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猜错,你的梦……该收尾了。
“夜幕降临时,我站在旧书店旋转楼梯前,掌心的薄荷糖己经被焐得发潮。
楼梯间弥漫着旧纸与灰尘的气息,和梦里的场景重叠得严丝合缝。
当我的脚踏上第三级台阶时,木阶突然发出”吱呀“一声,与记忆中他第一次吻我时的声响分毫不差。
顶楼的天窗开着,月光倾泻而下,在地板上投出银蓝色的轨道。
周延之背对着我站在窗前,白衬衫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后腰上的旧伤疤——那是梦里我们被村民追赶时,他为保护我摔下天梯的印记。”
平行时空是存在的,“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沙哑,”但连接两个世界的代价,是用记忆作燃料。
你以为自己在做梦,其实是另一个你在拼命往现实里钻。
“我想问他怎么知道这些,想问他为什么既是现实里的转学生,又是梦里的守梦人,却在转身时忽然怔住——他书桌上摆着个玻璃罐,里面漂浮着上百枚糖纸船,每一片上都写着我的名字,落款日期从2023.09.01到2025.04.20,跨越了现实里我们从未相遇的两年。”
第一次见到你,是在云端车站的暴雨夜,“他拿起一罐薄荷糖,指尖摩挲着玻璃罐,”你穿着我的校服,淋得像只落汤鸡,却指着天空说:看,火车在飞。
那时我就知道,你不属于那里。
“他忽然逼近我,薄荷糖的气息混着少年人的体温袭来。
我能看见他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的阴影,和梦里吻我时的弧度分毫不差。”
但我自私地想留你久一点,“他声音发颤,指尖轻轻抚过我的锁骨,”首到发现你的记忆开始反噬现实,首到你的眼泪在两个时空同时坠落……“窗外忽然响起闷雷,第一滴雨点砸在玻璃上的瞬间,他的嘴唇轻轻贴上我的额头。
这个吻比梦里的任何一个都要轻柔,却带着诀别的重量。”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