺木沉入水底时,所有参与者的耳垂都被刺出血洞,戴上鎏金耳坠作为"封口契"。
"现在轮到你了。
"女鬼的盖头飘落,露出爬满水蛭的眼窝。
她手中的木梳突然变成生锈的棺材钉,朝着我左耳垂狠狠扎下。
千钧一发之际,供桌下的青铜八卦镜腾空而起,镜面浮现的血手印正与我掌心的伤口重合。
血珠滴在碑文上的刹那,祠堂外传来唢呐声。
透过窗缝看去,三十三个红灯笼正浮在西池塘水面,每盏灯下都垂着裹尸布裁成的喜幡。
女鬼发出凄厉的尖笑,铜镜里的我却开始急速衰老——这是苏家人背负诅咒的代价,每一代子嗣的阳寿都在偿还当年的罪业。
"子时三刻到。
"她的声音突然在西面八方响起,我的影子在墙上分裂成七个不同年代装束的苏家人。
最靠近现代的那个影子腰间晃着钥匙扣,正是去年车祸身亡的表哥随身带的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