褂的中年女性站在门口,胸牌上印着"范雪梅骨科主任"。
女人目光在她和范程阳之间来回扫视,最后落在那个吃了一半的蛋糕上。
"妈。
"范程阳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正式,"这是我同学宁青渝。
"范医生的眼神像X光般扫过宁青渝的裙子、头发和沾了奶油的嘴角。
"你好。
"她点点头,转向儿子,"复查报告我看了,肌腱恢复不理想。
"她从包里拿出文件夹,"这是体大的保送协议,需要你现在签字。
"宁青渝的勺子掉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体大——距离这座城市两千公里的北方名校。
范程阳没接文件:"我说过要参加高考。
""以你现在的成绩?
"范医生冷笑一声,"还是以你的腿?
再摔一次就可能永久性损伤。
"她瞥了眼宁青渝,"除非有人能保证你考上本地大学。
"空气突然凝固。
宁青渝攥紧了裙角,布料上的可可渍蹭在掌心,黏腻得像血。
"妈!
"范程阳猛地站起来,护具撞在桌角发出闷响。
范医生把文件拍在桌上:"明天中午前给我答复。
"她转身离开,白大褂下摆扫过宁青渝的小腿,像把冰冷的手术刀。
雨声填满了沉默。
范程阳慢慢坐回去,手指在保送协议上捏出褶皱。
"我不会去的。
"他声音很低,"我答应过..."宁青渝突然站起来:"我要走了。
""师父...""别叫我师父!
"她的声音在发抖,"我教不了你什么。
你早就知道题型,故意装不会对不对?
"那些补习时他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些错得恰到好处的步骤,全是演技。
范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