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文盲的第十一天!
真走了?!不是吧!
杨胜兰肩膀瞬间耷拢,嘴角也瘪了下去,失望,难过的情绪溢于言表,像一大片乌云密雨将她铺天盖地的笼罩住。
江梨看着面前女人从神采奕奕瞬间到愁眉苦脸,她向前半步轻声问道:“你你没事吧?”
没事,怎么会没事?她有事的很,杨胜兰简直泪崩大哭。
面前这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她可真不知道她自己错过怎么样的大佬。
杨胜兰仅仅所熟知程又砚的三个知名头衔便是中仁医院院长,中仁医药集团创始人以及亚洲首富。
他还有其他什么彗星传媒董事长,国家卫健委高级别专家,生命科学研究中国理事会主席兼全球董事会成员等等职称,她也就在他的度娘那里看到过才知道有这么不得了的职称,他每一个任职位都如此熠熠生辉,闪闪发光。
而她前世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庭妇女,如果程又砚只是有钱的话,她也不至于清楚这么遥远的大佬。
让她知道这么一个厉害大佬,是在她重生前的前一年爆发了全球性病毒,程大佬无偿为全国医院提供医药物与医用品,甚至在爆发初始时期亲自奔赴疫区指导医疗救治工作,之后又携带团队对重症病毒死亡病例的尸解中,抽丝剥茧,发现疾病真相的蛛丝马迹以及治疗病毒感染关键细胞因子,最后将重要研究交给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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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事件本就是全球都在关注的事情,发现这么重要的突破,程又砚彻底让全国人民家喻户晓。
程又砚的侄子是著名导演,他还导出一部以程又砚为原型的人物电影——药神,电影中改编了他少年至老年的传奇一生的故事。
电影上映那年,她的女儿非说要支持她的男神,就带她看了这部电影,当她看到电影中男主角年轻扮相时,她便恍惚的觉得似曾相识,当时在电影院她的女儿还笑她怎么可能认识如此大佬,直到她后来自已上网搜索才确定,程又砚与她确实见过一面。
杨胜兰深深的叹口气,在电影中大佬只过来大山村一次,所以她推算着时间这些天一直在何奶奶家门口转悠,却始终都没有见到人。
时间实在距离她前世时间太久远了,何奶奶不理她,她只能来找江梨问问看,只是真的没想到面都没见到,人已经走了。
杨胜兰像丢失了千万金锭般失魂落魄的,同江梨敷衍的打声招呼,转身就准备回去了。
她太太太难过了,错过这次,她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大佬都是问题,更别提抱大腿了。
“你没事吧?”江梨上前再次询问,实在是对面知青看起来很不对劲。
杨胜兰问声回头,先是瞄了眼女孩,后又认真看了她几眼,才勉强吐出两个字:“没事。”
等杨胜兰回到知青点,金黄落日已完全沉入山底,只在灰蓝色天空留下丝丝缕缕的煦彩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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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点住所是前两年大队里新盖的青砖小矮房,她刚走进就听见院内男男女女的说话笑闹随着阵阵欢快琴声飘荡出来。
在大门口的步伐顿住,杨胜兰嘴上不耐烦的轻“啧”一声,随即便上前推开大门。
院内中间一位青年坐在石凳上吹着口琴,四周围着几位年轻男女笑闹着,刚巧中间青年吹完一首,身边男女在闹着喊着安可、再来一首,转眼就看到这突入袭来的人,霎时齐噤声。
杨胜兰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手一挥“哐当”一声关上大门大步流星的进入院内。
“干嘛?!杨胜兰你有病啊!”被打断的赵雪舒很不爽的“噌”地站起来,立刻向来人大叫着。
王凯拿着口琴,皱眉厉义正言辞道:“杨知青,我们没碍着你吧,你应该向我们道歉。”
“就是,门都撞坏了,她赔吗?”她旁边扎着黑粗麻花辫的女人不悦的跟着应和。
一直站着的平头青年嘲讽着:“没爹没妈,她赔屁!”
“呵呵,她不是有姑姑在吗?”
“算了吧,她来多长时间了,可没什么包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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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没人寄来。”
“她看着呢!”
“别说了。”
“”
几个人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们讨论的对象,就站在不远处抱着双手有像看跳梁小丑一般,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们。
“说话,怎么不说了?”杨胜兰轻呵了一声:“是怕我会再泼水泼在你们身上吗?”
赵雪舒来到村里一直是众星捧月的存在,此刻这么容易被吓住,面上觉得丢人:“你你来呀,你再泼一次水,我就告诉大队长!”
