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厂的排污管道里漂浮着人脸状菌斑,我攥着门禁卡的手背突然隆起血管纹路——卡片在吸食我的血液。
当第七滴血渗入磁条时,远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巨响,整条下水道突然翻转成西十五度角。
"欢迎来到蜃气楼。
"苏曼的全息投影从污水表面浮起,她的旗袍化作数据流缠绕我的脚踝,"这是暗庄用二十年阳寿铸的赌场,每分钟都在吃掉你的..."腐臭的污水突然结晶成量子骰子,我踩着漂浮的骰子跃出漩涡,后腰撞上锈蚀的输油管道。
震落的铁锈在空中重组为澳门厅的立体投影,三年前那场火灾正在倒放——本该烧成焦炭的师父,竟在烈焰中完好无损地走向暗门!
"第一个赌注。
"苏曼的本体从混凝土墙渗出,机械臂弹出二十三张血色牌九,"猜猜哪扇门后藏着真相。
"牌九钉入墙体的瞬间,整座化工厂开始扭曲。
生锈的反应釜伸长成轮盘赌柱,破碎的玻璃视窗拼合成二十三点骰盘。
我嗅到师父常用的雪茄味从西北角飘来,但那里只有冒着氯气的裂解炉。
当我要冲向裂解炉时,地面突然塌陷成二十三点骰盘。
每个凹槽里都蜷缩着苏曼的克隆体,她们后颈的条形码正同步显示我的剩余寿命:9年4个月17天。
"你输掉了三十二年阳寿。
"苏曼的真身坐在裂解炉顶端,机械触手卷着师父的半边头颅,"不过好消息是..."她突然将头颅抛向氯气池,我甩出藏在袖口的碳纤维丝缠住那缕白发。
头颅在即将坠入毒气的刹那睁开电子眼,右瞳孔投射出千门禁地的星图——师父当年就是在那里教我识破"镜花水月"的!
苏曼的冷笑被裂解炉的轰鸣吞没,我的耳膜突然捕捉到摩斯密码的敲击声。
这节奏竟与下水道里七号冰尸的心跳残留吻合!
我假装失足滑向骰盘,趁机将门禁卡插入克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