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4月20日星期日晴转多云夕阳把巷口的梧桐树影拉得老长,我抱着画板走过便利店时,玻璃倒影里忽然晃过一个白衬衫的身影。
心跳毫无征兆地漏了半拍,像是被谁从记忆深处拧动了发条——这种感觉,和昨晚梦境里他第一次叫住我时如出一辙。”
林小满!
“现实中的周延之从不这样喊我。
现实里的他总是斜倚在操场围栏上,用篮球鞋碾着石子,声音闷得像浸了水的纸:”喂,借我块橡皮。
“而此刻这个追在我身后的少年,白衬衫第二颗纽扣松着,露出腕间蝴蝶形状的胎记,和梦里的他一模一样。
我攥紧画板的手指开始发抖,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他手里捏着片三叶草,叶脉上凝着的露珠,分明是我昨晚在梦里见过的那滴。”
躲了我十七次,这次能听完吗?
“他挡住我的去路,鼻尖上还沾着点汗珠,”从你在美术教室画那幅《云端车站》开始,我的时间就乱套了。
“画板”啪嗒“落地,露出背面用铅笔反复涂抹的字迹:周延之,再见。
那是我每次梦醒后写下的,却又在天亮前涂掉的名字。
现实中的周延之是转学生,三个月前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而梦境中的他,己经陪我度过了二十七个春天。”
你……到底是谁?
“我弯腰捡画板,却被他抢先一步拾起,指尖触到我手腕时,两人同时触电般缩回手——我的锁骨处突然发烫,那里有块只有在梦里才会显现的蝴蝶疤。
他盯着我的锁骨,喉结滚动了两下,从裤兜掏出颗薄荷糖递过来。
糖纸在夕阳下发出沙沙的响声,包装上的生产日期赫然是:2025.04.20——也就是今天。”
先别急着问,“他把糖塞进我掌心,指腹划过我掌心的茧(那是梦里握船桨留下的痕迹),”今晚十点,带着这个去旧书店顶楼。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