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校庆两周前,归功於每个朝会反覆练习,加上各个班级另外找时间排练,我们对於〈〉的舞步都有了一定的熟悉度,虽说还不到驾轻就熟,偶尔依然会抢拍或是记错舞步,不过完整地跳完一首歌已经不成问题了。
除此之外,接力赛bang次也做完了最後的调整,我被安排在nv生最後一bang,第一bang则是秒数排在nv生第二的韩佳音,周颖童很可惜地未能入列;至於男生部分,第一bang是赖毅森,速度最快的韩尚渊理所当然被排在最後bang次。
无论是巧合还是t育老师有所考量,总之这个顺序的确可以让我跑出最快的速度,经过几次练习以及和其他班的切磋,我更加确信了这点。
然後,我在某次练习遇上了意料之外的故人。
等候传接bang时,站在隔壁跑道的高挑nv生突兀启口:「你是梁姒妍吧?」
忽然被叫了全名,我微微一愣,目光从跑道远端收回,简单打量了她几眼後点点头,「请问你是……?」
「你居然不记得我!」她深深皱眉,表情就像我做了件十恶不赦的坏事。
咦,难道我们认识吗?
但我没来得及询问或回答,由於即将接bang,只能匆匆说了句「抱歉」,便开始助跑,随後接下同学递来的bang子飞速向前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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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将接力bang交接给赖毅森,我缓下步伐,而隔壁跑道的nv生居然也在没几秒後交出了bang子,我有些惊讶,因为我并未放慢速度──这表示她缩短了两个班级原本拉开的差距,她跑得b我更快!
留意到我的眼神,她g起唇角,再度莫名其妙问:「你有报名一百公尺吗?」
「一百公尺赛跑吗?」我缓缓摇头,「没有。」
「为什麽没有?」她又蹙眉,朝我b近,居高临下的压迫让我感觉不太舒服。
「没有为什麽……自愿参加的优先。」我退後一步,将原先想问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直觉不想再和她接触,我迅速扔下第二次的「抱歉」便yu旋身离开。
孰料她却在我身後吼道:「你真的很讨厌!」还破音。
这声大吼,让附近两个班级的学生纷纷聚焦过来,偏偏她在吼完之後转头就跑,众目睽睽之下,我完全不晓得该怎麽办,尴尬到想掘地自埋,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她是谁呀!要骂我讨厌之前,至少让我知道她是谁吧?
害我有种调戏了良家妇nv的错觉。
几分钟後,从跑道另一端悠哉晃回来的赖毅森才为我揭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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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陈琦啊。」见我满头雾水,他又补充:「田径队的陈琦!」
「嗯……」我下意识颔首,才恍然大悟,「那时候气哭的田径队长?」
「没错!就是她!」赖毅森在x前环起双臂,「如果不是今天友谊赛看到她,我还真的没注意到她跟我们同校耶。」
「那个,她说我很讨厌。」我忍不住00鼻子,後知後觉地明白我曾对她造成的伤害,「是还在意当年的事吗?可是已经过了这麽久,况且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公然说我讨厌啊,我并不是耍了手段才赢她的。」
「就因为是堂堂正正之下输的,才特别不甘心吧。」赖毅森拍拍我的脑袋,宽慰道:「毕竟有些刻骨铭心的事,无论好的还是坏的,不是过了很久就能不在意的啊。」
听着听着,我不禁若有所思。
而後来,这句话也成了我少数刻骨铭心的其中之一。
在这之前,赖毅森对我的态度始终如常,正常地对话、互动,偶尔有些较过头的亲昵,不过由於从小到大都是如此,那也成了我习惯的一部分,虽然心里有丝介意,但我也不曾强y地拒绝过,或是警告他注意自己的举动。
「专属於我的特别待遇」,或许这才是我真正无法强y避开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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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过了几天,我却发现他居然在躲我。
除了「上学」这段无法错开的时间之外,他都在避免和我单独接触,就连搭校车时坐在隔壁,他也几乎都在闭目养神,清醒时则显得jg神不济、心不在焉,开口的时间极少,彷佛遭遇了重大难关过不去,又不愿开口言明。
到了放学时间,往往趁我不注意,他一下便溜得不见人影,之後才传讯息告知不会过去k馆,或者不一起搭车,让我不必等他,可以自己先走。
我想我可能做错了什麽,导致他在生我的气,可他坚持不说、也不给点线索的话,我要如何猜到呢?偏偏这个难题我还无法对人启齿,找不到对象讨论,唯有独自苦恼。
直到我终於受不了了,才在早晨一起走到车站时拉住他问:「你到底怎麽了,不能对我明说吗?」
他垂眸凝睇着我,嘴唇蠕动几下,却深深叹出一口气。
「对不起,姒妍。」这个开头令人恐惧。他抬起手来,似乎想r0u我的头发,然而手却在半空中搁浅,最终仓促收回。「我可能……不,没事,以後再说吧。对不起,我最近真的有点累。」
我知道,b他只会闹得彼此不愉快,所以选择了妥协,可是原本就隐隐作痛的心口在这之後更难受了,像是有异物在里头不停翻搅着,并慢慢地发酸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