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眼光乱瞟,脸红心跳:“咳咳,时间也不早了,咱俩休息吧。”
说完,也不管男人同意不同意,被子一蒙,倒头就睡。
周远川:“但是……你太可爱了,可爱得我睡不着。”
乔桥:“……”
周远川:“你再多讲一点你上学的事吧,我想听。”
乔桥重重地打了两声呼噜。
周远川的声音顿时低落下去:“好吧,。”
她感觉到身侧的人也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似乎要入睡了,但过了好一会儿,男人还是翻来覆去,唉声叹气的。
乔桥:“又怎么了?”
男人有点难为情:“嗯……你睡吧,我没事。”
没事的人会翻八百遍身都不睡觉吗?
“真的没事,过会儿就好了。”周远川连忙解释道,“就是刚才起了点反应而已……”
乔桥:“诶?”
周远川小声道:“都是因为你太可爱了。”
噗!
乔桥再铁石心肠也不好继续装睡了,她叹口气:“我帮你弄出来吧?”
“我去卫生间就好诶?可以吗?”
房间里这么暗,乔桥都仿佛看到了身侧之人两眼冒光的样子。
“唔,就一次哦。”
她伸手往下摸,轻易就找到了那个滚烫的硬物……不过,这就是所谓的起了‘点’反应?
根本就是大大大大反应啊好不好?!
周远川更羞涩了,明知乔桥看不见他,依然把脸别到了另一边。他轻轻咬着下唇,随着乔桥上下的撸动偶尔泄出一两声低喘。
周远川声音很好听,喘息的几声就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在乔桥心尖上,她突然有了个荒谬的想法,周先生哪怕不搞研究了去当声优,也一定能大红大紫。
一走神,手上就没轻重,周远川闷哼了一声,微微缩起肩膀。
乔桥非常愧疚:“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还好……”他苦笑一声,“好处是反应平息了,可以好好睡觉了。”
说着,他放松胳膊,改成将乔桥揽在怀里的姿势,尖尖的下巴抵着乔桥的发顶,周远川轻轻抚摸了两下她的后背:“睡吧。”
乔桥很过意不去:“不然还是……”
“嘘,能像这样抱着你睡我就很开心了。”
呜呜呜,周先生也太温柔了吧!
想想秦瑞成的死缠烂打和不做爱不罢休的无赖劲儿,再想想周先生,两人唯一一次亲密接触还被熙月打断了,从相遇至今,连吻都没有几个。
越想越睡不着,侧头去看旁边的人,呼吸均匀睫毛轻颤,似乎已经睡熟了。
妈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月光是给他加了一层滤镜吗?这也太美貌了吧?
周远川皮肤雪白,月光铺霜盖雪一般洒在他身上,居然反射出玉石一般柔和的光泽,整个人都仿若汉白玉雕琢而成。
乔桥愣是给看呆了,过了一会儿感觉嘴角有点湿,抬手一摸才发现自己流口水了。
这样的周先生,好像随时都能羽化登仙而去,乔桥心里突然生出点隐秘的占有欲。
这样美好的人,太想亲手玷污了。
但是,他已经睡着了。
不过,既然睡着了,偷偷干点什么他也不会发现吧?
乔桥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抵过人类那刻在基因中的,对美好事物的毁灭欲。所以她伸手
扒了扒周远川的眼皮。
哈哈哈哈哈。
男人的满身仙气瞬间就散了,乔桥有种把谪仙硬拖进凡尘的感觉,不过想到这种表情在周远川清醒的时候是绝对看不到的,也觉得值得了。
不过,他为什么连翻白眼都那么好看?
乔桥愤愤不平地想,难道好看的人是做不出丑陋表情的?这不科学!
