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我扶着胀痛的太阳穴坐起身,鼻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雪松香水混着消毒水的气味。
床头柜上摆着杯温蜂蜜水,水珠顺着杯壁滑落在便签纸上,晕开苍劲有力的字迹:“胃药在抽屉,早餐热在锅里。”
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在他车上吐得狼狈不堪,他皱着眉却把矿泉水瓶盖拧开递到我唇边;跌跌撞撞往公寓走时,我耍赖似的挂在他身上,把“路昭凛哥哥”喊得黏黏糊糊。
脸颊瞬间烧起来,我一头栽回枕头,闷声在被褥里打滚。
“再不起床,粥要凉了。”
低沉的嗓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我猛地抬头,看见他倚着门框,衬衫袖口随意卷起,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白瓷碗。
晨光勾勒出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恍惚间我又坠入梦里,鬼使神差地呢喃:“哥哥......”话出口才惊觉不对,耳尖发烫得能煎熟鸡蛋。
他迈着修长的步子走近,将碗轻轻搁在床头柜上,氤氲热气漫上来,混着皮蛋瘦肉粥的香气。
我盯着碗里舒展的姜丝,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两下,鬼使神差地开口:“你怎么会煮饭?”
话音落地的瞬间,我后知后觉泛起尴尬。
可他却似早有预料,漫不经心地替我将飘散的碎发别到耳后。
这个动作太过自然,带着种不容抗拒的亲昵,让我下意识屏住呼吸。
“以前在国外念书,总不能顿顿吃快餐。”
他垂眸整理袖口褶皱,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抚平衣料纹路,漫不经心的语气却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窗外暮色漫进来,在他侧脸镀上层温柔的金边,可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却无端让我想起他在谈判桌上杀伐决断的模样——原来这个能单手掀翻董事会的男人,连煮粥时的场景,都带着蛊惑人心的霸道。
盯着碗沿蒸腾的白雾,余光瞥见他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