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间黑发搭在耳间,肌肤胜雪。
“织完了吗?”姜浩然轻轻坐在床边,大掌从冼灵韵背后穿过,绕过她的侧腰,轻轻抚上她隆起的小腹。
他眸光温和,像夏日里的清泉。
冼灵韵将毛线放下,靠在姜浩然怀里,轻声道:“还有一半多没织完。”
“不着急,别累着。”
冼灵韵抬眸看他,“以前我没怀孩子的时候,你没跟我这样讲过,那时候你就不怕我累着。”
姜浩然失笑,一脸纵容道:“你现在怀了孩子,性格也愈发娇纵了,我每天晚上回来,你准保得故意跟我找一次茬。”
唇角微勾,冼灵韵理直气壮道:“怎么,不许?”
“咱家你最大,你想干什么都行。”姜浩然轻笑。
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爱不释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冼灵韵不依不饶。
姜浩然说:“现在你怀着孩子身体弱,不比以前,我是心疼你。”
“不是为了孩子?”
“孩子没有你重要。”
姜浩然说的是实话。
这一个月来眼瞧着冼灵韵孕吐,又犯困,吃也吃不好,他看着心疼。
就盼着孩子早些生出来,不管是男是女,生这一次之后就不要再生了。
冼灵韵这才满意道:“这还差不多。”
姜浩然鼻尖抵着她,亲昵地蹭了蹭,“姜太太,你怎么越来越幼稚了,跟孩子争宠?”
冼灵韵愣了一下,然后红了脸。
“然然...”姜浩然沉声叫着,磁性嗓音添上低哑。
冼灵韵看见他眸子里的一团火。
又热又烈。
像是把她放在烧烤架上,不断翻滚、炙烤,让她浑身发烫。
他问:“现在胎像是不是稳了?”
冼灵韵将手抵在他胸口处,垂头道:“胎像稳了,但是祖父那...”
“祖父和钟管家出去遛弯。”
姜浩然眼眸幽深,深若不见底的湖水。
被一阵风带起旋涡,将她渐渐卷袭进去。
“可以吗,我轻点儿。”姜浩然大手摸上她领口的扣子。
冼灵韵轻咬下唇,抱住姜浩然的脖子,唇贴在他耳边温顺道:“别太用力。”
姜浩然呼吸微热,他吻上她的唇。
气氛渐热,两人身体不断升起火苗。
窸窸窣窣布料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格外清晰。
交织着男女轻喘和娇喊的声音,滚烫与冰凉融合,升腾着暧昧灼热的气息。
还未来得及冷却的热汗从胸膛滚落,落在女人染上酡红的颈项间...
冼灵韵白嫩的颈子划出纤长的弧度...
关键时刻,门突然被敲响。
两人身体顿僵。
冼灵韵轻喘道:“谁啊?”
“少夫人,我是佣人小夏,刚才督军那边来话,说二小姐出车祸了。”
心下一震,冼灵韵挣扎着从姜浩然身上坐起来。
姜浩然闷哼一声,大手按住冼灵韵的腰,不肯让她走。
冼灵韵脸红道:“快起来,我们得去看看。”
“她出车祸跟我们没关系。”姜浩然撑着坐起。
身体很烫,眸色却冷得吓人。
冼灵韵是知道姜浩然的,当初他母亲和督军感情不睦,除了有家族联姻的成分在,和朱佩慈也有一定的关系。
这对双胞胎姐妹是朱佩慈的亲生女儿,姜浩然本来对她们就没什么亲情可言,前几日她们又对她百般诬陷。
姜浩然若真的关心她们,都可以普度众生了。
但不看僧面看佛面,到底是一家人,若姜雅洁出车祸,他们反而不去看,不仅落了督军的面子,让外人看着也不好看。
她声音软了几分,“还是去瞧瞧吧,不看督军的面子,也要顾念着祖父。祖父若是见我们和那姐妹俩不睦,面上不说些什么,心里肯定也不好受。老人家都希望一家人和睦。”
姜浩然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不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