见男人没有要醒的迹象,乔桥又大着胆子顶了顶他的鼻子,顶成朝天小猪鼻。
居然还是好看的,就算猪鼻子也好看。
真让人生气。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乔桥不死心地去捏他的嘴,男人终于忍无可忍地睁开眼睛:“小乔,我没睡着。”
乔桥:“……”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乔桥飞快拽过被子,蒙头躺下。
黑暗中,周远川微微叹口气,乔桥以为他要做什么了,但最终还是听到他说:“睡吧。”
只是这次身体小心地离远了点,不再贴着她了。
乔桥忍了一会儿,干脆假装翻了个身,状若无意地蹭了一下,果然有已经坚硬火热的东西顶在她的腰腹部位。周远川也察觉到了,就往后退得更远了一些。
乔桥决定不说什么废话了,她直接伸手下去握住了那块炽热。
周远川很剧烈地抖了一下,声音甚至有些惊慌失措:“小乔,你……”
“这样会憋出病来。”
乔桥万万没想到秦瑞成的经典借口会从自己嘴里冒出来:“你放松点,一会儿就好了。”
“不……”周远川表情挣扎,“你这样、这样我会”
“会什么?”
他后面几个字声音太小了,乔桥没听清楚。
突然,一股大力传来,乔桥眨眼之间被掀翻在床上,后背重重撞击上弹性十足的床垫,巨大的反作用力撞得她的肩胛骨都麻了。
周远川垂着头,两腿分开跪在垫子上,将她牢牢地圈在他的阴影里,乔桥看到他黑色柔顺的头发被晚风吹得微微飘动,但他的表情却隐在月光的阴影中,看不清楚。
“小乔。”周远川伸手拨开乔桥额前的碎发,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是你逼我的。”
乔桥想张嘴说话,但嘴唇被封住了。
周远川跟换了个人一样,气场全开,动作凶狠,连神态都带上了淡淡的邪性。他不留情地撬开乔桥的牙齿,舌头伸到深处翻弄,吮吸着她的嘴唇。刚才还不食人间烟火,此时空气中却充满了炸裂的雄性荷尔蒙,她好像都能听到劈啪作响的声音。
从仙到人再到魔,短短一个瞬息而已。
只不过他始终是克制的。
吻乔桥时是克制的,脱她衣服时也是克制的,就连进入的时候也是克制的。
乔桥叫了一声,但这一声也被他吞了下去,周远川缓缓动着腰,确认已经埋到无可再进的最深处,才停下入侵,开始激烈地抽送。
乔桥眼看着一滴晶莹的汗水沿着他的下颌线滑落到下巴尖儿,然后又滴落在她的胸口处。
男人也注意到了,他低头轻轻舔走了那一滴汗水。
“抱歉,见面后的第一次本想给你留点美好的回忆,但现在我恐怕做不到了。”
457:繁衍
床被撞得吱哟吱哟作响,乔桥可怜兮兮地趴在床沿边,小腹下垫了个大枕头,呈现出任人侵犯的凄惨之态。
周远川大概是乔桥经历过的所有男人中最不喜欢在床上玩花样的人,只要有机会,他更愿意亲自占有她身上的每一寸,而不是用一些无生命的玩具替代。他有着身为科学界前沿探索者的自觉,在床上也坚持着数学的基本原则,即去除一切冗杂的和不必要的,发掘本质。
但他享受乔桥的身体,这种享受不仅仅因为快感,而是他对此深深着迷。
“嗯……啊!呜呜呜,不要了……太深了……”乔桥抖着双腿拼命往前蹭,想离那个嵌入身体的凶狠异物远一些,但床单太滑,她又四肢无力,蹭了没几公分就被男人拖了回去,这次性器顶得她猛地绷紧了神经。
周远川低头在她脊骨上留下一串轻吻,极尽温柔,但胯下的动作却不留情面,根根深入,次次到底。
乔桥觉得自己肚子都要被顶破了,周远川的东西本来就长,别人要用力才能顶到的地方他轻松就能达到,连她体内最深处的敏感点都被频繁地来回‘顶蹭’,快感一浪接一浪,一层叠一层,乔桥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大脑都被强烈的电信号占满了,别的什么也想不了。
过了一会儿,周远川似乎觉得这个姿势没法好好欣赏她的表情,就又扳着她的肩膀强迫她翻了过来。
两腿被开到最大,被过度使用的穴口甚至不能好好地闭合,一旦阴茎抽出去就会留下一个小小的洞口,乔桥眼泪流得满脸都是,甚至都分不清哪些是口水,她胡乱地推着周远川想争得一线喘息的机会,可惜并不起什么作用。
