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连个屁也不敢放的。”
谢守想说些什么,张口却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喉结上下滚动半天,只吐出来一句“母亲,你别怪我。”
唐惠却好似没听见一般不再看他,闭上眼睛。
“时辰到了,行刑吧。”
监斩官令下,刽子手提刀走来,伴随着身后婆母压抑的哭声。
“真是造孽啊,老侯爷战死了,我的三个儿子战死了,大孙子也战死了,咱们家死这么多人到底有什么用,守的是谁的江山谁的天下,如今全府上下还要遭这无妄之灾,老天爷啊,你开开眼看看吧,这是天大的冤屈啊。”
谢家长女谢宁也哭着叫到“母亲,孩儿不怕,咱们是去找父亲了,让父亲和兄长给咱们做主。”
“哭的真假,一看她们就作恶多端,死到临头还假惺惺的演戏。”
一个分外娇俏的嗓音远远传入唐惠耳中,准备赴死的唐惠皱着眉向说话者看去。
这一看便瞬时慌了神。
说话的是一个身量娇小的绿衣女子,她身后站着一个身形伟岸,面容俊朗的男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刑场上的三人。
“侯爷?”
唐惠喃喃道。
绝对不会认错,夫妻三十余年,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这就是她的丈夫,忠勇侯谢临。
他还活着!
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侯府?
为何这么多年连个音讯也没有传来?
如今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妻女老母命断于此吗!
唐惠挣扎着起身想要靠近问个明白,却被两边士兵紧紧按着动弹不得。
这辈子再没有如现在一般的屈辱无助时刻了。
身后刽子手开口说道“谢夫人莫要挣扎,我知您的冤屈,一会儿必不会让您受太多苦的。”
话音未落,钢刀举起。
唐惠这次不肯再闭眼,目眦欲裂的看向那女子与谢临,眼睛瞪得像是要流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