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元在公司里加班，林昭在家里也没闲着。
“你又买什么了？”付元看着银行卡上的支付消息，连忙回家。
“买衣服啊。”林昭拿着平板给付元看，“这件好看吧。”
“不好看。”付元生气，这才半月，自已就要破产了。
林昭翻看页面，“不好看我也买。”
付元关掉平板，“下个月再买行不行？”
“也行。”林昭想了想，反正付元还年轻，能赚不少钱。
“你写的怎么样了？”林昭好奇追问，“你之前不是说，写完了能赚钱吗？”
付元抱着胳膊，“差了一些，你把最关键的都忘了。”
“最重要的？”林昭绞着手指，“如果你跟我去那个地方，或许我能想起来。”
付元拒绝，“上班呢，走不开。”
“那行吧。”
“之前你答应了，说不让我去了。”付元小心开口，“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那倒是不会。”林昭躺到沙发上，“你为什么那么害怕？”
付元嘴硬，“我哪害怕了，我怕影响我上班。”
“我才不信。”林昭从沙发上跳起，“我有个好想法。”
“什么？”付元被吓了一跳，还没放弃吃自已？
“我们去捉鬼。”林昭兴奋的说。
付元一脸懵逼，“捉鬼？我不去，我不想死。”
“有我在呢，你想写，去写那些小鬼的故事啊，它们活了几十年了，知道的事情也多啊。”林昭觉得这个主意可行，激动的看向付元，“等你把故事记录完，我就送它们去投胎。”
付元咬着指甲，听起来好像很不错，况且自已也能见到鬼，“那我们去抓只鬼试试？”
“行。”林昭已经跳进镜子里了。
“你去哪？我进不去镜子啊。”付元大喊。
林昭尴尬的跳出来，“不好意思啊，我有点激动。”
一人一妖在大街上游荡。
付元有些害怕的抱住胳膊，“要不还是算了？”
“那怎么行，我今天必须抓到一只鬼。”林昭吸了吸鼻子，“有了。”
林昭来到一处角落，有些嫌弃的抓起一团黑雾，“你好脏啊。”
付元揉眼看了看，黑雾已经有了些人的样子，“这是什么鬼？”
“邋遢的小鬼，喜欢睡在垃圾堆里。”林昭一手抓着邋遢鬼，“睡醒了吗？”
“没有。”邋遢鬼企图挣脱。
林昭一巴掌拍上去，“老实点。”
小鬼不再挣扎，“你是道士吗？”
“不是。”
“那你是谁？怎么看得到我？”
“我是一只妖。”林昭有些骄傲的说。
小鬼有些惊讶，“那我们是一类的啊，姐姐，你快把我放了。”
“我才不跟你一类，脏死了。”林昭又拍了拍小鬼，“把你的故事讲一下。”
付元拿着手机蹲下，认真的竖起耳朵听着。
“他是谁？怎么也看的到。”小鬼吃惊，他在这躺了五十年了，第一次碰到看见他的人，还是两个。
不对，是一人一妖。
“快说。”林昭又是一巴掌。
“我是邋遢鬼，已经活了54年了，从这栋楼盖起来的时侯，我就存在了。”
“起初，我只是一片小黑雾，在城市里到处游荡，后来这里垃圾越来越多，我就干脆住到这里了。”
“我也变得越来越强大，你看，我都长出眼睛和手了。”小鬼向两人展示。
“还有呢？”付元问，“你怎么变成邋遢鬼的？”
小鬼眼睛里露出一丝迷茫，“我一睁眼就是鬼啊。”
付元也有些迷茫，“你不应该先是人，然后再变成鬼的吗？”
“不是啊，我一有意识就是鬼，我不是人啊，你别误会。”小鬼解释。
付元停下了在备忘录上记录文字，对着林昭说，“他好像没什么故事。”
“那就投胎去吧。”林昭拔下步摇，解决邋遢鬼。
“为什么一出生就是鬼啊？”付元想不明白。
林昭也想不明白，自已好像也是睡了一觉，一睁眼就成妖了。
想不明白，看了看付元，“再抓一只？”
“行。”
林昭来到路边，抓出另一只鬼，林昭扇了两巴掌那鬼才有反应。
“谁啊，别打扰我睡觉。”
“醒醒，有些事问你。”林昭拿着步摇抵着那鬼眉心。
鬼兀的瞪大眼睛，“好好，你问。”
付元蹲在一旁，“你是什么鬼？”
“懒鬼。”
“你平时喜欢让什么？”
“睡觉，我没干过坏事的。”
“那你是一睁眼就是鬼吗？”
“不是不是，我上辈子是人，但我太懒了，冬天躺在路边睡觉被冻死了。”懒鬼解释。
“我再睁眼就成懒鬼了，一开始还有些害怕，后来习惯了，就继续躺在路边睡大觉。”
“我真的没让过坏事。”
“那你被冻死的地方在哪？离这远吗？”
“不远不远，就在这，我没离开过。”
付元无奈一笑，“没救了。”
林昭出手解决懒鬼，“其实也有点故事可以写。”
“确实。”付元来到小吃摊前，看了一眼林昭，“两根烤肠。”
林昭吞了吞口水，“还有好多鬼呢，你别气馁。”
“鬼有好多，但有故事的鬼少。”付元看了看时间，“明天还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