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被冰水泼了一脸的江澈非常懵逼,本能的举起拳头,准备给面前这个黑货一个暴击。
黑货脑袋光溜溜的,不像个善茬。
但此时脸上又哭又笑,丑的要死。
“老江!
你终于醒了!
吓死老子了!”
江澈的神经系统拒绝了想要殴打对方的指令,嘴上却不饶人。
“你他妈谁?”
黑货怔了怔,“你摔傻了?
我胡建国啊!”
......江澈用了三分钟来消化这句话。
光头版胡建国存在于他二十年前的记忆中。
那年十八,高中毕业,站着如喽啰。
“你怎么黑成这样?”
胡建国将手中的冰水递给江澈,“你还说我?
要不你自己照照镜子?”
江澈瞧了瞧周围的黑漆吗孔,皱眉道,“这又是哪?”
胡建国脸上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又来了,“不是吧,你真摔傻了啊?
这不是咱们打工的仓库吗?
你别吓我啊老江。”
十八岁,胡建国,仓库。
久远的记忆涌入脑海,脑袋一阵生疼。
疼痛之后,便是一片清明了。
“你给我一巴掌。”
胡建国唯唯诺诺,“真打啊?”
一声清响之后,是一声更大的脆响。
胡建国捂着脸怒道,“不是你让我打的吗?”
江澈揉了揉脸颊,“你他娘真打啊?”
两人沉默了一瞬,接着是相视而笑,像是久违了的朋友,在岔路口重逢。
黑漆漆的仓库之内,胡建国脱下T恤,露出一身的腱子肉来。
“可把我吓坏了,你要是没了,我老胡可咋整啊。”
江澈翻了个白眼,“什么屁话,这地热的像个蒸笼,中暑还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