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继承。”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
陈阳的指腹擦过茶盏边缘,冷笑道:“所以您是要我安心当个赘婿,替李家延续香火?”
“放肆!”
老爷子拍案而起,却又在看见陈阳颈侧未消的淤痕时放缓语气,“罢了……这份文件你先看看。”
红头公文上,《入党积极分子培养登记表》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陈阳扫过表格内容,发现“培养联系人”一栏赫然填着某位经常在新闻里出现的名字。
“下周一去中央党校报到。”
老爷子重新斟了杯热茶,“为期一个月的青干班,结业后安排你到国安工作。”
陈阳指尖一顿。
这是明晃晃的利益交换——李家给他前程,他给李曌旭续命。
“李大小姐知道吗?”
陈阳问道。
老爷子笑而不答,转而从抽屉取出个锦盒:“这是给你们的结婚礼物。”
盒中是把青铜钥匙,纹饰古朴,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灵气波动。
“藏书阁顶层的钥匙。”
老爷子意味深长地说,“那里有陈李两家全部的功法典籍。”
晨钟忽然敲响,惊起檐下栖鸟。
陈阳握紧钥匙,冰凉的金属棱角硌得掌心微痛。
他暗自冷笑,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给个甜枣都不忘系上绳索。
离开书房时,李曌旭正立在回廊下喂锦鲤。
晨光描摹着她清冷的侧脸,红色旗袍下摆被晨露沾湿也浑然不觉。
“明天早上九点出发。”
她头也不回地说,撒下一把鱼食,“司机老张会送你去机场。”
陈阳驻足,看着她被晨风吹起的发丝,沉默不语。
锦鲤争食激起水花,有几滴溅在她手背上。
李曌旭终于转身,眼神比池水更凉:“每月十五号,记得回来。”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