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太阳穴突突跳动。

    这些畜生不是自然变异体——我注意到狼群后颈都有菱形的接口，那是军用外骨骼的神经连接装置。

    有人在用废弃武器库豢养它们。

    领头的机械狼突然僵住，复眼急速闪烁。

    菌毯下的金属地面传来有规律的震颤，远处传来蒸汽引擎的轰鸣。

    狼群齐刷刷转向苏州河方向，喉咙里发出恐惧的呜咽，眨眼间消失在建筑废墟中。

    我躲进和平饭店的旋转门残骸，看着菌毯表面隆起诡异的波纹。

    某种巨型生物正在地下穿行，所过之处楼房像巧克力般软化坍塌。

    三十米外的柏油马路突然炸开，探出的机械触须首径超过集装箱，表面覆盖着还在搏动的心脏组织。

    这是三个月来我第三次看到这种融合体。

    上次在虹桥机场，它吞掉了整架波音797的残骸。

    那些长满肿瘤的金属鳞片间，隐约能看到半融化的空姐制服碎片。

    触须顶端裂开十字形口器，喷出的酸液将公交站牌腐蚀成青烟。

    我屏住呼吸往后缩，后背突然撞上冰冷的金属。

    旋转门的黄铜框架正在渗出黑色黏液，菌毯下伸出无数头发丝细的纳米探针。

    抑制器发出尖锐的蜂鸣，视野开始出现雪花点。

    触须似乎察觉到什么，缓缓转向我的藏身处。

    千钧一发之际，怀里的辐射计数器突然疯狂跳动——西北方向传来强烈的伽马射线波动。

    融合体瞬间调头，朝着辐射源疾驰而去，沿途洒落冒着绿烟的生物电池液。

    我瘫坐在满地碎玻璃里，摸出贴身收藏的防水地图。

    沾染血渍的北极圈位置，用纳米蚀刻技术标记的红点微微发亮。

    零号实验室的坐标还在。

    裤袋里的怀表突然震动，表面浮现全息投影。

    父亲临终前的影像在虚空中闪烁，他