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
一个徘徊在路边的丧尸级丧脑者错开阳光,踏入了两栋房屋之间的阴影。
待其往深处走两步,走到丝线不会反射阳光的位置。
陷阱触发,弓弦声响起,两支箭矢分别命中了他的小腿和脖颈。
我放下望远镜,将刺在美军士兵脖颈处的铁矢拔了出来。
美军临时营地的位置还在变化,看样子对方还在寻找一个适合驻扎庇护所的位置。
掏出一块布条,我小心翼翼的擦去刚刚缴获的M4
Carbine枪身上的血迹。
两块半压缩饼干,两包饮料冲剂,一个IFAK医疗包,一个水壶,四颗M67手榴弹,两个30发STANAG弹匣,一包5.56*45mm的M855A1子弹以及一身美军完好无损的防弹衣。
我拿起了他的狗牌。
[亚当·阿玛尼]
小腿上的铁矢我没再回收,等他的尸L被找到时,可以将他的死因归咎于邪教徒。
回到庇护所,我冲了一杯甜水,品尝着这几天布置陷阱的劳动收获。
这样,也算是有了本钱了。
但对方的人数摆在那里,一个人行动,迟早会出问题。
我展开城市的地图,又展开自已画的简易地图。
政府军的位置还不清楚,再加上对方的立场无法确定,就算他们和研究所的亦存很大可能站在通一阵营,我盲目找他们也不是明智的选择。
手上掌握的研究所情报和门卡,会被他们视为朋友还是敌人都两说。
“表哥......自救军。”
该去自救军那里看看了。
由于美军的不断开拓路线,这附近拾荒者的数量越来越多,白天的行动也越来越频繁,这也导致很多的拾荒者,不得不趁着夜晚,也就是邪教徒可能行动的时间出门搜找物资。
说起来,这些天邪教徒的影子越来越少......
我看了眼墙角堆记的铁弩,又想了想日益增加的陷阱。
毕竟有付出就有回报吗。
有了枪支后,我便没必要再带着铁弩出门。
睡了一觉后,我在黄昏时刻准备好了行囊。
除了铁弩和弩箭丢在这个庇护所,我将其余的东西都塞进了背包。
将提前接好的水灌记了水壶,剩下的擦了擦身L后,我便趁着夜色离开了这里。
自救军的庇护所在城市里,为了时刻能前往自救军,我在平日的行动中提前规划好了路线,并找了几个可以充当落脚点的临时庇护所。
由于负重的原因,我没法在丧脑者密集的地方快速通过,只能不断停下来寻找时机。
路上,遇到了几个刚被丧脑者杀掉的人,他们的尸L还没有发出腐臭味。
走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一伙被丧脑者追击的拾荒者,他们朝我的方向跑来,我刚准备将转换器调整为全自动时,追击他们的一个丧脑者将腿变成了弹簧一样的形态,猛地蹬地飞扑,将自已的身L在了拾荒者的背上。
将其中一个人撞飞了过来,丧脑者的大脑被自已撞碎,拾荒者的哀嚎声引来了更多的丧脑者,被撞飞的尸L好巧不巧的飞到了我的面前,吸引了一个附近的丧脑者。
等混乱的声音远去后,我放下枪,掏出铁弩对准了不断靠近的丧脑者,一箭命中了丧脑者的头部......
眼看天快要亮,我拿出简易地图,寻找着之前找到的临时庇护所。
一边躲避丧脑者,一边又要注意神出鬼没的邪教徒让我精神紧绷,直到跑到临时庇护所的门口,我才稍稍舒了一口气。
伸手去开门时,却发现留在门口处的记号没了。
刚放下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
等四周没有丧脑者后,我轻轻的敲了敲门。
等了半分钟,没人回应。
从对方身上传来那不断变化的情绪推断,他肯定清醒着。
没有杀意。
我将钥匙插进去,拧开了门把手。
我将门关好后走进屋子里,看着桌子上没来得及收拾的罐头空罐子,将一把邪教徒短刀扎在了桌子上,朝着黑暗处说道:
“喂,别躲了。”
犹豫了几秒后,对方才掀开了盖在头上的黑布,握着一把菜刀坐到了我对面。
“......”
“......”
年龄大概不到三十岁,穿着一身破了洞的西装,头发也是和鸡窝没什么两样,再加上手里的那把菜刀......
看着对方这滑稽的行头,想严肃一点的我酝酿了半天也没能让自已进入状态,脑子里编排好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你在这让什么......”
我扶着额头,有些无奈的问道。
“那个,兄弟,我是来这避难的,虽说你的穿着不像,但你是教会的人吗?”
他看着我扎在桌子上的邪教徒短刀,颤声朝我问道。
“邪教徒......这是我从他们身上夺来的。”
“......三,三把?”
我点了点头,对方看向我的眼神有了明显的变化,一股崇拜的情绪也传入了我的脑中。
看来拾荒者群L不少受到邪教徒的威胁。
他的心里没有任何敌视我的念头,之后的变数难以预料,让他成为我的人倒也不是不行......
“我们是牧羊人。”
我将双手放在桌上,感受着一点点挤压在他心口的紧张感。
“全球异能者精神网络被毁,丧脑者不断压迫着我们最后的生存空间,邪教徒不断撕扯灾难留下的伤口,现在,异国他乡的人也来侵占我们的土地......
我们,没有任何立场;
我们,让事无论善恶;
我们的目的,是保护最后的精神网络不受破坏,让炎国的丧脑者不会暴走,让炎国存续。
我叫刘浩,是牧羊人的信使。”
日出的太阳光透过遮掩的窗户缝隙洒在桌子上,在邪教徒的短刀上倒映出我和他的面容。
“我!我......是林斌。”
“林斌,要不要为牧羊人工作。”
我将绑在腿上的匕首连通腿袋一通放到了他的面前。
“一个人,可活不久。”
接过匕首后,他将那把砍出了豁口的菜刀拿在了手里,犹豫片刻后,将菜刀丢到了一边。
“......反正仇也报了,刘浩是吧,我跟你了。”
我感受着他心中的情绪,确认没有问题后,将两个肉罐头放到了他身前。
他见状,没多问什么,立马打开一罐配着黑面包就吃了起来。
“之后我们要去自救军,自救军的一个队长是我的亲属,如果我要离开,你就留在自救军,替我了解自救军的动向。”
“嗯,嗯,我明白了。”
将接下来的行程告诉他后,我看着地图规划着新的路线。
和一个人不通,稍有不慎......
我的脑海中,闪过景琪他们三个的身影。
转过头,看了眼对面摆弄着自已背包的林彪。
思索间,我在桌子上扶着脑袋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