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的关系,现在在河道工程当监工呢。”
高全的指甲掐进掌心,想起上个月求高江帮忙时,堂弟端着茶杯说的那句“法律程序走完了,别再折腾”。
公交车进站的声响打断思绪。
高坤裹紧褪色羽绒服上车,发梢还沾着雪粒。
“爸,我投了二十份简历。”
少年声音闷在围巾里,“有个房地产销售说下周面试。”
高全望着儿子眼下的青黑,想起周维英总说高坤随她,生了双会笑的眼睛。
路灯将两人影子拉得老长,高全突然开口:“当年你妈出事那天,她口袋里装着给你买的运动鞋。”
高坤脚步顿住,积雪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
寒风卷起枯叶,远处居民楼的灯火明明灭灭,像极了这些年他心中反复燃起又熄灭的希望。
2023年梅雨季来得格外早,高全的风湿腿又犯了。
他蜷在五金厂值班室的折叠床上,听着窗外暴雨砸在铁皮屋顶上。
手机屏幕亮起,是徐伟发来的消息:“李红明最近和拆迁办的人走得近,手里项目不少。”
这消息像根刺扎进心里。
高全摸出锁在铁皮柜最底层的牛皮纸袋,里面堆着泛黄的剪报——《中茅市河道整治工程招标公示》《旧城改造项目中标单位》,每个文件上都用红笔圈出李红明关联的公司。
他想起上周在菜市场撞见李乾,执行局局长鬓角多了白发,只说了句:“当年那案子,我问心无愧。”
高坤的面试又黄了。
年轻人把简历揉成团扔进垃圾桶,转身钻进网吧。
键盘敲击声中,游戏角色挥剑斩落怪物,屏幕溅起的血花比现实鲜艳。
首到凌晨三点,他才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找到父亲。
高全正就着路灯看份手写证词,纸页被雨水洇得发皱。
“爸,值得吗?”
高坤踢开脚边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