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性爱结束后，加洛林立马睡着了。一夜无梦，这次他倒是没再进入梅菲斯特的精神世界了。也许是对方见他身体虚弱，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他了。
等加洛林醒来时，身边空荡荡的，并没有梅菲斯特的身影。他摸了摸额头，已经退烧了，于是便起身，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飞行器虽然小，却功能齐全，休息室外是一条狭窄的走廊，一侧是墙壁，一侧是玻璃窗，窗外是深不可测的宇宙星空。此时此刻，梅菲斯特正半靠在玻璃上，低着头，一头柔软的红发垂下，像一道鲜红的瀑布。加洛林走近了，才发现对方手里握着一支笔，正在本子上画着什么。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会画画。
加洛林有些好奇。可没等他走过去，少年就收起本子，揉成一团塞进了口袋里。
这明显是不友好的信号，可加洛林却没有马上反应过来。他常年在外执行任务，很少接触普通人，并不清楚这些细微的肢体动作背后所蕴含的潜台词。
见到梅菲斯特，他第一反应就是道谢。之前生病的时候，梅菲斯特一直在照顾他，虽然加洛林不喜欢这人，但一码归一码，道个谢还是应该的。
男人犹豫了一下，想开口，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无坚不摧的人造人，鲜少受到别人的帮助，更别提照顾了，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要怎么道谢。他抿着唇，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早上好，梅菲斯特。”
闻言，少年抬起头，冷冷地撇了他一眼，然后把手插进兜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加洛林摸摸脑袋，不明就里。他知道这个开场白很烂，但也不至于拔腿就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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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在梅菲斯特后面，想了想，又问了一句：“那个，你饿吗？”
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梅菲斯特怎么会饿呢。
果然，梅菲斯特瞪了他一眼，说：“饿？饿又怎么了？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你让我吃什么，空气吗？”
“你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我在生气啊，你看不出来吗？”
“……哦。”
“哦？哦？加洛林，你就这个反应？”梅菲斯特气笑了，“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生气吗？”
为什么生气？加洛林想了想，船上只有他一个人，用脚趾想也知道，肯定是他做了什么事，惹梅菲斯特不高兴了。
可他之前都在床上，除了睡觉就是吃药，哦，还有做爱。也不知道怎么招惹梅菲斯特了，前一刻还柔情似水，下一刻就剑拔弩张、咄咄逼人的，这喜怒无常的脾气实在难缠。
也许，梅菲斯特根本没生气，就是没事找事，找个理由折腾他。这人向来如此，变脸比翻书还快，加洛林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梅菲斯特的时候，这人上一秒还在掉眼泪，下一秒就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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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管梅菲斯特开心还是生气，遭殃的都是他。现在只能先顺着对方说话了。
“你为什么生气？”他老老实实问。
“哈，我？生气？我怎么会生气呢？”
“……你不是说你生气了吗？”
梅菲斯特皱眉：“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不是你让我问的吗？
“……”
昏暗的灯光下，少年的嘴角抽了抽，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加洛林，你这个人真的是……”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说：“有的时候我觉得你真像根木头，又迟钝，又倔强。就是因为你这样，艾丽西亚才会离开你……”
男人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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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梅菲斯特嗤笑一声，“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不是吗？”
加洛林冷下脸，下意识握紧了拳头。艾丽西亚的离开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谁都不能触碰。他死死盯着少年，低吼道：“你再说一遍？！”
“怎么，被我说中了？就是因为你这样，艾丽西亚才会离——”
话音未落，加洛林的身体就动了起来，他径直冲了过去，抬手，挥拳，然后不出意外，被制服了。
梅菲斯特比他矮，也比他瘦，可力气却比他大了几十倍。他被双手反剪在背后，重重按在玻璃上。对方凑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加洛林，明知道反抗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你懂什么！”
“不，我很懂，”梅菲斯特笑了一下，“因为我也一样呀。明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但还是忍不住做了。”
“爱真是一种奇妙的感情，”他感叹道，“会让人失去理智，变得疯狂，然后明知故犯。”
“放开我！”
加洛林正想挣扎，后腰上却突然一凉，刚穿上没多久的裤子又被拽了下来。梅菲斯特伸手按上他的屁股，捏住一瓣臀肉往旁边扯了扯，鲜红的穴口暴露在空气中，被扯得变形，立刻有乳白的液体溢了出来，顺着男人的大腿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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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加洛林咬紧牙根，羞得想钻进地里。梅菲斯特的视线有如实质一般，剖开臀肉，刺入红肿的后穴。他马上像被蛇盯上的兔子一样，下意识绷紧了身体，穴口一圈肉环缩住了，可怜兮兮地含着精液，一下一下打着颤。