隔壁就是那些女孩们的房间,乔桥不敢拿隔音效果去冒险,只能硬是把呻吟和啜泣堵在嘴里。但周远川好像很喜欢她被逼得满脸通红的样子,总是坏心眼地趁她不备深深顶入,于是只能乔桥狼狈地拽过旁边的枕头,将脱口而出的尖叫捂在里面。
月光还是那个月光,但月光下的人已经化身为兽了。
高潮来得很迅猛,乔桥挺着身子痉挛了一下,便又软软地瘫了下去,脑子里五光十色犹如万花筒,爽得她抽了一口气儿后半天没吐出来。
周远川被绞得很难受,他皱着眉,被迫暂停了抽送,静静地瞪着内壁放松下来。
两人间的床单被泪水汗水和各种体液弄得一团糟,周远川有点洁癖,就把她抱到了沙发上,改成坐姿从下往上地顶入。
这个体位充分发挥了长阴茎的优势,乔桥还没缓过劲儿来就脑中一阵嗡鸣,宫口被顶得豁然洞开,痛感逼得她哭着搂紧周远川的脖子。
“周先生!不要……不要这样……啊!”
男人的舌尖又凑上来,细细地舔她的脸,像是在安慰,但也仅限于此了。
他忍了好久好久,离开中国的每一秒都在想念万里之外的这个身体,闭上眼睛,乔桥冲他微笑的样子就会浮现在黑暗中,他怀里的这个人柔软,光滑,温暖,不同于他喜欢的那些简洁、明晰的公式,这是个复杂的、不稳定的
人。
周远川从没爱过人类,人类是种麻烦而无聊的生物,他能够掌握人和人相处时的所有技巧,但也仅限于掌握,他不屑去理解。
唯独乔桥,他突然开始渴望能读懂她。
她的行为有时候是匪夷所思的,但有时候却好懂得像一首直白的儿歌,她有别于周远川接触过的任何人,她是真实的,清晰的,就像玻璃蒙上一层雾气时用手抹开的那部分。周远川在实验室总喜欢扮演观察者的角色,唯有乔桥,他渴望参与,渴望触碰。
当然,她的身体是周远川最感兴趣的。
为什么这个身体能让他灵感爆发茅塞顿开?是她的体液中有某种特殊的成分还是神秘的未知力量,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曾萌生过将乔桥关在实验室中切片研究的念头,当然周远川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活体生物的研究价值是最大的。
直到这次去美国,他偶然认识了一位唯心主义者,在平时,周远川会将这类人统归为‘愚蠢’的一类,因为宇宙并不因人类而存在,意识不能决定物质。
但这位唯心主义者提出了一个很有趣的角度。他说:“人赋予花审美,花才有了美丑之分。”
周远川随即想到,或许并不是乔桥本身有什么特别之处,而是他自己,在遇到这个人之后,发生了某种奇妙的改变。
又一个小高潮过去,周远川喘息着搂住乔桥的腰,跟她一起躺倒在沙发上。
怀中的人不满地嘟囔了几句,吐字模糊不清,周远川也没听清楚,但隐约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
他淡淡地笑了,更紧地搂住这个纤细娇小的躯体。
“睡吧,我不动了。”轻轻安慰了几句,少女才不再颤抖,过了一会儿,均匀地呼吸声响起了。
确认她真的睡着了,周远川才轻手轻脚地起身,去卫生间把未发泄的欲望纾解掉。
他很少自己动手,准确的说这种经验趋近于零,幸亏再次积累的快感已经濒临爆发,就算手法生涩,撸动得狠了,过不了一会儿也会射出来。
白色的精液滴落在浴室地板上,空气中渐渐弥漫开一股淡淡雄麝的味道。
周远川盯着瓷砖上斑驳的液体看,他突然想到他读博时的导师,年已半百,著作等身,某日在拿到一个重量级奖项后毫无预兆地宣布退出学术界,永远隐退。别人都称赞他是激流勇退,只有周远川知道,隐退是他唯一的选择。
那位导师后来娶了小他十岁的一个女人,然后生了一个儿子,儿子满月时还请周远川过去喝满月酒,周远川礼貌地谢绝了。
导师知道他的脾气,但不死心,就亲自带了酒来实验室找他,周远川找出两个烧杯当酒杯,陪他喝了几口。
导师喝得微醺,跟他说:“人永远在追求永生,各种形式上的。比如生儿育女,就是永生的一种。”
他指指周远川:“但你不用,你已经实现了。”
