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的竹枝，在食堂暖黄的灯光里轻轻晃了晃。

    暮色给操场的双杠镀上暖金时，西人正坐在看台台阶上。

    彪哥脱了运动鞋揉脚趾，裤腿卷到膝盖，露出去年运动会摔出的褐色疤痕：“早知道穿板鞋来了，这破运动鞋磨得脚底板生疼。”

    红姐斜睨他一眼，指尖划过小提琴琴盒的锁扣：“注意点形象，等会可是要上台的。”

    娟娟低头翻着药用植物笔记，银杏叶书签从指间滑落，正巧飘在云舟磨旧的帆布鞋上。

    七点的铃声在钟楼敲响时，北教101的灯光己漫出走廊。

    15中药班的学生正把课桌摆成U型，前排中央留出的空地上，不知谁用粉笔画了简易的五子棋棋盘。

    黑板上“新老生交流会”的标题旁，画着歪歪扭扭的棋子和琴键，显然出自新生之手。

    云舟摸着讲台边缘的木质纹理，看见建萍老师正和辅导员站在角落，前者的浅蓝格子衬衫上沾着粉笔灰，后者举着手机在拍场地布置，镜头扫过他时调皮地比了个剪刀手。

    “请学长学姐入座！”

    班长王超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亮，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领口别着枚微型国旗徽章。

    前排预留的七张塑料椅上，红姐的琴盒刚放稳，彪哥就夸张地瘫在椅背上，惹得后排新生们偷笑。

    建萍老师走上讲台时，保温杯“嗒”地放在讲台上，暖光映着她镜片后的笑纹：“今天请来了几位‘老中药’，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不过先说好，云舟学长的棋艺课招生广告，课后再打哦。”

    哄笑声中，辅导员接过话筒：“废话不多说，先把舞台交给新生们——”他转身时，背后的黑板报上，“欢迎14级大佬”的“大佬”二字被画成了举着棋盘的卡通人物，棋盘上歪扭的“将”字，倒像是片飘落的银杏叶。

    云舟望着台下闪烁的目光，忽然想起刚才在操场看见的场景：柯知柔蹲在跑道边捡落叶，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