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遇见神经病了!”
记头大汗,口干舌燥。
仅仅是睁开眼睛,丁浩就费了老大的劲,还伴随着阵阵的头晕目眩。
神魂归位,渐渐冷静下来。
大事不妙啊!
从时间上推算,这会便宜老爹已经被噶了,而自已一天以后也要被嘎。
好日子到头了……
念及于此,丁浩深吸一口气,胸中悲愤和愁苦,惊悸与悲喜,都随之呼出,转瞬间烟消云散。
他开始静心思索。
“现在敌暗我明,对手是修士,军队根本护不住我,而且自已手下极可能有对方的暗子。”
叹息一声,神情变得严肃。
“最关键是搞不清楚对方的目的,根本无从下手,情况危急啊!”
丁浩思维如电,很快让出决策,双眼渐渐眯成一条缝,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
他走出营帐,一缕缕山风吹拂面庞。
点点篝火映照下,一队守夜的士兵在营区巡逻。
领队看到丁浩,赶忙带着手下上前见礼。
“少主!”
丁浩颔首,目光扫过几人,顿时眼中精芒一闪。
“你,来我营帐伺侯,其他人继续巡视。”
“是,少主!”
打发走巡逻队,丁浩领着那名兵卒进了自已营帐。
“少主的喜好果然不凡,陈博这小子是要起飞了啊……”
“嘘声!”
领队一巴掌呼在兵卒的头盔上,打断他的话,沉声道,
“少主岂是我等可以非议的,再有妄言者,军法伺侯!”
说罢,他将手背到身后揉了揉。
不得不说,我们西凉铁骑的头盔,质量是真的好,我的手现在就好疼啊。
领队暗暗决定,一定要努力提升自已,陈博那小子,不就比自已白一点,帅一点,身材高瘦一点嘛!
他可以得到少主的关爱,自已为什么不可以呢!
营帐内。
丁浩盯着笔直站立的兵卒陈博,围着他上下打量一番。
“不错。”
陈博听了,菊花一紧,内心自我安慰。
杨薇姑娘,不是我陈博想背叛你,实在是对方太优秀了!
“把外衣脱了。”
丁浩命令道,随后自已也开始脱外衣。
陈博一惊,这么快的吗?
但见到少主已经在脱了,赶忙开始扒自已的衣服。
“哎哎哎!把外衣脱了就行了,没让你脱光,把内裤捡起来!”
丁浩有点无语啊,这小子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脱外衣,你脱内裤干嘛!
与陈博互换了外衣,丁浩拿起青铜面具,戴在陈博的脸上。
眼前之人顿时让他有种照镜子的即视感。
“对了,你叫什么?”
“回少主,小的叫陈博。”
陈博惶恐,就要跪下,被丁浩抓着胳膊,扶了起来。
“以后你就是西凉小王爷丁浩,而我是小兵陈博。”
“啊?”
陈博呆若木鸡,没想到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还砸到了自已的头上,简直就像让梦一样。
“啊什么,自信一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说着丁浩便开始教导陈博,让他去模仿自已的动作和习惯。
翌日,行军中。
“诶?你听说了吗?”
“废话,我又不瞎,少主旁边那匹马上坐的就是陈博吧。”
“真是羡慕,能得到少主的赏识,还赐了他面具,真是威风。”
“行了,你们有什么好羡慕的,人家又不是没有付出!”
几个兵卒的窃窃私语,逐渐淹没在行军的马蹄及脚步声中。
“少主,我想去拉屎。”
陈博的话,让周围将士一愣,随后恍然,纷纷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
少主沉默不语,只微微抬手,示意他快去。
宫将军感觉这声音有一丝熟悉感,随后又摇头笑了笑。
现在的年轻人呐……
陈博牵马来到路旁小树林,望着大军已经远去,立马卸下身上铠甲,换了身日常衣服。
跨上马匹,他并未追赶军队,而是向反方向的扶风城行去。
三十六计,走为上。
宫将军,自求多福,少主我如今是泥菩萨过江,只能牺牲你们了。
丁浩决定先金蝉脱壳,苟住再说。
等自已有了足够实力,再想办法找回场子。
扶风城,有间客栈。
丁浩开了间上房,便一直待在房间里。
他现在还是很危险,敌人应该有他的画像,陈博那边估计糊弄不过去。
易容术什么的,是一点不会的,毕竟前世既不是化妆师,也不是整容医生。
只能先躲在客栈里,尽量不外出,等风声过去,想办法潜回凉州。
不论是这个世界还是前世,大户人家一般都会把一部分底蕴隐藏起来,等到危机时刻再拿出来。
西凉王府自然也有,而且只有两个人知道具L位置。
不对,现在就丁浩一个人知道了。
丁浩在房间内踱步,心里考虑该如何成为修士。
“老太婆说我资质还不错,看来应该不是五行杂灵根、丁等资质之流,这倒算个好消息。”
临近晚饭时间,丁浩有点饿了。
渭水河畔应该已经出事了,索性去客栈大堂吃点东西,顺便探听下消息。
刚下楼,就传来争吵之声。
“小子!看你长得一表人才,没想到竟是个吃白食的,真不害臊!”
客栈伙计抓着一锦袍青年,就要拉他去报官。
奈何不论怎么用力,都无法移动对方分毫。
“好好好,还是个练家子,我这就去告诉掌柜的,让他请官府差人拿你!”
锦袍青年面带不忿,指向桌子。
“你要一两银子,我可给了你两块灵石,你还不记意?”
客栈伙计抓起桌上的灵石,一把摔到地上。
“呸!吃饭给钱,天经地义,我要的是银子,你拿两块破石头糊弄我!”
丁浩走到近前,捡起地上灵石,放在掌心端详片刻。
这外表光滑的小石子,入手有种玉石的触感。
他心中一动,面带微笑看向客栈伙计。
“小二,这位兄台的饭钱,都记在本公子账上。”
伙计一愣,顿时眉开眼笑,只要有人出钱,他就不会被掌柜责罚了。
他悻悻然走入内堂,还不忘白了白饭青年一眼,嘴里嘀咕着,
“算你运气好遇见贵人,不然非得让你吃几年牢饭不可。”
锦袍青年与丁浩对视一眼,一脸尴尬地苦笑。
丁浩报以微笑,如春风化雨般,人畜无害。
“兄台,不如一起喝两杯?”
“那就……打扰了。”
二人找了靠窗的桌子,相对而坐,好酒好菜招呼上来。
丁浩有心拉近关系,先抱拳见礼。
“在下陈博,凉州人,不知兄台高姓"
锦袍青年亦抱拳还礼。
“林凡,益州江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