周远川没说话。
“你的理论比任何后代都可靠,千百万年以后,就算全人类都灭绝了,你的理论也会跟物理学一起刻在石头上,跟这个宇宙对视。”
“但我就不行啦。”导师嘿嘿一笑,“学术这条路我走到头了,再走下去只能露怯,我必须退了。”
周远川平静地说:“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导师长叹一声,“你是我带过最聪明的学生,天纵奇才,我也没教过你什么有用的,这就是最后一课了。”
他眼睛突然闪光:“别像我一样,最后成了个俗人,只能靠繁衍证明自己存在过。”
繁衍。
周远川在脑海中长久地描摹这两个字,基于语义饱和现象,这两个字开始变得越来越陌生。
地上的精液就是其中的二分之一,它们遇到合适的卵子就能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这个生命继续繁衍,DNA得以传承,你的一部分将永远地与人类共存亡。
周远川从来对此毫无兴趣,但今天不知怎么,他突然有了另一种想法。
他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无关人类命运或者传宗接代等空泛的大道理,周远川只是单纯地想要一个孩子。
他很喜欢自己的身体和基因,也很喜欢乔桥的身体,对她的基因还算认可,而且恰好他和她性别不同,天然可以融合,那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周远川拧开水龙头,仔细认真地冲洗干净他的双手,将衣物的褶皱抚平,一切整理干净。
靠繁衍来证明曾经存在过吗?
不是的,还有另一种可能。
将她的骨血与自己的相融,创造出一个全新的生命,从此两人之间就有了再也无法抹去的联系,茫茫人海,所望皆是过客,唯有他和乔桥会被一条看不见的丝带联络,只因一个共同的孩子。
无论乔桥逃到哪里,无论她身处何人的怀抱,她都无法割舍这种联系。他这个人,和他们的孩子,会像肿瘤一般寄生在她的生命中,直到宿体不堪重负,走向终结。
这才是周远川想要的。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皮肤和冷漠的眼睛,有人说过他不笑的时候缺乏人性,所以他在人前多会习惯性地勾一下嘴角,能免去很多麻烦。
如果真的有了孩子的话……
周远川情不自禁地笑了,镜子里的人开始变得鲜活且柔和。
女人一旦成为母亲就会变得脆弱且愚蠢,乔桥也一定会为了孩子甘心让步,他甚至可以用孩子来控制她。
啧,好像值得一试。
458:嘬一口
乔桥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她困倦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干燥整洁的床上,身体被人清理过,昨夜的狼藉全都不见,连屋子都被收拾得焕然一新了。
只除了,某个隐秘地方仍然隐隐作痛,百分百是肿了。
唉,幸亏周先生人美心善最后关头放她一马,不然她今早能不能清醒都是另一码事。
敲门声持续不断,而且根据逐渐加大的力度,能感觉出手掌主人的耐心正在急剧下降。
乔桥实在没力气下床,好在房间中的另一人正处于工作状态,周远川自然地放下笔,要去开门。
乔桥连忙制止,哑着嗓子提醒:“不能让他们知道你在我房间!”
男人愣了下,继而一笑:“是秦瑞成。”
“诶?你怎么知道……”
不及多问,门已经开了,秦瑞成灿烂的笑容凝固在嘴角上,一句“小乔”还没喊完,便换成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他瞪着周远川,然后揉了揉眼睛,但这个动作并不能让他不想看到的人消失,再看还是周远川。
后者回给他一个春风拂面的微笑,礼貌地退开两步:“请进。”
秦瑞成:“我他妈真是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