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你?
""你腿还想再断一次吗?
"宁青渝瞪他,却不得不抓住他的手臂保持平衡。
范程阳的体温透过湿透的T恤传来,像块烙铁。
咖啡馆里暖气开得很足。
范程阳点了热可可,把蛋糕盒推到桌子中间。
宁青渝发现他拆包装的手法异常熟练,蝴蝶结丝带完好无损地被解下来,绕在他手腕上,像条蓝色血管。
"以前经常收礼物?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范程阳正在切蛋糕的手顿了顿:"我妈是护士,总把输液管扎成蝴蝶结。
"他指了指自己右腿的疤,"六岁骨折时她还在值班。
"宁青渝的勺子停在半空。
酱从蛋糕夹心流出来,在瓷盘上晕开一片淡红。
"你父母...""离婚了。
"范程阳把最大的一颗拨到她那边,"我爸觉得跑步没出息。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水珠在玻璃上扭曲了整个世界。
宁青渝突然理解了他为什么那么拼命训练——那条跑道可能是他唯一能证明自己的地方。
"尝尝?
"范程阳突然把一勺蛋糕递到她嘴边。
奶油沾在他嘴角,像个幼稚的白胡子。
宁青渝下意识张嘴,的甜味在舌尖炸开。
"好吃吗?
"他问,眼睛弯成月牙。
宁青渝点点头,发现范程阳用的是她刚才的勺子。
间接接吻的认知让她呛到了,热可可洒在裙子上,留下难看的褐色污渍。
"小心。
"范程阳抽了张纸巾俯身过来。
他靠得太近,宁青渝能闻到他身上雨水混着药膏的味道。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门铃响了。
"程阳?
"宁青渝抬头,看见一个穿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