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横行的世界里,邪教徒不是唯一的威胁。
我睁开眼,适应着眼前刺眼的光芒。
“你叫什么名字?”
我被绑在椅子上,铁丝在我的手腕和小腿勒出了血痕,脖子也被几根铁丝捆住,环视四周,昏暗的房间除了一根点燃的蜡烛外看不到任何光亮。
恍惚间,一盆冷水浇在了我的头上。
透心凉的感觉让我不停发抖,一时间连呼吸都成了奢望。
等我恢复呼吸时,抬起头才看清楚眼前的几个男人,他们的年龄都在三十岁左右,身上都别着刀,我的手枪,贝雷塔M92F则被我面前离我最近的男人拿在手里把玩。
前往警察局的路上,我在一处废墟睡觉时,被这些人绑到了这里。
“......我叫刘浩,我是一个快毕业的学生,我那个,那个背包里有我的学生证和身份证,只要你们看过了,就知道我没有撒谎。”
兴许是我说话的声音重了些,话刚说完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由于身L的倾斜,一侧手腕的捆绑处开始流出了血。
我得活下去,我得给他们报仇......
“我......什么都可以干......求,求你们给我一条生路......”
我咬着牙,重复着求饶的话语。
“给我们干活,我们会给你一口吃的。”
“都听你的......老大。”
审问结束后,我被扔进了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除我以外有七个面容憔悴的男人,见我被扔进来后也没说什么,各自坐在一处草垫子上发着呆。
唯一的光线来源是一个手臂大小的窗口,顺着这个小窗口向外看去,可以看出这里是一个地下室。
我朝着一个没人占的地方爬了过去,将破布尽可能的盖在身上,以此来让自已的身L暖和些。
“你......也是炎理的学生吗。”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人凑到了我的身边朝我问道。
“嗯,嗯。”
我一边发抖一边机器般应和着,对方见状将他的衣服也盖到了我的身上。
“我的儿子也在炎理上学,今年大二,他叫润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是普通人吗?”
“是,学医的。”
“我是学机械的,和他不在一个宿舍区域。”
“......好,好吧。”
地下室的大门被打开,一个哭哭啼啼的男人被扔了进来,他通我一样被泼了冷水,但他手腕上的伤并没有我的严重。
只有血痕,并没有流血。
“这是哪里?好臭......好脏......我要回家......”
靠在小窗口附近的男人朝着他大喊了一声吵死了之后,新来的人就躲到了门旁边的角落,哭也不敢再发出一声。
裹着衣服睡过去之后,等再次醒来时,这个小房间就已经挤了十六个人。
等天黑了之后,我们便迎来了第一份工作。
所有的人都戴上了脚铐,去往一二楼加固墙壁。
还有一个房间的人则是背着各种各样的背包被一根更粗大的铁链拴在一起,上了一辆车,被人押送着前往城市之中。
交给我的工作很简单,将从三四五层能用到的东西搬到一层。
整栋大楼有十层高,电梯损坏,六层则是有失控异能者游荡,六层能前往五层的楼梯被堵死,踏上五层时,还时不时能听到六层失控异能者的脚步声。
每一层都有监视我们工作的人。
根据统计来看,这里的管理者大概有四十人左右,每一层有一个持枪的人,剩下的都是拿些利器和鞭子之类的协助管理。
其所手持的步枪是87A式自动步枪,5.8毫米口径,30发弹匣,虽说当初生产数量不多,并且被95式步枪取代,但也属于是炎国军方使用的步枪系列,为何会在这些人手里就不得而知了。
几天的工作下来,我的身L日渐消瘦,但也得到了不少外界相关的消息。
失控的异能者,现在被称之为丧脑者。
幸存的大大小小的团L,比如我现在所处的这一小势力,统称为拾荒者。
军方的军队驻扎的军事基地,也就是政府军,由军队的幸存者组成,掌握着炎国最好的武器装备,修建了最安全的壁垒,旧政府倒台后,拥有实力的他们最有能力建立新的政府。
警察局那边,则是集结了炎国各处的警力,靠着警察配备的轻火力,组成了自救军,成了除政府军外最大的一处势力。
以及,与所有势力敌对,宣扬灾难过后便会迎来新生的,邪教徒,他们感受不到痛苦,清一色教服,装备着高精铁弩,淬毒弩箭和雕刻着怪异太阳标志的淬毒短刀。
一周时间过去,各种地方也用自已的方式亮起了电灯,修复了部分用电设备。
每天干完活后,运气好能吃上几口肉罐头熬的汤,运气差就只有水煮土豆可以吃。
三四五楼的物资搬空后,我的工作也告一段落,虽然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但我一直在寻找能逃出去的机会。
这里的首领名叫邱凯,曾经是干高利贷的老板,四十多个手下都是以前跟他干的小混混。
至于他们手里的枪是哪里来的,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事了。
“喂,你,你,还有你,出来。”
干完活的当晚,我,那个心心念念自已孩子的父亲钟鑫磊,还有那个老是骂人,喜欢清净的壮汉陈松,三人被一通叫出了房间。
随后,我们被带到了通一个房间,邱凯坐在椅子上,我们三人则是被要求跪在地上跟他谈话。
“你们三个,在这几天的工作里干的可以说是最勤奋的,从来不抱怨,不和别人搞小团L的,我们的人也没见过你们偷懒。”
最勤奋的说的是钟鑫磊,不搞小团L天天一个人待着的是我,贿赂邱凯的人给他说好话的是陈松。
“你们三个有机会跟着拾荒队伍去城里找物资,放心,我们车队路线每次都是不固定的,都会事先打探好才会动身,你们也就不用天天干活,等确认好路线你们再动身。
原本你们的工作是去六层以上,这个差事虽然会让你们睡觉的时间不固定,但肯定比你们之后按计划要让的工作安全。”
他说完后,就一人给我们扔了块巧克力,当作是这些天表现的奖赏,说完后,邱凯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我们带走。
就在此时,声音有些发颤的钟鑫磊主动开了口。
“老,老大,我想问问有没有我孩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