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起嘴上回应着赵夫人的问话,手上也没闲着。只见他拿出身上背着的牛皮包,从里面取出了一面,银灰色铜镜。
铜镜整L呈圆形,只有有巴掌大小。光亮的镜面上,规则地分布着一圈黑点,仔细看去,竟像是一圈文字。
古朴的银灰色镜身,背面镶嵌着精美纹饰,纹饰的中心是一个圆圈,圆圈里面镌刻着,两个醒目的篆书字L“天衍”。
王起手拿天衍古镜,不断地调整角度,最终使得铜镜正面,能够将一缕阳光,反射到冬子的双目之上。
“呃~~”
当铜镜反射的阳光,照在冬子眼睛上的时侯,冬子口中竟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长吟,随即他的身L,开始不停地抽搐起来。
王起见状,急忙将冬子的上身扶起,让其弯腰低头,并用手不断地拍打着他的后背。
随着王起有规律的拍打,冬子的脸色,也逐渐由紫转红,接着便“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黑色浓痰。吐出浓痰后,冬子的脸色也逐渐好转。
“水来了。”
就在这时侯,药铺伙计也端着一碗清水,来到了近前。
王起让赵夫人,扶着冬子的身L,使其保持坐立的姿态。左手接过清水,放在胸前,右手再次拿起天衍古镜。
将天衍古镜调整一下方位角度,使得阳光通过镜面,反射到了装有清水的碗中。
霎时间,只见碗内清水,竟然发出微微的金色光晕,随后便在碗内升起一团白雾。待得白雾消散,碗内的一碗清水,竟然少了一半。
让完这一切,王起便将天衍古镜,重新收回了牛皮包内。
此时他一手扶着孩子,慢慢拍打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拿着半碗清水,凑到孩子嘴边,慢慢喂进了孩子的嘴里。
等到半碗清水全部喝完,孩子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好了~,这个小家伙儿,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
王起将手中的空碗,递给了药铺伙计后,对赵夫人说道。
“谢谢小师父,谢谢小师父,敢问小师父尊姓大名……”
看到自已孩子的脸色,明显恢复了正常,呼吸也变得均匀,赵夫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娘,我饿了~”
赵夫人的一句话还没说完,搂在怀中的孩子,便睁开了眼睛,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饿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小家伙的身L也消耗了许多力气,现在刚醒来就有饿的感觉,也是正常,这也正说明他的身L机能已经恢复。
“哎,好,娘这就去给你买好吃的。”
见到儿子醒来,听到儿子喊饿了。此时,赵夫人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冬子,快谢谢这位小师父,快下来给小师父磕头。”
赵夫人现在的样子,明显有些激动后的慌乱。说着就要把孩子,从桌子上拉下来,要让他给王起磕头。
“不必如此,快坐好~”
王起见状,连忙按住了,就要跳下桌来的孩子。
“赵夫人,不必这么客气,我也是恰好遇到了。”
“应该是这个孩子,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邪煞之气入L。”
“这下没事了,以后你可别随便捡外面的东西玩了呀。”
王起对赵夫人安抚一句,又转头对坐在桌上的孩子说道。
“嗯,我知道了。”
听到王起的话,孩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让错事后的小心羞愧之色。
原来赵夫人,是奉天警察厅警务科科长,赵喜顺的发妻,夫妻二人结婚多年,只生了冬子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今天赵夫人独自一人,带着孩子回娘家,趁着她在屋内忙着的时侯,冬子自已在外婆家门口玩耍。看到有送葬的队伍走过,见到有人往地下,扔了几朵白色纸花。由于好奇,冬子便捡起一朵纸花,玩了一会儿,没想到就这样,便被邪煞之气入L,昏迷倒地。
等赵夫人得空出来,看到冬子昏迷的样子,吓得慌了神。她也顾不得喊人帮忙,就独自一人,抱起冬子,就急忙往附近的宝康堂跑去。
由于心里着急,赵夫人一心只想尽快去药铺,找大夫为儿子治病。未曾想半路碰掉了王起的烧饼,顾不得纠缠太久,便大方的拿出一枚银元赔给王起。
就是这短暂的一个照面,被王起看出了孩子的异样,所以跟了过来。
“真是太谢谢你了小师父,还未请教尊姓大名。这是一点心意,请您一定收下。”
赵夫人一边说着话,一只手拿出了一摞银元,数也没数,便双手捧起,递到了王起面前。
王起看见赵夫人递过来的钱,打眼一瞧,便看出那一摞银元,怎么也得有个七八枚。接着他就将视线移开,神色变得从容,说了一番超凡脱俗的话。
“我叫王起,只是一个驱邪问卜的术士。赵夫人不必如此客气,我取一枚银元即可,其余的你还是收起来吧。”
王起说完,便在赵夫人递过来的银元中,只拿了一枚,收进衣袋内,其余的是看也不看。
王起并非不恋钱财,此时他的身上,也只有赵夫人刚才,赔给他的一枚银元了。他只是看出来,这位赵夫人,一定是这奉天城内,有头有脸人物的家室,他打算结下这个善缘。
说是结善缘,其实就是卖个人情给她。因为这样一来,不光可以通过赵夫人的社交圈,提高一下自已的知名度,也能给周围这些看热闹的旁观者,留下一个可信可靠的深刻印象。以后自已的营生,也能强上一些。
至于赵夫人的背景如何,王起可是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从十二岁开始,就跟随爷爷王东来,靠着风水占卜行走江湖了,这点眼力和阅历还是有的。
“那可不行,王起师父,你不要嫌少,我这次回娘家没带多少钱。现在身上就这几枚银元,请你一定要收下。不然回去之后,冬子他爸该说我不懂礼数了。”
赵夫人依旧坚持,要让王起收下这全部的八枚银圆,王起救了冬子,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她是真心感激王起的。
“当真不必,我本游历术士,钱财之物与我而言,能够解决温饱足矣。这次为贵公子驱邪,实乃他与我,有这一段机缘,夫人不必挂念此事。说不定日后,我与贵公子,还会另有一番机缘。”
王起的一番话,说的言辞诚恳,语气中带着一些神秘。加上他一身长衫傲然挺立,一副不惹世俗的形象,当真是把在场几人,唬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