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门闭合的声响还在玄关回荡,路昭凛的背影己经消失在门口。
他西装后摆被电梯门夹住又弹开的瞬间,我突然想起昨夜那浸在冰水里的手腕——为了给我物理降温,他不知换了多少次毛巾,指节被冷水泡得发白,却始终保持着将湿毛巾轻轻按在我额角的温柔力度。
厨房飘来残余的粥香,与记忆里混杂着酒精和藿香正气水的气味重叠。
凌晨三点的客厅,他半跪在地上收拾我打翻的醒酒汤,衬衫下摆扫过瓷砖的沙沙声里,混着他刻意放轻的叹息。
当我在呕吐物里昏昏沉沉抓住他的袖口,他立刻反握住我冰凉的手指,任由胃酸在昂贵的西装面料上晕开深色痕迹。
此刻阳光爬上茶几,回想昨夜他把我从车上抱起来时,掌心隔着衬衫烙下的灼热。
他弯腰时我发现衬衫内衬刻着极小的字母缩写——是我的名字。
原来在那些被酒精麻痹的时刻,他的温柔早己渗透进每个细节。
衬衫内衬的刺绣在台灯下泛着微光,我的名字缩写被绣成藤蔓形状,缠绕着一朵即将绽放的白玫瑰。
指尖抚过那些细密的针脚,路昭凛替我掖被角时温柔的触感突然涌上来——原来每次他低头时藏在睫毛下的情愫,都化作了这些隐秘的图腾。
攥着从他换洗衣物里抽出的衬衫,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手机屏幕亮起,是他发来的消息:"加班可能要晚些回,冰箱里留了醒酒汤,记得热一热。
"对话框上方的输入框反复闪烁又消失,像极了他平日里欲言又止的模样。
微波炉的嗡鸣声停了,瓷碗边缘还冒着细密的热气,琥珀色的醒酒汤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我捧着碗坐在餐桌前,汤里的红枣和枸杞沉沉浮浮,恍惚间又看见路昭凛清晨时站在厨房的身影——他衬衫下摆随意地扎在裤腰里,垂眸搅动汤锅的模样,连发丝都浸着温柔。
第一口汤滑过喉咙,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