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过节的兴致都耽误了。”
邢奇笑道:“这样过节更有意思,咱们闹他一闹,叫他们忘不了这个中秋节。
来!
坐下,我们先吃了月饼再去给他们拜节。”
说着,把包打开了,里面是儿样精致的上等月饼,艾珍笑道;“邢叔真细心啊,买这么多好月饼。”
邢奇道:“这是特为你买的呢,跟着邢叔过节,月饼总要吃的,吃完,我们就赶热闹去!”
艾珍自己倒没想到买月饼,邢奇选买的几样月饼都很可口,艾珍吃得很香。
邢奇甚为满意,二人边赏月吃饼,边谈行刺的计划,三更时分,二人结扎停当,戴了面罩就一同向巡抚衙门奔去。
这时,月色半明,赏月的人兴致未尽,街上人家大多没睡,好在艾珍的轻功己臻上乘境界,所过之处,只有一道黑影,声息全无,那时只有油灯照明,光线甚微,即使从人家身边过去,那人也无从觉察。
邢奇大为赞赏,见艾珍年纪青青的,轻功竟不在自己之下,心想武林后继有人,不胜欣慰。
他们在靠近正厅附近越过围墙,只见房舍相连,天井交错,正不知曾国荃在哪间屋子里。
邢奇把艾珍带到内院,指着一处灯火通明的院落道:“那里是曾国荃常坐的花厅,今晚赏月,多半还在那里。”
二人藉着风火墙垛的阴影掩蔽。
穿房越脊,来到了花厅侧边的厢房之上,往下看时,见灯光明亮,碗碟叮当作响,知道是厨房,听到有人叫道:“曾祥泰!
水开了,还不快给上房送去。”
邢奇对艾珍道:“有人带路了,你跟着他去,我在暗中助你。”
艾珍飞身下房,跟在提铜茶壶的那人后面,过了个月洞门,进入一座花木掩映的庭院,迎面飘来一陈浓郁的桂花香,院子当中,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杯盘狼藉周围凳椅散乱;却空无一人,想是赏月饮酒刚散,人都回屋里去了,心中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