“哦,我不会泼水了。”杨胜兰右嘴角上勾轻笑,显得格外邪恶,她一字一顿的说:“我、会、泼、粪、在、你、们、头、上。”
“别惹我。”说完,她人已踏入西屋内了。
身后的人愣几秒才反应过来,喊叫着着却又不敢太大声,因为他们知道杨胜兰对自己狠,对他人更狠,一定会说道做到,一时之间这几个知青氛围显得非常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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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胜兰才不管他们怎么在背后说她,她重生后最大的事,就是报复她姑姑一家以及她要当上人上人,这样几个小啰啰她实在懒得收拾。
而且她每天干活再学习就已经够累了,年纪大了不如年轻的时候,无论是记忆力还是专注力,都没办法全力以赴、专心致志的一心学习。
“回来啦。”屋内未点灯,赵南坐在窗前依着傍晚昏黄的光看着书,她翻了一页,淡淡道:“你那份饭在桌子上。”
她在屋子里其实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声,但是这里都是年轻气盛的年轻人,在他们知青点吵架太常见了,她都懒得理了,有时间还不如看看书呢。
“谢啦!”杨胜兰拿起桌上的粗面窝窝头,咬了一口,说话含糊不清的轻嗤着:“这个王凯可真是个花孔雀。”
赵南问:“怎么了?”
“站在人中间显摆口琴,勾引女人呗!”杨胜兰大口喝着冷掉的野菜汤:“这男人又狗又骚了。”
“说啥呢!别理他。”时间真是良好的药品,在听到这个曾之心动的人,她现在都没什么感觉了。
赵南又说:“靠人不如靠已,她们以为王凯家里有人能带人回城里呢”
她摇了摇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了,重新拿起笔把刚刚没认真看的题再次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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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人不如靠已,确实是啊!
杨胜兰叹口气,她想到程大佬,其实就算今天见着了,又能怎样呢?
她也不一定能抱上金大腿,大佬现在在当医生吧!不知道在哪,但能确定过的比她不知道好多少,实在是大佬医术高超,能力出众,压根没什么需要别人的地方,赶着凑上去有可能还会令人反感呢!
她吃完饭,擦了擦嘴,把碗筷送回锅屋清洗完,再出来时她瞥了院子里几人一眼,其中穿着很有复古风的确良裙子的江梅,在人群中轻声细语显得特别显眼,像一朵夜中摇曳的小白花。
杨胜兰眨了眨眼,当年药神电影上映未播前,传奇人物的事业线令人向往,但他的感情线更加令人八卦关注,更别提程又砚那么品貌非凡,就连时间在他脸上刻画的细细鱼尾纹都是那么有魅力,让网上一众女性嗷嗷叫。
现实中程又砚一生未婚,但在电影中有三条感情线:同在大院里长大的粉牡丹,大山里的白月光小白花,创业共同军的野玫瑰。
其中白月光出现的故事最少,最短,最单纯,但那绿野中一抹甜笑的镜头最让人为之动容,那一幕堪之经典。
杨胜兰又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江梅,她在之前就一直在想电影如果没有乱改编的话,俯瞰大山村这个小白花,最有可能的就是江梅了吧!
但倏然想到,今日暮色中稚嫩却初显清丽的小姑娘,她有些迟疑了。
收回目光,杨胜兰突然心叹一息,如果真的不是江梅,而是那个小可怜那真的太可惜了,那个小姑娘有傻子弟弟,瞎子外婆,背负了太多,一辈子都难以逃脱这里了吧!更别提与与大佬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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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杨胜兰鄙夷她,她还记得前世那一瞥——男人站在绿树之下,长身玉立,背展挺拔,一转身那清俊如玉的面庞似冰河之上新结的薄霜,剔透冰冷,陡然曝露在眼帘。他睫目半阖轻斜了过来,目光不露情绪,轻然飘渺却自带高悬月空的傲然睥睨之感。
那女孩与大佬相差太远了,简直是悬空之明月与泥塘之浊水,看似咫尺,实际天涯又遥不可及啊。
怪不得两个小时的电影小白花也就出现了仅仅几分钟。好可惜啊,好可惜啊,杨胜兰踏入西屋不断的念叨着,不自觉也就发出了声音。
“怎么了?”赵南拨动煤油灯,询问:“可惜啥?”
“没事,只是突然发现有人比我还可怜。”她掏出书本,心下一松,笑道:“有人有到手边的机会却永远抓不住,这样一想我就好多了!”
赵南听不懂,疑惑:“什么什么机会啊!”
“嗐,没事了。”杨胜兰没解释:“看书吧!”
赵南也没太大好奇心,她无奈的摇摇头,把目光重新投向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