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苦,很扭曲,像是猝不及防遭到了攻击。
但他手里,紧紧抓着一小块布料。”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认识凶手,或者至少在最后关头和凶手有过近距离接触,并且他试图留下线索。”
林沐阳语速加快,“那块布料上的符号,非常特殊,不像是普通的衣物纤维。”
姚天铭的眉毛不易察觉地挑了一下。
“你观察得很仔细。”
他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划着什么,“继续说。”
“如果是学生,比如我,因为怨恨或者其他原因杀害导师,”林沐阳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清晰,“最可能的方式是什么?
情绪失控下的钝器击打?
或者用随手能拿到的东西,比如书房里的镇纸、台灯?
现场应该有更明显的搏斗痕迹,血迹也可能更分散。
而且,一个熟悉环境、了解教授习惯的人,如果是有预谋,会选择更隐蔽、更不容易留下证据的方式,而不是在家里留下这么多明显的挣扎痕迹。”
他抬起头,目光坦诚:“姚队长,我学过犯罪心理学,我知道如何分析犯罪现场。
如果是我做的,我不会留下这么多指向‘熟人激情作案’的痕迹。
我会让它看起来更像是一场意外,或者嫁祸给别人。”
审讯室里再次陷入沉默。
姚天铭盯着林沐阳,眼神复杂。
眼前这个年轻人,条理清晰,逻辑缜密,即使身处嫌疑人的位置,依然能冷静地分析案情,甚至分析自己如果是凶手会怎么做。
这不寻常。
“你要求查看初步勘验报告?”
姚天铭问。
“是的。”
林沐阳点头,“我相信报告上的细节,能印证我的部分推断,也能排除我的作案可能。
比如凶器类型,攻击角度,现场是否有第三者的痕迹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