梅菲斯特幽幽地说：“啧啧，都流出来了啊。怎么办呢，要不要拿个东西堵住？”
“放开……”
加洛林浑身僵硬，一张脸被迫贴在玻璃上，呼出一口热气。玻璃是凉的，他的心也跟着凉了几分。“放开我，疯子！”
下一刻，他的手就被什么东西绑住了，背在背后无法动弹。梅菲斯特腾出手，掰开臀瓣，一个温热的东西抵在穴口，一下子挤了进来，重重顶上了前列腺。
“呃……啊……！”
男人的大腿颤了颤，阴茎很快起立，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后穴顶进来的并不是肉棒，而是一个鸡蛋大小的圆球，仿佛有生命一般，一下一下往里滚动——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梅菲斯特造出来的。
这下和被他操也没什么区别了，加洛林羞愤地想。
紧接着，第二颗就进来了，一样的大小，一样的温度，继续推动前一颗珠子往肠道更深处挤去。第三颗、第四颗、第五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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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一颗埋进来的时候，男人的下腹已经微微鼓起，身体颤抖，双腿根本无法合拢。梅菲斯特一松手，他就滑到了地上，像煮熟的虾一样缩成一团。“拿、拿出来……”加洛林喘着气，“好撑……嗯……”
那些珠子太大，又进得太深，有两颗珠子甚至破开结肠口，进到了更深处的肠腔。肠道被强行撑开，无法合拢，艰难地蠕动，反而将珠子吞得更深了。
被操得突起的前列腺挂在肠壁上，再也缩不回去，正巧被夹在两颗珠子中间，随着肠肉的蠕动来回挤压碾动，像一颗成熟的果实，就这么被反复揉捏玩弄，溢出甜美的汁水。
梅菲斯特走到他面前，缓缓蹲下，扯了扯那串拉珠。加洛林这才意识到，还有一截东西留在外面。他低头去看，发现是一截毛绒绒的狗尾巴。梅菲斯特挑眉，说：“挺适合你的嘛，小狗。”
他打了个响指，拉珠突然振动起来，前列腺被这么夹着一刺激，加洛林立刻尖叫一声，额上冒出一层细汗，屁股止不住地发着抖——是被埋在里面的东西给震的。“不……呜……”
他在地上狼狈地挣扎，像一只瘸了腿的猫，总是在原地扑腾，却怎么也站不起来。梅菲斯特用脚挑起他的阴茎，那根东西正淅淅沥沥流着精，有一些甚至蹭到了梅菲斯特脚上。
他面无表情，抬腿踩了踩鲜红的肉棒，男人立刻爆发出一阵呻吟：“哈啊……！”
地上很快出现了一滩乳白的精液。
加洛林双眼含泪，舌尖微微吐出，呼哧呼哧喘着气，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好丢脸，这具身体实在太不争气了，只是被踩一下居然就射了，他迷迷糊糊地想。
眼前突然又浮现出不久前的场景：红发少年覆在他身上，性器在体内轻缓地律动，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温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满脸冷漠，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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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他确实错了，他就不该对梅菲斯特抱有期望。他不过是对方漫长生命中的一只小小的宠物，是玩具，也是小狗，对方开心了就摸一摸逗一逗，不开心了就踢到一边，不是吗？
可笑如他，刚才居然还想向对方道谢……也许在梅菲斯特看来，照顾病人也不过是游戏的一环罢了。
其实，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联邦也是这样，需要的时候说他们是宝贵的武器，恨不得什么好装备都安到他们身上；不需要了就降低待遇，丢到危险地区去执行任务。
艾丽西亚也是这样，明明在一起的时候浓情蜜意，如胶似漆，可走的时候却十分果断；即使加洛林求她，她也没有一点犹豫，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到了现在，梅菲斯特也是这样。好像他的命运就是这样的——被利用、被玩弄，榨干价值，最后被人毫不犹豫地抛弃。按理说，他早就该习惯了，不是吗？
男人闭上眼睛，泪水默默流了下来，滴在地面上。他又委屈，又后悔，后悔没在这一切发生前就死在战场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没有出生；如果生出来就是为了受苦，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视野泪朦朦的，什么也看不清，一双手突然捧起加洛林的脸，一抹标志性的红色出现在眼前：“加洛林，你……哭了？”
他瞬间拔高了声调，不敢置信道：“你哭什么啊？你委屈什么啊？”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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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洛林很想说，我没哭，我只是在呼吸。但他一张嘴，就飞出一道泣音，滚烫的泪珠一颗一颗掉下来。梅菲斯特抹掉他的眼泪，然后气呼呼地说：“别哭了！我才想哭好不好！”
“明明是你做错了事，”他撇了撇嘴，“你在床上叫了别人的名字，所以我才生气了。我生气难道不对吗？我不该生气吗？”
“……？”
“别装不记得，你明明就有！”梅菲斯特捏了捏男人的脸颊，恶狠狠地说，“你说：‘艾丽西亚，求你，别走’……还叫得那么恶心！你说我能不生气吗，嗯？”
加洛林浑身一僵。
原来，居然是因为这个？
他低下头，自知理亏，但仍然嘴硬道：“就、就算是这样……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们……既不是恋人……也不是夫妻……”
这话一说出口，他就觉得大事不妙，因为面前的少年瞬间黑了脸，死死地瞪着他，咬牙切齿道：“嗯嗯，你说得没错呢，我们既不是恋人，也不是夫妻，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就算你在床上叫别人的名字，我·也·一·点·都·不·生·气·呢！”
他猛地抓住加洛林的领子，一把拖进休息室，重重地甩到了床上，一个屁股朝上的姿势。一根火热的东西顶在男人的双腿间，猝不及防就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