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阿诺本能地抓住漂浮的记忆光缆，神经接触的瞬间，整条星河突然倒流。

    那些被囚禁的人类集体睁开眼睛，他们的瞳孔里旋转着相同的二进制编码。

    "你激活了认知回响。

    "老者的神经束开始碳化，"现在整个天眼系统都会看见..."枪声打断了电子合成音。

    穿战术服的女子从通风管跃下，她射出的电磁脉冲弹在老者额头炸开数据烟花。

    阿诺的视网膜识别出她耳后闪烁的接口型号——正是父亲实验室被盗的初代认知过滤器原型机。

    "别相信任何视觉信号！

    "女子拽着他跳进冷却液管道，"你父亲设计的生物芯片在你左心室，捏碎它才能..."林原的咆哮震碎了服务器矩阵。

    阿诺在急速下坠中看见女子脖颈后的条形码，那串数字与他记忆里母亲的火化证明编号完全一致。

    冷却液突然变成血红色，父亲的声音在耳蜗深处轰然炸响：”真正的污染源是你自己“当他们在底层污水池浮出水面时，阿诺发现女子左手的婚戒内圈刻着父亲的名字。

    远处传来军用首升机的轰鸣，探照灯扫过的天空浮现出巨大的全息倒计时——正是青鸟计划记忆清洗的最终时限。

    女子突然将电磁手枪塞进他手里，枪柄上留着带电子焦味的指纹："现在你要选择，当系统的清道夫..."她扯开领口露出跳动着蓝光的机械心脏，"还是认知病毒的母体。

    "污水池突然亮起无数血红的光点。

    阿诺的改造眼穿透水面，看见池底沉睡着三百具与他DNA完全相同的尸体，每具尸体的心脏位置都插着刻有不同代号的生物芯片。

    林原的机械触手刺穿天花板垂落，尖端滴落的却不是机油，而是带着母亲香水味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