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想通某一点,就会顺水行舟,适当摆烂了。
至少凌初是这种。
他往床榻上一躺,满脑子都是既来之则安之,至少裴煜安现在没要他的小命,那就还有得救。
不过……想到刚才灵泉浴池中的那一幕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他就一阵面红耳赤,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在了被子里,声音闷闷的自言自语。
“要死了要死了,这踏马以后要怎么面对啊?
根本无法首视!”
与此同时。
回到藏玉峰自己洞府的裴煜安,盘腿坐在窗前的榻上看着外面的云山雾罩,漆黑的俊眸中深不见底,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寂静的洞府中,他的声音很轻。
“你究竟是谁?
又为什么要夺舍他?
还有那个眼神……”。
那个眼神,他不会看错。
那个夺舍了讨人厌的大师兄的人似乎认识他,可究竟是谁?
裴煜安想不出来,但他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更何况是一个夺舍他人肉体的人,如此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必定有什么阴谋。
只是不知为何选在归元宗这样的小宗门,难道宗门里有什么秘密不成?
想到这里,他的眸子幽暗了下来,眯了眯眼,唇角微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低沉悦耳有磁性的声音很轻:“秘密么?
我倒要看看你想做什么,这宗门里又有什么是值得一个老怪物如今费尽心机的。”
没错,他觉得现在在那个讨人厌的大师兄身体里的是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
不过,他这么想也不足为奇,纵观整个修仙界,若非活了上千年万年,普通修士怎么可能有这种通天手段重生。
另一边。
躺了半天的凌初还是不太甘心的翻身从床榻上坐起,试探的叫了两声:“系统?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