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习惯救不活的。
"两人沉默地站在雨中,任凭雨水冲刷着身上的血迹。
顾思瑶腕间的玉佩在闪电照耀下忽明忽暗,像一盏随时会熄灭的灯。
休整日的午后,念长安坐在情报处后院的槐树下,面前摆着个粗陶茶壶。
茶叶是她用半个月津贴托人从城里捎来的龙井,装在贴身的铜钱袋里,己经碎了大半。
"好茶。
"陈教官不知何时站在身后,鼻翼微动,"西湖边的?
"念长安并不惊讶,只是又拿出个粗陶杯:"去年清明前的。
"她斟茶的手势依然优雅,茶水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家父...生前所藏。
"陈教官在她对面盘腿坐下,突然从怀中掏出副象棋:"杀一盘?
"棋子是手工雕刻的,己经磨得发亮。
念长安执红先行,第一步就走了个冷僻的"九尾龟"开局。
陈教官眉毛一挑,落子如飞。
两人你来我往,棋盘上很快杀得难解难分。
当念长安的"车"突然斜刺里杀出时,陈教官拍腿大笑:"好个袖里乾坤!
这招跟谁学的?
""家父的棋友,姓张的车夫。
"念长安轻轻将死对方的"将","他说这招叫泥腿子杀法。
"陈教官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盯着念长安看了半晌,突然低声道:"明天开始,每晚七点,后山靶场。
""是训练?
""是保命。
"陈教官起身,将一枚"卒"留在棋盘上,"活着回来下完这盘。
"夜深人静,顾思瑶悄悄摸进药圃。
月光下,那几株黄连己经长出嫩叶。
她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一株移栽到破瓦罐里,又添了把腐殖土。
"原来你在这儿。
"顾思瑶手一抖,瓦罐差点脱手。
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