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皱起的敏感、屈辱、悲哀反复烫平。
苏冬刚开始还会哭,后面就发现没有用。
她就这样一路悲壮沉默着被拖到自己家里去,父亲母亲就在家,他们铁了心不开门。
两个弟弟流着鼻涕、站得高高的,哈哈大笑,说着“猪!”
,朝她丢石子,而奶奶的骂声从漏风的门缝里漏出来。
后面村干部闻讯赶了过来,韦老头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而村干部什么也没问,替苏冬给了那笔钱。
她没有笑她,没有骂她,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整理了她凌乱的衣服。
她说,没事的、没事的。
她一句句、一个字一个字像是被拆分一样哽咽出来。
苏冬抬起头,认认真真地看着村干部那张温和的脸。
她终于说了一句话:“姐姐,我能成为你吗?”
村干部姐姐附身在她的耳边,那话只她一个人听到:“小黄,你知道吗?
我的名字是招娣哦。”
苏冬盯着她,显然并不理解那个招娣的意思。
村干部姐姐接着说:“所以。
小黄,你不要成为我。
你要比我好,你要成为你自己。
……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嗯,在七岁。
苏冬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场噩梦。
.那天晚上,她拖着狼狈的身体回了家。
奶奶在床上骂个没完,一个劲儿喊着她的名字。
他的父亲沉默着抽旱烟,母亲缩在一边,拿憎恨厌恶的目光瞅着苏冬。
沉默就在苏冬试图说话的时候打碎了:“我……”,其实她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出来。
父亲的一个巴掌,一个飞踢。
她被打在地上,父亲抽出皮带,沉默地、凶狠地盯着她……她什么也不记得。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己经被推出了破房子,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