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春末，艾瓦斯穿的不多，他褪去外套，将里面的白色衬衫的扣子从上而下地解开，动作不快，可楼瑾没有一丝催促的意思。

    当最后的白色衬衫被褪到臂弯，艾瓦斯背后血淋淋的伤痕暴露在空气中，楼瑾伸过一只手，揽住艾瓦斯的脖子，按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低头看着那些叠在一起的伤痕……雌虫的自愈能力向来是极强的，何况是艾瓦斯这样等级高的雌虫。

    可这些伤痕还是没有褪去……因为楼瑾打得太多，太过频繁，鞭子上沾了太多令人生不如死的药物……也许是空气中的温度太凉，也许是楼瑾的目光太过灼烈，艾瓦斯的身体不禁颤了一瞬。

    “过来。”

    艾瓦斯听见雄虫这么说。

    他没有拒绝的权力。

    伤痕累累的雌虫跪着向雄虫挪动过去，微不可察地停顿过后，将自己的下颌搭在楼瑾的机械腿上，冰冷的金属被逐渐染上他的体温。

    楼瑾的指尖触碰着艾瓦斯身上的伤，他的指尖很凉，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强势。

    “雄主……”艾瓦斯的脸被压着，看不清楼瑾的神情，他只觉得有一种本能的不安。

    “疼吗？”

    楼瑾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像是在问今日的天气。

    见艾瓦斯不回答，他又问了一遍。

    艾瓦斯觉得这样的楼瑾太过陌生，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回雄主，雌虫的自愈能力一向很好。”

    思索过后，艾瓦斯给出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

    自愈能力好，这一向是个优点，比如，能让雌虫多次接受鞭打后都不会死。

    但楼瑾似乎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的指尖一转，微微用力，慢条斯理地划开还未愈合的伤口……鲜红的血珠顺着艾瓦斯的背脊流下，与遍布的伤痕相呼应，在白皙的皮肤上形成强烈的对比。

    糜烂，堕落。

    楼瑾想到了这两个词。

    “艾瓦斯，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